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我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寒七的話著實把獨孤月嚇得不輕,她呆愣楞的看著他,忘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伸手摸摸獨孤月的頭發(fā)道:"笨蛋!"
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隱隱有寵溺。
"你,你,你……"
獨孤月一直都是‘你’個不停,硬是不知道要怎么說才好,面對這樣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面對的。
寒七把被劃開的手腕伸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手用力扯衣角的一塊布,然后給獨孤月包裹住。
"笨蛋!"
寒七又叫了一聲,他把她帶離圓凳子,然后抱起她,把她抱到床上。
"你,你想干什么?"
獨孤月的手接觸到被子,她知道現(xiàn)在是在床上,可是,良好的家教告訴她,不能和男人這樣子做,她警惕的向后退,向后退,一直退到后背撞上堅硬的墻面的時候,她才會停下來。
"笨蛋,睡覺!"
看著獨孤月一臉警惕的小模樣,寒七感覺好氣又好笑,他可沒有什么興趣現(xiàn)在就把她給辦了,這可是趁人之危,他還不屑于這么做。
睡覺?!
聽到寒七這么說,獨孤月又再一次蒙圈了。
她楞楞的看著他,就這樣一直看著他。
看著獨孤月此時呆萌的模樣,寒七有些失笑,他伸手捏獨孤月的右臉頰,手上的力道不重不輕卻剛剛好可以把獨孤月的神情拉了回來。
"在想什么呢這么認真?"
獨孤月?lián)u搖頭,又低下頭,害羞的不敢抬起頭。
寒七知道她害羞,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為了預(yù)防她再一次的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就這樣陪著她。
寒七也躺在床上,側(cè)過身子面對著獨孤月,率先閉上眼睛淺睡。
獨孤月感受到身邊的人不動了,也不說話,她很困惑,空出一只手伸過去摸摸,摸到寒七的雙眼的時候,她才知道他可能是睡著了。
她這么大的動作,不會是把他給吵醒了吧。
獨孤月很是害怕,她也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寒七睜開一條眼縫,看到獨孤月閉上眼睛,他的嘴角上揚,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
清晨醒來,赫連宸和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來練劍,只是,這一次有些不同了,和他一起練劍的還有楚瀟湘。
"不是讓你多睡會兒嗎?"
赫連宸停下手,他走到一邊歇一會兒,看到楚瀟湘還在練劍,便道。
"我不要,再睡下去,我就得成懶豬了,再說了,我也要練練,好久都沒有練劍了。"說著就把長棍當長劍揮揮幾招式。
赫連宸好笑的搖搖頭,拿起放在身旁的長棍,加入練習當中。
練了一會兒,兩人一起停下來,把手中長棍一放,兩人一起步入小木屋里。
"練了一會兒,全身都出汗了,額,感覺有點兒臭臭的。"楚瀟湘低頭聞了聞衣領(lǐng)是否有異味,結(jié)果,一陣異味傳來,著實沒把她熏死了。
"要不我去給你提桶水過來?"
楚瀟湘想了想說道:"先暫時不用了,我們趕緊收拾一下,鎖好門,然后趕去皇城客棧的時候再沖洗吧。"
"也行。"
說著他們快速收拾好,在離開之前,他們又把屋里打掃了一般,然后就出門了。
屋里的門,屋外的大門都給上了鎖,他們轉(zhuǎn)身開始步行朝著皇城的方向走去。
縣城客棧里,寒七也在簡單的收拾著,他們出來匆忙,身上根本就沒有帶可以換洗的衣服,也只能暫時的穿著身上這套衣服。
等獨孤月也收拾好出來,看到她慢慢地摸索著走出來,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披散在雙肩上,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錯覺。
寒七二話不說,他淡定的走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帶到梳妝臺,給她梳妝。
"你,你想要干什么?"
獨孤月一開始并不知道寒七想要干什么,直到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大手在撫摸自己的頭發(fā),獨孤月知道了,原來他這是在給她梳妝。
挺讓人感動的,獨孤月坐在圓凳子上,她不知道此時她面前的銅鏡里映射出自己是什么模樣的,她只是能夠感覺到這雙大手的人,正在很認真的為自己梳妝。
那一定是很美的!可是,她看不到這么美的自己。
忽然間,獨孤月感受到那雙大手停了下來,身后也沒有了那一團暖氣,隨之而來的便是那清涼的微風。
"好了。"
聽到寒七說好了,獨孤月的臉頰紅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昨晚,他忽然間對她說的話,還是他剛剛為自己梳發(fā),總之,她此時的臉頰很紅很熱。
她迅速低下頭,就是不想讓寒七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
"很好看的,所以,你放心吧。"
這句話,就好像是在說,你放心把你交給我吧。
獨孤月感覺她現(xiàn)在真是要瘋了,她怎么可以這么想呢?
