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湘尷尬的笑了笑,這太后看起來還挺年輕的,聽說季國的先皇,也就是她的父皇,只有她母后一個妃子,要知道皇帝后宮佳麗三千,這個季國皇上卻只有這么一個,好聽的佳話也有,難聽的謠言也有,真不知道當時他們是怎么過來的。
“母后莫要擔心,染染這次從已經(jīng)學會騎馬了!”楚瀟湘笑的甜甜的,摟住太后的手臂說道。
太后略帶責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楚瀟湘,有些氣惱的說道:“學會了又如何,你看看你,把你自己摔成這副模樣。”
青檀站在一邊,怯怯的看了一眼太后,輕輕抿嘴,瑤兒也在一旁,帶著笑意的眼神站著,楚瀟湘撓了撓頭發(fā),好歹她也是個失憶的人啊。
“好了,就知道撒嬌,真是一失憶,連人都不一樣了?!碧髧@了一口氣,沒好氣地瞪了楚瀟湘一眼。
楚瀟湘有些尷尬,她總不好意思說她的確不是她的女兒吧,青檀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說道:“太后娘娘,雖然這次失憶,讓公主性情大變,但是這樣的公主其實挺好的,再也不似以前那般柔弱了?!?
太后看了一眼楚瀟湘,又看了一眼青檀,沒好氣的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你們主仆啊,就知道一唱一和,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們心里的那點小九九啊,哀家明白的很?!?
“哎呀,母后,你就不用擔心兒臣啦,兒臣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事知道分寸的?!背t湘笑著說道。
太后也不說她了,直接讓身邊的瑤兒下去準備午膳,還特地讓御膳房準備了季染歌最愛吃的冬蟲草菇湯,幸好不是楚瀟湘討厭的銀耳羹,要不然楚瀟湘還真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
“那人對你還好吧?”太后溫和地對楚瀟湘說道。
不用太后明說,楚瀟湘都知道她嘴里的那個人便是她那平民出身的駙馬柒巖,只不過之前柒巖是不是真的對季染歌好她不知道,但是赫連宸敢對她不好,她一拳打爆他的頭。
“母后放心,駙馬對我很好,昨日還和哥哥一起吃了飯呢?!背t湘坐在一邊,用拳頭錘了錘太后的腿。
太后略帶責怪的語氣對楚瀟湘說道:“哀家與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叫皇兄,這要是被外人聽去了,成何體統(tǒng)。”
楚瀟湘抿了抿嘴,小聲地嘀咕道:“可是您又不是什么外人,而且是哥哥讓兒臣這么喚他的,怎么怨起我來了?!?
雖然楚瀟湘說得很小聲,但是太后就在楚瀟湘的身邊,便聽到了楚瀟湘的小聲嘀咕,有些生氣地咋舌。
楚瀟湘立馬跳了起來,抱著頭躲到一邊,大聲地叫著:“母后打人了,母后打人了!兒臣不敢了,母后不要打我呀?!?
太后這不說還好,這一說立馬火氣就上來了,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楚瀟湘,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瑤兒見狀,立馬上前拍著太后的后背,幫她順氣。
“母后,是誰讓你生如此大的氣?”季染嶼的聲音從正殿外傳來,楚瀟湘吐了吐舌頭,緩緩地站起身來。
“參見皇上?!鼻嗵春同巸寒惪谕暤恼f道。
楚瀟湘也來到了季染嶼和赫連宸的面前,心虛地行了行禮,說道:“哥······參見皇兄。”說完還瞥了一眼赫連宸。
赫連宸勾起嘴角,戲謔地看著楚瀟湘,似是在說,你也有害怕的一天,楚瀟湘心里氣急了,咬著下唇不理赫連宸。
季染嶼點了點頭,走到太后的面前,抱了抱拳,喚道:“母后?!?
太后看了一眼季染嶼,沒有說話,捂著胸口順氣:“母后,是何人惹你這大火氣,瑤兒,去給太后倒杯水?!?
瑤兒聽令直接去一旁倒了一杯水讓太后喝下,楚瀟湘躲在赫連宸的身后,扯了扯赫連宸的衣袖,說道:“你說咋整,我好像闖禍了?!?
赫連宸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道:“你也知道你闖禍了,你把人家太后氣成這副模樣,也虧得你了?!?
“母后別氣了,自從這次染染醒了之后,就性情大變,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也不是一件壞事,雖然跳脫了些,但是比以前倒是開朗了不少。”季染嶼一邊幫太后順氣,一邊說道。
太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回答道:“哀家也不是怪她,只是這次墜馬讓她傷成這樣,她要是再去騎馬,指不定命都給搭上去了,你讓哀家怎么接受的了。”
這太后也是愛女心切,其實也沒什么的,楚瀟湘走過去,有些無辜地說道:“母后也別生氣了,兒臣以后不去騎馬了還不成嗎?”
