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巖一臉的怔然,望向了對方,竟不料,對方的臉看上去竟然如此的熟悉……
“你是,杜寒?”
柒巖一臉的詫異,可是突然又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眼前的這個“杜寒”,明明就是一個女子?哪里,又會是什么楓國太子。
就在他正一臉詫異之時,驀地一臉猶疑,卻又聽見了兩軍交戰之際,那女子忽然開口道:“柒巖,真沒想到吧,你居然會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柒巖驀地輕努著嘴角,“不,這不可能我身后還有三十萬的季國大軍呢……”
他正一邊說著,驀地一個轉身,望向了身后,原本他為了這次出征,親率了三十萬大軍跟隨在后,可是因為自己來的時候,早先了一步,所以隨在的副將軍莫清會來的稍微晚一些。
“不,這不可能……”柒巖正說著,忽然遠遠的見到了副將軍莫清的身影,而彼時的他,忽然剛從身后趕來時,走到了圣女王雪薇的身邊。
“圣女,末將軍莫清來遲一步,”莫清突然蹲下身子,朝向王雪薇行禮說著。
彼時,柒巖一臉怔愣的表情,連連的搖著頭,臉上寫著明顯的難以置信。
王雪薇怔愣了片刻,輕努著薄唇,卻看向了一旁的柒巖,一雙俊美的臉上,眸光瀲滟著,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波光。
“什么不可能?駙馬,我想你應該怎么都不會想到,”王雪薇一邊說著,一邊輕努著薄唇:“那個在長樂宮出現的小乞丐,那個需要靠人收留的可憐人,居然會是鮫人族的圣女吧!”
“鮫人族?”柒巖一臉明顯的怔愣著,傳說中的鮫人族,不正是那個長期居住在海上,依靠著食捕與謀權人心著稱的神秘民族?什么蠱毒,撒豆成兵之術,皆出于這個民族!
只不過,……柒巖突然思索了一番腦海,記憶中仿佛出現了一些什么,那是有關于原主柒巖的真正記憶,絕非來自于赫連宸。
“為什么會偏偏是我?而我居然會認識一個鮫人族的”柒巖一邊說著,一邊輕抿著薄唇,雖然讓他有一些詫異的是,居然和楓國太子的戰場上,會見到鮫人族圣女的身影。
可是讓他更加想不通的是,在柒巖早年的記憶當中,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女子,難怪在長樂宮門口第一眼見到她時,自己居然會這樣熟悉。
圣女王雪薇輕撇著薄唇,怔愣了片刻,望著眼前柒巖一臉痛苦的樣子,仿佛像是回憶起了童年時的自己,可是,她卻又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徑直一個轉身,便命令著身后的人:“你們將我給駙馬帶回大營里去!”
周圍的人雖然一臉的詫異,可是卻又輕點著頭,齊聲的說著“是”。
望著柒巖就這樣,薄唇輕抿著,雖然一臉的面色蒼白,臉上的表情還寫著明顯的不甘,最終王雪薇的嘴角邊卻浮上了一絲深邃的笑意,這才騎乘在一匹棕色的駿馬之上,轉身離開了。
話說季染歌自從離開了季國的京城,便一路爬山涉水,尋找著駙馬柒巖的身影。
索性的是前方時不時會有戰事傳來的消息,無論是小酒館還是茶棧,街頭巷尾大家紛紛都在議論著,有關于前方戰事頻傳的事情。
可是某一日,當季染歌坐在瀕臨前線的茶館里,聽著說書人一邊驚堂木猛拍響起“啪”的清脆聲響,一邊聽到說書人的嘴里說著“駙馬寧死也不當俘虜”的事情。
雖然只不過是聽書,可是季染歌臉上一臉的懵逼,她這樣急切的想要找到駙馬,可是駙馬居然已經死了?不,不會的。想到了這些,季染歌攥緊了手中的拳頭,忍不住接二連三的輕嘆著。
喝完茶,季染歌驀地站起身來,突然一個身影剛好走到了她的身旁,還一把拍了拍她的肩,季染歌一臉的微訝,抬起頭來卻發現了竟是天下第一閣,天機閣的閣主——葉云天。
“染歌,居然真的是你?”就在季染歌剛一抬起頭來時,葉云天驀地怔愣著,片刻之后,在他的臉上便浮現了一絲驚訝的笑容。
季染歌彼時也同樣一臉微訝的表情,望向了前方,遂輕抿著薄唇:“葉大哥,是你?”
