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嬰將軍,我們可沒有這樣說。不過,快把神書交出來!嬰將軍若是個聰明人,想必就用不著我們動手!”
對于對方叫囂不過,便改成了明搶的作風。嬰子燁雖然一臉的無奈,可是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可犯不著因為眼前的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讓自己吃了一個大虧。
“交就交,給你!”
嬰子燁揚手一揮,一本泛黃的古書便從他的手里飛了出去。
接到了書的黑衣人,這一回并沒有跟上次那樣,急匆匆的選擇了離開,而是將神書捧在手心上,左看看,右看看。可是依舊啥也瞧不出來,黑衣人這才臉上掛著一臉的無奈,轉身正準備離開。
只不過,他正要離開時,臨行前還不忘記怒瞪了一眼嬰子燁,“這一回就先放過你。不過下一回,如果書有問題的,亦或者你想從中做什么手腳,你可沒這么容易逃脫了!哼!”
那人憤怒的瞪了一眼嬰子燁,嬰子燁一臉無語的吐了吐舌頭,書是假的?怎么會,他可是廢了好一半天的功夫,才得到的這本書,居然還廢了這樣大的功夫。對方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一些!
嬰子燁想到這,突然想起了什么,差一點因為這件事,就耽誤了他入宮覲見太后,萬一那個季染歌在太后的跟前覲言使壞,想要害他?
嬰子燁想到這些,不自覺的將手中的馬韁繩子一勒,隨著一聲響徹的馬蹄聲長嘯,嬰子燁正準備入宮,眼前忽然被一個突然闖入的身影給擋住了去路。
“將軍,報……大事不好了!”來的人原來竟是將軍府的侍衛,嬰子燁雖然有些不悅,可是忽的卻又淡淡的問道:“出什么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蹙著眉。
手下的侍衛卻突然仿佛斷了魂似的,回應著道:“大事不好了,將軍。將軍府著火了……”
“什么?”嬰子燁聞言,身體往后一轉,剛一轉身時,漫天的火光足有二三十米高。
“怎么會是這樣的”嬰子燁輕撇著薄唇,心里的憤怒正不打一處來,急忙趕回將軍府救火。
可是,不多時,他原本一張白皙英俊的臉,居然化成了一塊巨型的黑炭。
而將軍府卻被人焚毀,只剩下一堆廢墟和灰燼。
望著眼前突如其來的大火,嬰子燁雙手攥拳,站在了原地,痛定思痛的想著,究竟什么人會干出這種事?
但是,很快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個人影:“固倫公主,季染歌?對,一定就是她!”
想必原本還覺得奇怪,公主為何會現在提出入宮,原來居然是為了放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將軍府?
這樣的聲東擊西,虧他還差一點兒,就被她給欺騙了。
可是,眼前的情形,“季染歌,我嬰子燁從此和你勢不兩立!”重重的話語,響徹在將軍府的上空。
另一邊,跟駙馬柒巖還有皇帝季子晟皇太后一起搓了一天麻將的季染歌,一邊坐在馬車里,被柒巖揉捏著肩膀,一邊趕回了長樂宮。
可是剛到長樂宮門口不久的時候,一下馬車,季染歌便聽見了里面跑來的宮女說著:“公主,今天京城出事了。將軍府被大火給燒毀了……”
季染歌雖然一聽說是嬰子燁的將軍府被燒了,想來他平日里作惡多端,就連自己今天的入宮,也是無形當中的一絲警告。
“太好了,什么人干的?”季染歌絲毫也不避諱的說著。
而這時,從里面卻傳來了一聲熟悉而又久違的招呼聲:“是我。”
“你是?喬倩兒?!”當看清眼前之人的臉時,季染歌突然明顯的吃了一驚,而這時。喬倩兒的旁邊,居然還站著一個人。
魏思源,居然是駙馬柒巖的學生!當朝一品的文武狀元。
季染歌一望見兩人時,便一臉高興的微翹著嘴角,還因為一時激動,抱住了喬倩兒的雙臂,站在原地繞了好幾圈,方才停歇了下來。
“喬倩兒,魏思源?你們怎么回來了?莫非是魏兄的三年替母丁憂之日已經提前結束了嗎?”季染歌一臉詫異的說道。
雖然這一幕她朝思暮想著,可是看著眼前的情形,這樣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季染歌情不自禁的多問了幾句。
“還沒有,”喬倩兒輕搖著腦袋,說道,“其實還差三個月,不過因為我想提前回京了,所以魏大哥也才跟著我一起回來的!”
喬倩兒正一臉自戀的表情說道,而這時,魏思源卻在一旁開了口:“其實不只是這樣,更主要的是,有人一道圣旨命令著我提前回來了。說是有要事要交代!”
