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楚瀟湘你不得好死!”秦若顫抖著聲音,手指著楚瀟湘說道,她恨極了楚瀟湘,恨極了赫連容栩。
赫連容栩看了看身邊的侍衛,侍衛趕緊將秦若抓了起來,用力的按住她的肩膀,小琴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泣著。
“皇上,您就饒了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是真心愛您的啊。”小琴額頭都滲出血了,哭著對赫連容栩說道。
可是赫連容栩無動于衷,對于他來說,秦若不僅僅是一個犯了錯的皇后,更是他的勁敵的女兒,不管出于哪一個,他都不會留著秦若了。
楚瀟湘突然很可憐秦若,她生來為了自己的家族,舍棄了自己的幸福嫁進皇宮,本以為嫁進皇宮自己的丈夫能夠疼惜自己,沒想到卻因為她的身份,對她恨之入骨,得不到愛情的她,只能淪為自己家族的犧牲品。
有時候楚瀟湘會想,如果當初赫連容栩能夠用心去感受一下秦若對他的愛,可能秦若會為了赫連容栩反抗自己的家族,可惜沒有如果,赫連容栩還是赫連容栩,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秦若,秦若注定成為家族的犧牲品。
“滾!”赫連容栩一腳踢開了小琴,說道,“將這兩個人帶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許看望!”
“是!”
秦若和小琴就這樣被帶了下去,楚瀟湘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里十分的復雜,果然自古嫁進皇宮的女子,最后的下場都是這樣。
“湘兒······你沒事吧?”赫連容栩轉身想抱住楚瀟湘,結果楚瀟湘后退了一步,只留下赫連容栩尷尬地舉著雙手。
“皇上,請自重。”楚瀟湘抱了抱拳,面無表情地說道。
赫連容栩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湘兒,方才秦若的話雖然有些夸大,但是朕的心意卻是真真實實的,對你的一片真心,你要相信朕。”
楚瀟湘沒有說話,她給不了赫連容栩什么,她心里也沒有赫連容栩,感情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勉強就能夠在一起的。
“皇上,還請告知我家王爺的情況。”楚瀟湘低頭問道。
赫連容栩抿了抿嘴,他知道楚瀟湘這是在故意繞開剛才的話題,他的眼瞳暗了暗,可能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吧。
“這個朕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他平安,無事,你無需擔心。”赫連容栩將手背到身后,溫和地說道。
楚瀟湘有些生氣,為什么不能告訴她,這是她的丈夫,還是說這都是赫連宸想出來的主意,為的就是不讓她知道。
赫連容栩沒有辦法,他答應過赫連宸,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楚瀟湘,就是害怕她會擔心自己,不讓自己參與這一次的事情。
“湘兒,有什么事,等著一次的事情結束了再說,來人,送王妃回王府。”赫連容栩說道。
楚瀟湘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如果赫連宸真的是不想讓她擔心,那她就算是問再多遍,估計這個赫連容栩也不會告訴她的。
“臣婦知道了。”楚瀟湘揖了揖身子,淡淡的說道。
赫連容栩看著如此客氣的楚瀟湘,心里十分的難受,苦笑了一聲,他轉身離去了,楚瀟湘也在侍衛的護送下,偷偷的出了宮。
這幾日,前朝風起云涌,宰相的狐貍尾巴也漸漸的露了出來,他不斷的給秦若寫信,讓她幫忙打點一下后宮的那些人,但是收到信的卻是赫連容栩他們。
秦若被打入大牢的事情也被赫連宸的人封鎖了消息,雖然也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很快就被他們處理掉了。
“皇叔,你怎么看?”赫連容栩將手中的信交給正在一邊喝茶的赫連宸,這幾日他們為了將這出戲演的真實,瞞住了許多的人,包括楚瀟湘。
赫連宸接過信,笑了笑,用旁邊蠟燭的火焰將這封信燒了,赫連容栩不是很明白,一臉疑惑的看著赫連宸。
“終于,宰相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赫連宸冷笑了一聲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赫連容栩問道。
“容栩啊,你說非皇室成員怎么樣才能夠繼承皇位呢?”赫連宸玩弄著手中的扳指,戲謔的問道。
赫連容栩想了想,嚴肅的回答道:“是造反,除了造反,沒有別的途徑了,可是現在看來,想要宰相起兵造反,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宰相還不知道秦若被抓的消息,最近與他通信的都是赫連宸和赫連容栩,一旦被他們知道了秦若別抓,可能打草驚蛇。
“那我們就逼得他提前造反!”赫連宸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宰相的野心漸長,他們已經容不下他了。
赫連宸已經在赫連容栩的御書房里呆了幾天了,一直再想辦法除掉宰相,宰相這幾天的動作太大,想不知道都難。
“對了,容栩,你可以去見一個人,那個人也是對赫連皇室忠心耿耿,可以相信。”赫連宸突然對赫連容栩說道。
“什么人?”赫連容栩不解的問道,除了赫連宸之外,居然還有皇叔信得過的人。
赫連宸勾起他那完美的嘴角,回答道:“泰安王!”
