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歌對太后這副做錯了事不肯承認,氣勢兇惡的模樣,嘴角微勾著笑了笑:“若是這樣那就當是公主我的失誤,我先離開了!”
季染歌說完,轉身便要走,太后在她的背后突然道:“慢著,公主你污蔑完了哀家,難道不應該給哀家說一聲對不起嗎?這里可是哀家的永和宮,不是你的長樂宮!”
“污蔑?”季染歌愣了愣,原本她想看在小皇帝的面,不給太后計較,可是她居然這樣的囂張?楚瀟湘忍不住冷聲一笑,對太后道:“陛下的身體不好,這是眾所親見的事實,又怎么能算是污蔑?”
“哀家可不管,總之你的話語言辭激烈剛才沖撞了哀家,就得和哀家道歉,”太后微微一笑,見季染歌仍舊沒有絲毫的退讓,她便聲音一沉,命令道:“來人,給哀家將這季染歌給抓起來!”
“抓我?”楚瀟湘再度愣了愣,可是她剛一轉身,就見到如今的太后不僅冰冷。又很絕情,仿佛在她的身上,連最后一絲的偽裝都找不到所在了。
“不抓你抓誰?”太后冷冷勾唇譏諷道,“只要你季國的公主季染歌被處死了,那之后就再也沒人和本宮爭奪了,”太后說道,楚瀟湘怒瞪了太后一眼。
她也不顧形象了:“太后您這樣做,就不怕會有報應嗎?”
“報應?什么報應?”太后怒道,“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當心待一會兒哀家會讓你生不如死!”
太后說著,便命令自己手下的太監(jiān)和宮女一同上,將這楚瀟湘給抓起來,可是她卻算錯了,她眼前的這個公主季染歌并不是真正的季染歌,而是從現(xiàn)代穿越過去的王牌特工楚瀟湘!
那一幫區(qū)區(qū)的太監(jiān)和宮女又哪里是她的對手?
就在楚瀟湘打傷了太后的宮女和太監(jiān)之后,閃躲著脫身之后,太后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了,她猛地一攥拳頭,手中的寇丹便被捏的啪啪作響。
楚瀟湘一臉疑惑,這太后居然也會武功?只不過讓她更加疑惑的卻是太后說的話,她仿佛對楚瀟湘會功夫的這件事,顯得并不算太過驚訝,而是道:“公主,哀家還以為你把哀家教你的那些功夫早就給遺忘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是哀家想錯了,你非但沒有,還有現(xiàn)在的那幾招是從哪里學的?哀家怎么不記得以前教過你?”
“你真的想知道?”楚瀟湘輕聲冷哼道,太后微訝著有些愣神,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太后突然感覺到在她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光和閃電,楚瀟湘一抬手,她手中的匕首便直接對準了太后脖頸深處的動脈。
“放了我,否則你會死”楚瀟湘想著,她原本想要當做一切都沒發(fā)生過,為了小皇帝,也為了季國的百姓,可是現(xiàn)如今事情已然發(fā)展到了這一步,就開弓再也沒有回頭箭了。
“放了你?不行,”太后道,“公主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太多的秘密,那哀家又怎么能繼續(xù)留著你?”
“這么說來,你是要動真格的了?”楚瀟湘問道,太后微微一怔。之后努了努嘴道,“好,放了哀家,放下你手中的匕首,哀家答應你一切都好說!”
“我知道你想讓我放開你,不過你現(xiàn)在這樣,讓本公主又怎么能相信?”楚瀟湘仍舊死死地拿著手中的匕首道,畢竟這是她現(xiàn)如今唯一能駕馭得了太后的砝碼,“太后我也不想為難你,今天只要你立下字據(jù),之后不再為難小皇子,努力維護季國的太平,季國也從此不再風起云涌,我就放了你!”
楚瀟湘剛提出條件,就見到太后輕笑了一聲,楚瀟湘怒極,連聲直吼著,“別亂動!”
就在她的話音剛落下,宮外丞相之子嬰子燁突然也不知聽了什么風聲,帶著自己手下的一干人等,直奔永和宮而來旨在保護永和宮的安寧。
“季公主,我們又見了。不過您這樣挾持太后又何必呢?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縱使挾持了太后,你也逃不出去,明白嗎?”嬰子燁說著,又拱手對太后作揖道,“太后末將來遲了,讓你受驚了!”
太后有些愣住,若是在平時,她可能真的會斥責幾句嬰子燁救駕不利的話,可是現(xiàn)如今她的命在楚瀟湘的手里,還被拽著緊緊的,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現(xiàn)在是命在別人手里,也是同樣一個道理。
“沒事,”太后說道,楚瀟湘微微一愣,對這嬰子燁道,“放心太后我不想怎么樣,等到她簽下了我要的字據(jù),我離開之后,她自然就會安全!”
