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寒正一臉惱恨,特別是聽說王雪薇正要逼婚柒巖,否則都不會答應放了他的時候,他的心中便猶如燃燒著一道明顯的無名之火。
雖然感覺到自己,該不會是被鮫人族的圣女給利用了?可是,他的心中更加怨恨的,卻是季國的駙馬柒巖。
如果不是柒巖的勾引,圣女又怎么會那樣打定了主意似的,那樣堅定,杜寒正驀地沉著一張臉,忽然卻聽見了營帳外面傳來了一陣消息:“報太子,天機閣的閣主葉云天來訪!”
杜寒有些莫名,眼里迸射出了一道光來,嘴里卻在淡淡的說著:“是他,他來干什么?”
老實說,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見到葉云天了,可是葉云天每一次的出手都很大方,這也是自己之所以愿意和他結交的原因。
“不知道,殿下,”手下剛一回應著,杜寒便忍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莫非這葉云天又弄到了什么好處,來給本殿下送禮來了?”
杜寒剛一說完,卻又輕撇著薄唇,點了點頭道:“既然來了,那就請進吧!”
手下之人點了點頭,沒多久,楓國太子的營帳內便驀地走進了一''白和一紫兩道身影前來。
“葉云天參見太子,這位是我的朋友”剛一見到杜寒的時候,葉云天驀地做著自我介紹道。
杜寒微微的挑眉,卻看向了葉云天旁邊的那道膚質白皙,面容俊秀的身影。果然長相是異常的俊美!
“原來是葉兄啊,”杜寒莞爾一笑道,之后又看向了葉云天身旁的季染歌,“這位兄弟長相倒是不錯,只是本宮不知你們二人來找本宮究竟何事。”
葉云天微怔了片刻,之后又輕抿著薄唇,調轉過頭,與季染歌相視了片刻,之后便又輕努著薄唇的說著:“殿下,云天剛才在半路上,聽說這季國的駙馬柒巖可是被殿下給抓了,不知可否有此事?”
杜寒輕一怔愣著,輕撇著薄唇:“原來葉兄竟是為了季國的駙馬而來,只可惜你卻是來晚了一步……”
杜寒一邊說著,一邊連聲的輕嘆著,這讓季染歌的心下意識的被猛地揪了起來:“太子,不知您貴姓,可是姓杜。”
剛才一路上,季染歌便聽到了這個名字,心里覺得耳熟。
“本宮姓杜,名寒。閣下敢問何事?”杜寒正說著,一邊看向了季染歌,這樣的貌美和俊秀,又不說三句,便面紅耳熱,簡直讓人驚奇。
季染歌卻是輕抿著薄唇,原本她剛才在來的路上,聽到杜寒這名字時,便一臉的微訝,想來看一看真人。
沒想到見了對方才知道,這個杜寒和她之前在長樂宮見到的,完全是兩個人,可是卻有著一模一樣的名字!
但是,她卻并沒有著急著說出來,而是道:“原來殿下竟有著這樣好聽的一個名字,和染歌的一位故人幾乎一模一樣!”
“染歌?”杜寒怔愣著,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當著他面兒姓染的。
季染歌怔愣著,點了點頭,驀地唇邊浮上了一絲微訝,之后又側著臉望向了一旁的葉云天。
葉云天雖然一臉的怔然,輕撇著薄唇,可是卻猶如得到了季染歌的指示一般的點了點頭,輕聲問著道:“對了,殿下,聽說您剛才說您好像抓到了季國的駙馬?”
杜寒微一怔愣著,可是卻又聽著葉云天一連嘴里重復著問了兩遍,便驀地低沉了一下眸子,該不會這葉云天是為了駙馬柒巖而來的。
于是,便又輕撇著薄唇,咳嗽了一聲:“葉兄,雖然不知你要找這季國的駙馬何事,不過雖然他是在我方交戰之時被抓的,可是現在卻不在我的營帳,也不在我這里。”
他停頓了片刻,補充了一句道:“柒巖他現在在圣女的營帳當中,如果圣女沒有給他喂蠱毒的話,他應該還在好好的活著。”
“只不過,聽說那個駙馬非季國的公主不娶,圣女又在逼婚,所以現在狀況怎么樣了,還真的很難說。”杜寒正說著,突然一旁的季染歌,一邊聽著,一邊鼻尖開始有些泛酸,開始哽咽了起來。
原來柒巖對她如斯,可是現在卻有可能生死未卜,季染歌想到了這些,心頭便一陣沒來由的開始痛著。
“蠱毒,葉大哥?”葉云天聽聞,季染歌忽在一旁叫著他的名字,便有些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一個眼神似乎是在示意著季染歌,讓她稍安勿躁,一切都請放心。
可是季染歌卻眉宇緊擰著,葉云天有些無奈的輕撇著薄唇,卻看向了太子杜寒:“殿下。雖然您和季國的瓜葛,云天無權過問。可是能不能看在云天和殿下的三分交情,念在云天的幾分薄面上,殿下能不能告訴云天,季國的駙馬柒巖現在究竟被關在何處?”
