鄔漓左手緊緊抓住衣衫,她面色陰冷地看著對面的幾人,右手還緊緊拽著一把刀。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站在懸崖邊上的狼崽子,雖然情況現在危急,那是一舉一動間都散發出一個狠勁兒來。
剛才女子的慘叫便是從她嘴里發出來的,鄔漓沒想到自己逃出鄔家之后竟然會遇上人渣!
自己本來就是想與這幾個人問路,卻沒成想他們竟是些心術不正之人,竟然把自己帶來這個小巷。
被他們幾人逼得根本就找不到退路,更別提四周全是墻 ,而對面為一條路還被他們給封閉了。
鄔漓心中一片絕望,甚至都做好與對方魚死網破的準備了。
鄔漓眼中帶著些許悲鳴之色,誰能想到自己別以為逃出魔窟,竟然一群狼!
鄔漓心中暗暗發狠,大不了最后就與他們同歸于盡!
鄔漓這想便將手里的匕首握得更緊,她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對方幾人,心里計劃著一旦他們所圖不軌,自己便出手。
不管最后自己能不能順利逃出,能殺一個便是一個,她鄔漓可從來不是對命運所屈服的人!
不喜趕到的時候,正好對面一個神情猥瑣男子已經朝她身上撲了過去。
鄔漓雙手緊緊握著那把尖刀,表情冷靜一把彎刀比向對方,看那模樣像是給對面致命一擊。
真可惜以她這種力道怎么可能輕易的殺掉對方,不到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正好不喜和白澤兩人姍姍來遲。
不喜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澤,見對方給自己遞了個眼神,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準備出手相助。
那男子身體還停在半空,整個人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住行動。
不喜像抓只小蟲一樣將他抓到手里,一時之間周圍的那群人看到這個狀況都忍不住驚呆了。
這…這是何方神圣?不過是個小娘子,她的力量怎么可能會這么大?
不了僅是力量十分的大,而且她的速度有十分的迅速 ,他們這些人甚至都沒有看見她從哪個方向出來。
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家老大就已經被她抓到手里。
這群人里面有個膽兒大的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不知好漢何方來歷,可否告知我們?”
不喜目光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她只是輕輕地將手里的那人朝他們扔去。
可誰想到不喜就算是故意收了力氣,那手里的人還是像顆球一樣將剩下的那四人全部壓倒在地上。
幾個人被這股力氣壓的喘不上氣了,他們就像是被翻了蓋的烏龜一樣,半天都沒能把身上的人拱開。
幾人只不過是想調戲個姑娘,也沒想到會遇到如此刺手的茬子。
明知道自己與對方根本就沒有可比之性,這些被打的七仰八翻的人當然不會去傻充什么好漢對面那個怪里怪氣的女子再打一場。
于是他們好不容易爬起來,又將自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大攙扶在身上,他們看了一眼對面那幾人,紛紛對視一眼忙不跌的便逃跑了。
他們可不是什么爭強好勝的主,美色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更何況那女子本來就是個硬氣的。
要不是最近他們實在是無聊,他們何必出來挑著硬骨骨頭啃。
不喜見那幾人甚至都沒用出力就連忙逃跑,心里甚至還有些失望,包括這股的失望只是轉瞬之間而已。
下一秒她便出現鄔漓面前,瞧見她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不喜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澤。
白澤剛想用眼神示意她拿件衣裳給她擋一擋,可誰想到對面的人卻會錯了意。
直接伸手將自己的外袍給扒了下,白澤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的模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看著自己的外袍被硬生生的披在了對方的身上,白澤甚至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不喜的頭。
隨手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已經外套套上,白澤的動作讓對面的鄔漓心中大驚。
她抓住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沖著兩人疑惑的眨了眨眼,她想了想鼓起勇氣終于開口問道。
“請問兩位…是傳說中的仙人嗎?”
那雙怯生生的大眼睛正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為什么不喜覺得這感覺頗感奇怪。
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問題,不喜便看向了身旁的白澤,示意她出來搭話。
白澤看見身旁的人不但不往為所動,而且還把責任推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去回答那個問題,他就覺得有些頭疼。
沒有辦法,自己已經被推到這個地步,只有自己去回答她的問題了。
白澤蹲下身體直視對方的眼睛,舉動皆展現了他良好的教養,以及對對方的尊重。
他輕輕一笑,眼中似乎有無數桃花綻放,嘴唇邊的兩個小小梨渦,好似野人沉醉的酒鄉。
白澤本來就生的風流倜儻,更別提本人還帶著一股書生氣息,永遠站在那里如畫如詩,整個人就像玉砌出來的似的。
鄔漓哪里見過如此美貌的人,一時之間她忍不住看癡了。
她咽了咽口水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你是仙人嗎?”
白澤輕聲說道:“不是,我們兩人只不過是路過這里的修仙者。”
鄔漓忍不住蹙了蹙眉:“修仙者那是什么?”
白澤耐心的替她解釋道:“所謂修仙者就是正在通過修行想要變成仙人的修士。”
鄔漓自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只覺得那人說起話來聽起來舒服極了,就好像春日里清晨暖陽的陽光映照在自己的身上。
那種略帶暖意的溫度,就連帶著這兩天自己的壞心情都變得愉悅起來。
鄔漓打量面前這個白衣男子之后,不光忍不住落在她身后的那個不茍言笑的女子身上。
說句實話那個女子大概是她此生見過最美麗的人吧。
一頭烏發垂至腰間,自己從來沒見過那樣整齊漂亮的頭發,就好像冬天里賣的最黑的木炭一樣,不,那種澄亮的顏色比上最好的烏木還要亮上幾份。
與之相比是她那雙極為寡淡的雙眼,她本以為美人自次是應該明眸善,可沒想到那眼看似平平無奇 。
可正是她那猶如古井深潭般的深邃瞳孔,卻為她微微上揚的雙眼增色了不好。
鄔漓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揉了揉眼睛又朝她看去,這一看就與之前的不同了。
那美人一雙眸子哪里是平平無奇,明明是光彩奪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