“不肯同意?若是公主這樣,那就別怪末將對公主你失禮了,”嬰子燁說著,他剛一點頭,身后的人便朝向楚瀟湘給圍了過來。
楚瀟湘猛地一怒:“嬰將軍,這里可是太后的寢宮?你居然也敢行兇!”
“為了保護太后,又有何不敢,”嬰子燁反問道,楚瀟湘撇了撇嘴角,“好,你名為保護,可是實際上你卻帶兵包圍了永和宮,我雖然名為行刺太后,可并不是真的行刺,至少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損她半分。”
楚瀟湘說著,突然她手中太后的臉明顯的晃動了一下,楚瀟湘手里捏著的匕首猛地一伸,便對太后道:“別亂動!”
“子燁救我,子燁……”太后一臉慌張,急忙向一旁的嬰子燁請求救命,嬰子燁一點頭:“好的,太后您放心有末將在,沒人敢傷您,哪怕只是一根頭發(fā)!”
嬰子燁說著,猛地一甩頭,從他的身后就站出一排人來,楚瀟湘用眼睛一掃,對方來的人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八個!
楚瀟湘吸了吸鼻子,就見到那幫人的腳步朝向她靠近著。
“我倒是沒有什么,難道你們就不怕我會一時激動,傷了太后嗎?”
季染歌說道,嬰子燁攏眉,驀然一晃手制止道:“別輕舉妄動!”
“好的將軍,”嬰子燁的手下轉身對他說道。
就在楚瀟湘眼睛輕眨著時,突然她感覺到胸前似乎被人一擊,楚瀟湘一愣,就見到太后從她的禁錮中掙扎著掙脫了出來。
還真的是老奸巨猾,看來自己平時都太小覷太后了!
楚瀟湘冷冷一聲悶哼,而此時,因為太后已經(jīng)從楚瀟湘的跟前溜了,嬰子燁見到公主季染歌手中的砝碼已然消失了,他也就無所顧忌:“來人啊,你們給我將公主給抓起來。若是誰能抓到公主,賞黃金三百兩!”
黃金三百兩?楚瀟湘的雙眸輕眨著,眼底透出了一絲算計,想來自己的這個腦袋也真是值錢,黃金三百兩怎么說也相當于現(xiàn)代的三百多萬RMB了吧?
就因為這嬰子燁的一句話,自己儼然成了百萬富翁一樣的楚瀟湘還來不及高興多久,眼前就有一道更大的驚喜在等著她。
“快住手,我看誰敢傷害公主!嬰子燁,你區(qū)區(qū)一個三品的將軍,居然也敢傷害固倫公主?她可是一品的公主,你這樣算不算是逾越了?”
就在眾人都紛紛驚訝回頭的那一刻,楚瀟湘驀然注意到,在永和宮的外面突然走來了一個人:“駙馬你怎么來了!”
楚瀟湘正來不及高興,柒巖點了點頭,對她道:“公主,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嬰子燁也是同樣的驚訝,看著柒巖,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慌張,很快臉上卻又恢復了平靜道:“呵,我當是誰,原來是柒巖兄你來了!”
嬰子燁冷笑了一聲,對柒巖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過就算你來了我也不怕,是你家公主自己犯了事,怨不得任何人!”
“我家公主犯了事?我怎么不知道,”柒巖故作驚訝,之后目光又轉向了一旁的季染歌一眼,異常平靜的道:“再說了,公主就算是做了一切都是為了季國的老百姓,為了當朝陛下著想,我相信她不會犯下什么事的!”
柒巖說道就見嬰子燁冷哼了一聲,“你是她的駙馬,她是你的公主。你當然是幫著她,不過你可別忘了,她今天要做的可是行刺太后,”嬰子燁一邊說著,驀地又目光在柒巖的身上掃視了一番道,“還有駙馬,你至多也只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駙馬而已,我憑什么和你說這些?”
就在嬰子燁正不屑的打量著駙馬柒巖的同時,柒巖的潭眸深處呈現(xiàn)出了異常的平靜。
他一揮手,三百個弓箭手便站在宮門口正對準永和宮的方向,拉著弓仿佛正在瞄準和等待著最后的一擊,而在更加不遠的地方……
嬰子燁微微一愣,那么多的兵居然像是變戲法一樣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這讓他不自覺的擦了擦眼睛,之后又猛地回頭,目光直視到一旁赫連宸那雙平靜清澈到能溢出水的幽靜潭眸,他一臉不可思議的抬手指著外面,對他道:“那么多的兵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我為什么要和你說?”柒巖說著,微勾著嘴角笑了起來,嬰子燁更加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他原本認為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
季國的公主已然成了他的手下敗將,可是哪知道他最終還是輸了,而且這樣的徹底。
“那么你想怎么樣?”太后有些歇斯底里的說著,看了看眼前的柒巖,她的臉色蒼白。
只要現(xiàn)在他一揮手,那么她恐怕就會因為亂箭穿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