“啊?是誰,”就在季染歌正一臉微訝的時候,院子外的宮廊深處突然傳來了一聲遙遠而又響亮的聲音:“其實是,朕!”
“陛下……”
“陛下?”
“陛下!”
幾乎異口同聲的聲音,從眾人的嘴里傳了出來,季子晟一身明晃的龍袍在身,遙遠的正朝著夕顏閣的方向趕了過來。
“皇姑姑,皇姑父……”
季子晟剛一稱呼著季染歌與駙馬柒巖的名字時,輕輕的點了點頭,一臉解釋的表情說著:“現在正是朝廷的用人之計,狀元魏思源的三年母憂之日,也實在是太長了一些……”
“所以,朕決定……”
“決定?”季染歌一臉詫異,季子晟卻輕抿著薄唇,點了點頭道:“朕決定,給喬倩兒和魏狀元舉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儀式。”
雖然魏狀元才剛進京,朕給他準備的狀元府又還沒有準備好,所以,朕今天是想來問一問,皇姑姑,朕可否借用你的長樂宮一用,為狀元魏思源和喬倩兒舉行一場婚事。這樣等到日后,狀元府一旦安排和布置好了之后,他們再搬過去?”
居然會有這樣的好事,季染歌當然心里求之不得,可是一想到更加高興的應該還有某人時,她便故作一臉冰冷的說著:“陛下,有您這一句話,染歌就算是有再大的不情愿,也得必須賣您一個薄面啊?這樣下一回染歌若是需要幫助,想必陛下也會同樣!”
季子晟一聽,愣了,轉瞬卻又一臉微笑的說著:“還是皇姑姑聰明啊!這一會兒,居然就開始做起了人情生意來。而且這筆生意居然還做到了朕的身上!”嬰子燁一臉夸贊的說著,儼然猶如在說著,姜還是老的辣一般。
季染歌莫名心里一陣亮堂,這樣的狀況,讓一旁的駙馬柒巖雖然有些吃味,可是卻又只能悶在心里。
柒巖正搖了搖頭,突然就聽見了季子晟嗓音低沉,“其實皇姑姑,朕今天來,除了這樣一件事之外,還有另外的一件事,那就是……”
季子晟正說著,突然從夕顏閣的正廳外面剛好經過了一道身影,只不過,那道身影在見到了季子晟那一襲龍袍加身的背影時,一個剎那轉身便要逃走。
可是由于她轉身的速度太過剎那,一個不留神,金池兒的雙膝重重的磕在了門檻上。
“啊……”她的嘴里正情不自禁的喊了出聲,而季子晟聞言,被驚動了調轉過龍體時,一臉詫異的見到在他眼前的不正是……
“金池兒?池兒,你怎么在這里,”季子晟一臉詫異的說著。
可是,金池兒雖然自己差一點就被認了出來,卻一絲一毫也不回應,與之相反的是,她一個決然,撂開了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忍著膝蓋上的疼痛,一個眨眼徑直往自己住的翠煙樓走了過去。
季子晟徹底的怔愣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居然就隱藏在了長樂宮。
可是,她似乎并不打算跟他相認?為什么?
季子晟一臉的納悶,但是,覺得莫非金池兒對自己真的只是逢場作戲,難道她對他是討厭的,所以才會這樣拒絕他?而且拒絕的這樣徹底?
季子晟想到這,一個奮力的轉身,嘴里卻突然開了口,輕聲問著道:“皇姑姑,金池兒一直都在你的長樂宮。可是,你居然一直都不告訴朕,為什么?”
虧著朕一直這樣信任你,可是你呢?居然,簡直讓朕實在是太失望了,”季子晟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著,上次明彩霞死的時候,季染歌對他所說的那些話。
只要他改了,重新當一個好皇帝,金池兒就會出現。
可是如今他居然信了她的話,可是卻又被眼前的現實迎面而來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皇姑姑,你能告訴朕。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么嗎?”
“因為……”季染歌猶豫了一番,可是又擔憂著,季子晟會因此想不通,更擔憂著朝廷當中會有人得知了情況,借此在季子晟的跟前大做文章。
“金池兒的心里,從來都不討厭著陛下;可是,她恨的是,皇宮里的阿諛我詐,不愿的是那些有關于權利內外的競爭……”季染歌正一邊說著,忽然覺得眼前的金池兒,像極了她自己,這也是她當初執意要搬出皇宮的原因。所以,她才會如此本能的去理解金池兒。
“阿諛我詐的競爭?難道金池兒她是擔憂著朕保護不好她?”季子晟一邊說著,心里一邊想著,或許從前的自己真的無法保護好金池兒。
可是,經過了這段時間以來,他也開始在朝中建立了自己的黨羽。
“金池兒,她住在哪兒?朕要親自去看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