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容栩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他知道現在的楚瀟湘很生氣,他心里也很是遺憾,他自己也是被奸人利用了。
“你不是擔心赫連宸搶了你的皇位嗎?我告訴你,如果赫連宸想搶你的皇位,你覺得如果他想要搶你的皇位,你這皇位還能坐得穩嗎?我這匕首一刀下去,赫連宸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了。”楚瀟湘面無表情的說道。
楚瀟湘說的太過于冷漠,以至于赫連容栩懷疑楚瀟湘今日來就是為了殺他的,他開始慌了,呼吸變得更加的急促起來,楚瀟湘冷笑了一聲,赫連容栩果然更加的愛惜他自己,更加在乎這個皇位。
“放心吧,我不會這么做的,至少在赫連宸沒有讓我這么做之前,他的心,一直向著你,好幾次我都想就這么殺了你,那赫連宸就不需要受那么多的傷了。”楚瀟湘拿開了抵在赫連容栩脖子上的匕首,坐在一旁。
赫連容栩抿了抿嘴,將雙手放在兩個膝蓋上,認認真真的看著楚瀟湘,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狠辣。
“我沒什么好說的了,我來這里并不是想讓你放棄你的皇位,我只是讓你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真心想輔佐你,想讓整個晉安國好的人,別被人當槍使,這傳出去,我身為晉安國的攝政王妃,面子上也掛不住。”楚瀟湘擺了擺手,說完便離開了赫連容栩的房間。
赫連容栩看著楚瀟湘離開的方向,他的心里十分復雜,赫連容栩坐在床榻上,整晚整晚都不能入睡,一直在思考楚瀟湘的話,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過了幾日,赫連宸緩緩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的睡容他張了張嘴想喚醒身邊的美人,可是卻只能張了張嘴。
“水,本王要水。”赫連宸口干舌燥地說道,他的嘴唇十分蒼白,渾身無力的他感覺到身體上的一些疼痛感。
楚瀟湘本來就是淺睡,聽到了赫連宸的聲音,瞬間睜開了雙眼,抬頭看向了赫連宸,只見赫連宸張著嘴,嘴里不停的說著要喝水。
她倏地站了起來,眼前猛地一黑,身體不禁向后倒去,赫連宸大驚,伸手接住了向他倒過來的楚瀟湘。
“湘兒,你沒事吧?”赫連宸擔憂的問道。
楚瀟湘疲倦的搖了搖頭,緩緩地起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又緩緩地走回床榻前,將赫連宸扶坐起來,杯子遞到他的嘴邊。
“快喝吧,喝完你在休息一會。”楚瀟湘說道。
赫連宸蹙緊眉頭,疑惑地看著楚瀟湘問道:“你怎么了?怎么看起來如此疲憊?”
楚瀟湘沒有說話,她總不能說她已經在赫連宸的身邊守了好幾日了吧,她這么愛面子的一個人,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這時候,霍昭突然闖了進來,急匆匆的跑到赫連宸的身邊,焦急地說道:“王爺,你終于醒了。”
赫連宸看了一眼楚瀟湘,又看向了霍昭,問道:“本王睡了很久嗎?”
“王爺,你都昏迷了五日了,這五日要不是王妃一直不吃不喝的守著你,估計你現在渾身上下都要臭死了。”霍昭故意捏著鼻子,有些嫌棄的說道。
楚瀟湘無奈地扶了扶額頭,這個霍昭的戲怎么跟桃夭灼華她們兩人的戲一樣多,都是一群戲精,就知道演演演。
當楚瀟湘回眸看著赫連宸的時候,發現赫連宸深情地看著她,讓她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干咳了幾聲,將頭扭開。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湘兒。”赫連宸將手覆上她的柔荑,溫柔地說道。
楚瀟湘將手抽了出來,臉紅的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不能死,我可不想早早地就當了寡婦,說出去被人笑。”
赫連宸欣慰的笑了笑,楚瀟湘幾日沒休息了,今日赫連宸醒了,她也可以安安心心的休息了,楚瀟湘將手中的杯子交個霍昭,猛地一起身,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倒了下去,昏迷前只聽見赫連宸的呼喊。
赫連宸不顧自己身上還有傷,掙扎著起來,霍昭上千扶住赫連宸,擔憂地說道:“王爺,您身上還有傷在身,要不交給屬下來吧。”
赫連宸搖了搖頭,楚瀟湘畢竟是攝政王妃,豈容他人來做這種行為,就算是他的屬下也不行,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來抱。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抱起昏迷中的楚瀟湘,放到自己的床上,自己再上去,用被子將兩人牢牢地蓋好。
“出去吧。”赫連宸說道。
霍昭很是不解,疑惑的問道:“王爺,難道不需要叫大夫過來給王妃看看嗎?”