杜寒正要開口,竟不料,眸光忽的一沉:“既然葉兄想見駙馬,那本宮就帶著葉兄過去,只不過,……”他忽然看向了葉云天身旁的季染歌,忽然覺得他的氣質未免也太過空靈俊秀,像極了女子。
葉云天倒是點了點頭,對杜寒道:“請殿下放心,這里又沒有外人。”
“既然如此,那就好,”杜寒說著,忽然轉頭望向了葉云天:“那就有請葉兄跟我一起……”
剛說著不久,杜寒便領著葉云天季染歌,三人一同前往了位于不遠處的五十里開外的圣女營帳。
話說,王雪薇因為駙馬柒巖抗拒,不肯與她成婚,一時間惱怒不已,竟派人給柒巖喂忘情蠱,柒巖掙扎著,不肯,圣女王雪薇聞言大怒,正一臉生氣的砸著她的暗月琴時,竟不料,忽然從營帳外面傳來了一聲突如其來的稟告聲:“圣女,楓國的太子殿下杜寒來訪,還指了名的要見郡主您!”
王雪薇微一怔愣著,正要輕晃著手臂說不見時,哪知道,營帳外面竟由遠而近的走來了三個人的身影。
“你們!”見到季染歌的那一刻,王雪薇的表情明顯來了一絲怔愣,沒想到,季國的固倫公主居然這么快就出現了,就在她剛抓到了季國的駙馬之后。
季染歌也是同樣的微訝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是無論如何也都無法想象,原來今日的圣女真正的身份,竟是那一日的杜寒。
“原來,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鮫人族的圣女,”季染歌一邊說著,一邊輕撅著薄唇,一臉情不自禁的笑著說道。
老實說,她覺得這真的是一件很搞笑的事,可是卻忽然又有一種令人心酸的感覺。
王雪薇望著季染歌,她的眸子里迸射出的犀利與憤怒甚至是憎恨,是她前所從未曾見到過的。
怪不得,柒巖寧可死,也不愿意服下忘情蠱,和她成婚。
“呵呵,我也是同樣的沒想到,季染歌。你居然這么快就來了,”王雪薇的話剛一說著,忽然望見了一旁的楓國太子杜寒,仿佛是已經聽到了這一名字,早已經驚訝著說不出話來了。
王雪薇便輕勾著唇角,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殿下,你應該怎么也想不到,在你面前的這位,不僅是季國的人,而且她的真實身份居然還是季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固倫公主吧!”
“季染歌,”杜寒驀地怔愣著,這個曾經被他念叨著無數次,就連在夢中也想要抓到的女人,居然真的在他的面前出現時,他竟有些認不出了。
可是,就在他剛一轉身,正要派人去抓季染歌的時候,忽然目光所及之處,望向了一旁的葉云天。
“葉兄,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利用我!”杜寒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呈現出了明顯的憤怒。
可是,憤怒終歸憤怒,他就在剛才一轉身的那一剎那,心里卻是更加猶豫了,若是自己就這樣抓了季染歌,那么柒巖和圣女之間的婚事,恐怕還真的是鐵板釘釘了!不行,他決不允許,有人就這樣在他的面前,將心愛的女人給奪走。
他也從不接受任何人的利用與威脅,想到了這些,杜寒便沒有立刻去抓季染歌,反倒佯裝著一臉憤怒的望向了葉云天。
葉云天一臉怔愣的表情,很快又輕顫著雙唇:“太子,云天冤枉啊!畢竟,你又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我的這個故人究竟是不是季國的公主!”
杜寒輕一擰眉,卻目光矍鑠,追問著葉云天:“你還想狡辯,欺騙本宮,這季國的固倫公主只是你的一位故人?”
葉云天怔愣了片刻,點了點頭:“固倫公主,就是云天的一位故人啊!”
聽著兩個人一來一回的話語,圣女突然一臉的怒氣,沉聲說著:“夠了,你們有完沒完啊!”
只不過,她剛一說完,忽然目光看向了周圍,正要對周圍兩旁站著的侍女示意著,竟不料,季染歌突然一個健步,騰空而起,直沖上前,并且一抬手,便緊緊的鎖住了圣女的咽喉:“圣女,現在你的性命,已然在我的手上了,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趕緊交出駙馬。否則,!”
季染歌一邊說著,突然雙眸當中迸射出了一絲憤怒的紅光來,竟不料,圣女的眉宇間,一絲慌亂一閃而過,片刻之余遂又恢復著冷靜說道:“不是我不肯交出駙馬,只不過他說,自己現在已經不愛你了。所以,請你別再來繼續糾纏和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