泰安王府······
自從那一次三位夫人突然全部被抓之后,他就一直都沒去上早朝,只是對外稱是病了,赫連容栩也沒有說什么,其實他在家里過得挺自在的。
他一直都知道那三位夫人對泰安王妃做的那些事情,只是當時他還太過懦弱,家里的一切實權其實都在老王妃的手里,讓他不得不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如今這三位夫人被抓了,他心里的那一份愧疚終是放下了。
“王爺,王爺!”管家突然沖進了院子里,氣喘吁吁地說道,“皇上,皇上來了!”
泰安王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詫異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確定的問道:“你再說一次,你說誰來了?”
管家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王爺,是皇上啊,皇上來了,來我們王府了,還要再說一遍嗎?”
泰安王沒好氣地瞪了管家一眼,抿嘴說道:“那你還不快帶本王去正廳?在這里愣著干嘛呢?”
他世代都是只效忠于赫連家的皇上,不管是怎么樣,就算是想要篡位的人是赫連氏的親兒子,那他們都不會聽,只聽從皇上一個人。
泰安王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正廳,只見赫連容栩一副百姓的衣服,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同樣穿著布衣的人。
“老臣參見皇上!”泰安王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說道。
赫連容栩輕輕地點了點頭,親手將泰安王扶了起來,這讓泰安王心里有些忐忑,皇上親臨,該不會是有什么事情吧。
“泰安王不必如此多禮,你是三朝元老,又世代為皇族效忠,在朕面前,你還是朕的長輩。”赫連容栩態度謙和的對泰安王說道。
赫連容栩的這一態度,讓站在赫連容栩身邊的人不禁點了點頭,泰安王將目光投向他,那人感受到泰安王的目光,將戴在頭上的草帽摘了下來。
“岳父大人,許久不見。”赫連宸溫和的笑了笑,對泰安王說道。
這可是讓泰安王的心里更加的忐忑,這攝政王不是被皇上抓起來了嘛?怎么又會出現在他的王府里呢,還跟著皇上一同前來。
難道是······在泰安王的心里浮現出一個可能,但是他又不敢確定,目瞪口呆的看著赫連容栩和赫連宸。
“皇上······這······”泰安王指著赫連宸,滿臉疑惑地說道。
赫連容栩和赫連宸相視而笑,赫連容栩自覺地坐到了主位上,而赫連宸和泰安王分別坐在了赫連容栩的左下角和右下角。
“朕今日前來,是和泰安王有一事相商。”赫連容栩頓了頓,繼續說道,“就像你看到的,朕并沒有把攝政王打入大牢,只不過是在朕的御書房帶了幾日。”
泰安王抬起手,阻止了赫連容栩的話,他不明白,以前赫連容栩拼了命都想要將他和赫連宸除去,怎么現在反倒是相信他們了?
雖然赫連宸已經坐在赫連容栩的身邊,但是這并不代表赫連容栩和赫連宸暫時聯手,就想要除掉他的可能啊。
“皇上,恕臣直言,您就這么相信臣嗎?”泰安王不確定的問道,這也太匪夷所思的吧。
赫連容栩笑了笑,緩緩說道:“曾經是朕錯了,你有懷疑朕不怪你,只是如今宰相越來越肆無忌憚,朕很是擔憂啊。”
“岳父大人,你就別懷疑了,皇上曾經之所以會針對我們,是因為有宰相的人在一邊煽風點火,挑撥我們的關系,所以才讓皇上起了殺心,如今皇上已經全然明白,自然知道誰對他才是衷心的,我們這一次來,就是想要和你聯手,一起將宰相鏟除,他得意的夠久了。”赫連宸說道。
泰安王心里略有感觸,猛地錘了一下桌子,卻不知要如何來罵這喪心病狂的宰相,他們三人之中最過于明白的,恐怕只有攝政王赫連宸了吧。
雖然宰相的人調撥過他們三人的關系,以至于他罷朝,赫連容栩刺殺他們二人,只有赫連宸,就算自己快要喪命了,也始終站在皇上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