赫連宸搖了搖頭,看著身邊昏迷的楚瀟湘,心里就像是有一片柔軟被觸碰了,這個小丫頭,這么久也不知道休息休息。
“王妃只是太累了,所以昏倒了,沒事,讓她好好休息就是了。”赫連宸說道。
霍昭退了出去,這里沒他什么事了,他就守在外面吧,主子的事情啊,不是他們這些當屬下的,可以插手的。
桃夭和灼華端著一些吃的走了過來,她們家小姐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主子不疼惜自己的身體,她們這些當下人的可不能不疼惜,更何況她們一直陪著楚瀟湘,也是第一次見楚瀟湘那么就不吃不喝的,還不得餓壞肚子。
“霍昭,你讓開,王妃已經好幾日沒有吃東西了,我們端了點吃的來。”桃夭毫不客氣地說道。
桃夭這段時間一直跟在楚瀟湘的身邊歷練,漸漸的變得膽大起來,還和霍昭他們幾個混的很好,不像剛開始來到王府,連頭都不敢抬。
霍昭擺了擺手,指著房門小聲地說道:“王妃昏過去了,現在正在里面休息呢,而且······”
“什么?王妃昏過去了?那你還不讓我們進去,還有快叫太醫啊!你還愣著干嘛呢,快去啊!”桃夭和灼華非常的著急,她們家主子一定是餓暈了,所以才昏過去了,也是,都已經好幾日了,不吃不喝的,這誰頂的住啊。
霍昭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氣憤地說道:“你們聽我把話說完啊,我之所以出來,是因為王爺已經醒了。”
他的話剛說完,原本還一臉著急的灼華和桃夭立馬平靜了下來,轉身便要離去,霍昭驚呆了,立馬開口叫住她們:“灼華,桃夭,你們要去哪里啊?”
桃夭緩緩地轉過身來,一臉平靜地說道:“干活啊,不然你以為啊,王妃自有王爺照顧,我們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關鍵是打擾他們兩個人的單獨相處時間,這樣他們會很有罪惡感的,還不如趕緊離開做自己的事情。
霍昭不解的撓了撓頭發,抬頭看了看,發現一只鴿子飛了過來,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霍昭從白鴿的腿上抽出一張紙條,又將鴿子放飛了。
雖然霍昭很不愿意打擾王爺和王妃的相處時間,但是既然有人給他們傳信,事情說不定是很重要的,他只好敲了一下房門說道:“王爺。”
可是霍昭叫了一聲,赫連宸并沒有反應,霍昭只好迎著頭又叫了一聲,只聽見赫連宸語氣很不善的說道:“進來吧。”
霍昭拿著紙條,心里忐忑不安地走了過去,將紙條遞給正抱著楚瀟湘的赫連宸說道:“王爺,這紙條是方才收到的。”
赫連宸眉頭緊皺地打開紙條,上面寫道:“今日酉時從西門進宮,有人接應,切勿聲張——栩。”
這是赫連容栩的落款,意思是讓他今日酉時之時從西門進宮,到時候有人會在那里接應他,還不能讓人知道。
赫連宸不明白赫連容栩還想搞什么,心情有些郁悶,但是這宮還是得進去的,霍昭看著自己的主子如此的猶豫不決,心里也是著急。
“王爺,這次我們去,還是不去啊?”霍昭疑惑的問道。
赫連宸抿了抿嘴,回答道:“去,必須去,但是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王妃知道,明白了嗎?”
霍昭點了點頭,王妃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告訴她反而會讓她擔心,這樣她又要操心很多的事情。
“還有一個時辰就是酉時了,給本王更衣。”赫連宸從床上起來,緩緩地下了榻,為了不吵醒沉睡中的楚瀟湘,赫連宸只能躡手躡腳的下床。
楚瀟湘一直以來都是淺睡,難的這一次那么累,睡得比較熟,他也不忍心就這樣把她吵醒,讓她又無法繼續入眠。
距離酉時還有一些時候,赫連宸和霍昭出發去皇宮,根據紙條上的提示,來到了西門,便看到一直待在赫連容栩身邊的公公居然親自在西門口接應他們。
“參見王爺,皇上已經等了有一會了,王爺還是趕緊跟奴才來吧。”公公說道。
赫連宸點了點頭,帶著霍昭跟公公一起走了進去,悄悄的走進了赫連容栩的書房,對于公公一路上躲躲藏藏的行為,赫連宸表示不是很明白赫連容栩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爺,請!”
“公公,不知為何我們竟然要這般躲躲藏藏,我們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霍昭沒忍住,開口問了出來。
公公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咱家也不知道,咱家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所以公子還是不要問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