她極力壓抑自己的聲音道:"嗯嗯,我知道。"
"好了,我們也收拾了差不多了,站起來吧,我扶你下樓。"
"好的……"
突然間,獨孤月像是想到了什么道:"那個,我想要回去見見我哥最后一面。"
聽到獨孤月這樣要求,她頓住了,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道:"好,我們先下去吃點早點,然后去買匹馬兒,再回去如何?"
獨孤月點點頭。
獨孤月放心的讓寒七慢慢地扶自己下樓,然后來到一個位置上坐下,忽然間,身邊想起了一個男子的吆喝聲:"這位公子,這位姑娘,你們想要吃什么?"
"先給我們來一份茶,幾個饅頭,和小菜。"
"好的,兩位請稍等,小的這就過去給二位準備。"說著,小二走了,他去后廚給他們準備早點。
早點很快送到他們面前,他們慢悠悠地吃著,寒七是最快吃完的,他抬頭招來小二道:"小二,這幾個饅頭打包,還有結(jié)賬。"
"你吃飽了?"獨孤月疑惑的問道。
"吃飽了,我現(xiàn)在讓人把剩余的饅頭打包了,你如果在路上想吃跟我說,我給你拿。"
獨孤月點點頭。
寒七把剩余的饅頭打包好提著,而他則是在獨孤月站起來的時候,彎腰把她打橫抱起,然后朝著大門走去。
寒七對這塵國邊境的小縣城實在是不熟悉,問了很多人才知道這里有人賣馬,他買了一匹中等馬,付了錢,率先把獨孤月放在馬上,他才最后上馬。
兩人快速騎馬返航,只是因為獨孤月想要見見哥哥最后一面。
騎馬的速度總是過了一點,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小木屋,此時的小木屋外面的大門雖然上了鎖,可是,她若是想要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她不是身邊跟了個武功高強的男人嗎?她可以幫她想辦法,再說了,她也有備用鑰匙。
"你要進去嗎?"
寒七看著她不停地看著那棟小木屋,疑惑的問道。
"公主跟恩人已經(jīng)走了吧。"獨孤月答非所問道。
"嗯,他們的確是走了。"
"走吧,我想要去看看哥哥。"
寒七點點頭,他小心地攙扶著獨孤月走到小木屋的后面,果然,那里堆起了小土堆,小土堆的前面還豎著一根木頭。
獨孤月在寒七攙扶下來到了木頭前,她看不到木頭上寫著什么字,所以她反手緊緊地抓住寒七的手臂道:"告訴我,上面寫著什么?"
寒七看了看那個木頭,淡定的道:"那里寫著‘獨孤隱之墓’。"
聽到寒七念出來的字,獨孤月的世界徹底的崩塌了,她慢慢地遵下來,到最后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兩只手摸著那塊木頭,不停地哭泣哭泣。
等到獨孤月哭累了,寒七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獨孤月扶起來鄭重其事道:"獨孤前輩,你在此做個見證,我寒七要娶獨孤月為妻,一生一世都會帶她好,會一直陪著她,請您放心!"
說著,寒七還想跪下來,向獨孤隱叩三個響頭。
聽到寒七的話,獨孤月再一次的蒙圈了。她一直以為寒七是開玩笑的,卻沒有想到他會當著哥哥的面這樣子承諾,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
"你怎么會對哥哥這樣說?"
此時的獨孤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說出來的話怎么感覺怪怪的?
"獨孤姑娘,寒七是認真的。"
聽到寒七說他是認真的,獨孤月的臉頰紅了,她低下頭,他沉默不語。
兩人祭拜了獨孤隱,寒七攙扶著獨孤月一起下山,回到小木屋的時候,獨孤月對寒七說道:"把我?guī)У侥莻€欄柵和木屋中間的角落里。"
"好,你來這里做什么?"寒七很是困惑不已。
"我記得哥哥以前就說過,這里有小木屋的備用鑰匙,讓我一定記住這里,還好我沒有忘記。"
"那我去吧,你就在這里等著。"
說著就走過去,伸長手透過縫隙慢慢地摸索,果然在沙子里摸索到了鑰匙。
他走回到獨孤月的身旁,道:"你要這備用鑰匙做什么?"
"我今天想要留在這里好好的陪陪我哥哥,明日咱們再走如何?"獨孤月可憐兮兮的祈求道。
"好,都聽你的,明日咱們再走,今日就先住下。"說著,寒七攙扶著獨孤月來到前門,伸手把鑰匙插入鑰匙孔,輕松把門打開了。
兩人一起走進屋里,寒七更是把獨孤月打橫抱起,放到圓凳子上坐好,而他則是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