太后沒有說什么心里有萬般的無奈,最終化為了一聲嘆息,季染嶼摸了摸楚瀟湘的頭,也很是無奈。
楚瀟湘拉著赫連宸的手走到一邊,她知道季染歌的親人都對這個平民駙馬不是很看好,但是他畢竟不是柒巖,他是赫連宸,是晉安國聞風喪膽的人物,她不能讓自己的男人被瞧不起。
楚瀟湘和赫連宸二人一起在宮中陪著太后和季染嶼吃了一頓飯,這一頓飯下來,赫連宸一句話都沒說,倒是楚瀟湘嘰嘰喳喳地在一邊說個沒完。
吃完飯以后楚瀟湘便坐著馬車和赫連宸出宮去了,楚瀟湘看著一臉平靜,沒有說話的赫連宸,心里很是好奇。
“你怎么不說話?”楚瀟湘不解的問道。
赫連宸瞟了一眼楚瀟湘,深吸一口氣,笑了笑說道:“沒什么好說的,你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有我什么事?”
楚瀟湘尷尬的笑了笑,拉過赫連宸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心里吃味,但是我畢竟現(xiàn)在是季染歌,如果不和他們在一起,會被起疑心的?!?
“今日在朝堂之上,我有話要說,但是季染嶼卻故意無視我,不論我說什么,他都一概跳過,看來他對我這個駙馬爺很是不滿啊。”赫連宸冷嘲熱諷的說道。
楚瀟湘蹙緊眉頭,能讓一個皇帝做出這種事情,這個叫做柒巖的駙馬到底之前做過什么事情,讓他這樣?
“阿宸,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雖然柒巖是出身于平民,但是季染嶼和太后都如此疼愛季染歌了,不應(yīng)該對柒巖再有什么太大的不滿才對?!背t湘冷靜的分析道。
聽楚瀟湘這么一說,赫連宸蹙緊眉頭,仔細想著這其中的利弊關(guān)系,既然季染嶼和太后如此疼愛季染歌,對柒巖應(yīng)該也是愛屋及烏才對。
“今日季染歌與我說,讓我好好照顧你,如果再讓他發(fā)現(xiàn)什么,便不會放過我,我當時還在想,會不會是原主做了什么事情,導致這兩位長輩對他有什么看法,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赫連宸瞇著眼眸說道。
但是不管之前做過什么,如今他是赫連宸,代替了原來的柒巖,他便不會在做同樣的事情,并且他會好好的保護楚瀟湘。
想到此處,赫連宸緊緊地握住了楚瀟湘的柔荑,神情更是嚴肅,看的楚瀟湘不僅同樣嚴肅了起來。
他們二人回到公主府,便回到了房間,并吩咐青檀去打兩盆熱水過來,楚瀟湘和赫連宸坐在一邊,拿著從藏書閣里拿出來的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最近京城里人心惶惶,皇上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情了?!焙者B宸翻開一頁,嚴肅地說道。
楚瀟湘最近也發(fā)現(xiàn)了許多事情,雖然季染嶼并沒有說,但是楚瀟湘自己可以感覺出來,就連在公主府的一些下人都在討論一些事情。
“季染嶼雖然有治國的天賦,但是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沒那么簡單,我們能幫就幫一下吧?!背t湘說道。
赫連宸點了點頭,不管是出于身份,還是季染嶼對楚瀟湘的疼愛,他都理應(yīng)幫幫,更何況他是季國的駙馬,是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翌日,赫連宸早早地便上早朝去了,季染嶼說今日會針對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做出一系列的解決方案。
赫連宸穿著紫色地朝服,身為兵部的尚書,他必須要想出適合的方案來,不然不但季染嶼會更加的看不上他,他自己也會過不去那個坎。
“參見皇上!”眾人下跪,對著季染嶼說道。
季染嶼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下面的眾人點了點頭,坐在了龍椅上:“昨日在早朝上便說了,今日各位愛卿要給出一個辦法,如今京城人心惶惶,怎么樣才能夠安定人心?”
季染嶼說完這些話,座下的一群大臣都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先說話,赫連宸站在那,也不急著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如今的這些人不過都是在等人先出頭罷了。
“怎么?都沒有人出來說說你們的感想嗎?”季染嶼的語氣中帶著一點薄怒,赫連宸理解季染嶼的感受,如今京城內(nèi)人心惶惶,很有可能是別的國派來的人在暗中搗亂。
座下依舊是一片安靜,赫連宸蹙緊眉頭,在這么僵持下去,恐怕季染嶼會更加的生氣,一群平時說著忠心耿耿,卻又不愿意站出來的人啊。
正當赫連宸打算站出來的時候,一位身形魁梧的男人站了出來,他身穿鎧甲,手中卻并未執(zhí)劍,眼神中帶著凌冽的光。
“啟稟皇上,臣有事要稟。”這個男人赫連宸大概聽說過,是季國的第一大將軍,武城,在戰(zhàn)場上可謂是戰(zhàn)無不勝,但是最近幾年,邊疆都有所收斂,所以他也是已經(jīng)閑了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