葉云天點了點頭,剛一輕努著薄唇,卻對季染歌說明了來意:“染歌,仿佛自從上次一別,你我之間差不多都快三年從未曾見過面。只不過,今一日見你,似乎眼看著倒像是憔悴了不少。”
葉云天輕一問著,卻不料,季染歌居然在他的面前,輕抿著薄唇,垂著眸子道:“葉大哥,您有所不知,在和你分別之后,就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就連駙馬他都……”季染歌正說著,突然想到了剛才說書人所說的那些事情,便有些不自覺的黯然神傷著,低下頭卻開始抹著眼淚起來。
見到季染歌一臉憔悴的樣子,葉云天一臉的怔愣,卻又點了點頭:“染歌,或許我已經猜出了你的所傷和所感……不過,我想說書人未必所講的就是事實。”
葉云天剛一說完,季染歌的眼前忽然微微一亮,雙眸仿佛猶如看到了希望似的,眼前迸射出了一道曙光:“葉大哥,照你所說,莫非駙馬雖然生死未卜,可是他還活著?”
她正說著,顧盼流連之間,就連自己也泛起了一絲微訝:這是怎么了,一向性格開朗而又堅強樂觀的自己,居然此刻會變得這樣憂傷,又一臉的落寞。
或許,也正因為那件事和她所心愛之人有關,所以她才會一瞬之間變得不那么冷靜了。
就在季染歌正有些暗中自責的時候,葉云天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其實,染歌這件事也不怪你啦?你的心情,我明白!不過,如果你能信任我,我想也許我剛好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也許到了那里,你就會清楚駙馬柒巖的下落了。”
季染歌輕抿著薄唇,沉思了片刻,最終又點了點頭,只不過,她卻從未想過,自己這樣的一個傾城絕世的大美人,原本就生的貌美如花,有著天生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可是如今的這張臉卻因為一些塵事所暈染,仿佛顯得更加的有了許多心事似的,讓人看上去帶著幾分憔悴的柔美,正欲隱欲現著,這樣的美艷著實讓人倍加震撼。
葉云天深深地吸了一口寒涼之氣,努力的想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剛一伸出手過去,試圖拉著季染歌的手臂,哪知道,季染歌竟怔愣了片刻,遂又輕抿著薄唇,將手有些收回似的,停在了半空中,臉上卻又浮現出了一絲淺笑的梨渦。
雖然季染歌的動作,讓葉云天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錯愕,可是悵然若失之間,他卻并沒有表現出太過明顯的失落,而是輕一頷首,點著頭對季染歌淡淡的說著:“沒事,我懂得。”
季染歌點了點頭,一臉微微的笑著,解釋道:“男女有別,還有,多謝你葉大哥,”
“說什么謝字,”葉云天道,“好歹都是故人。”
他剛一說著,便帶著季染歌走出了那一家名為悅香來的茶坊,剛一到外面,葉云天一眼便匆匆的瞥向了正拴在茶坊前面石柱子上的棗紅色小馬,只見那匹馬看上去瘦小而又有些駝背,一副頗為狼狽的樣子,
葉云天便驀然勾起了嘴角:“染歌,你這樣成天趕路一定都很辛苦吧。”剛一說完,又指了指面前的馬匹。
季染歌驀地輕一怔愣著,輕努著薄唇,回應著葉云天:“葉大哥,你說的是,這匹馬還是我在經過煙雨江南的時候換的,現如今半個月了,卻一匹新的馬都沒顧得上。”
葉云天微一怔愣著,臉上很明顯的惋惜的點了點頭:“染歌,你還真是辛苦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騎乘我的這一匹,它可是日行千里的千里馬。至于我,可以換成你的那一匹,或者來一匹新的千里馬!”
雖然季染歌輕一眨著雙眸:天機閣可是天下第一情報閣,專門以獲取并且販賣情報幫人打聽消息押鏢走鏢,有別于沈吟心的吟香閣。吟香閣那可是天下寶貝的收藏之地。可是葉云天的勢力她還是清楚的,畢竟天機閣那可是遍布了一整個天下的。
季染歌微一沉思著,便輕蹙著眉心,輕抿著薄唇,點了點頭:“葉大哥,那就麻煩你了,雖然對此染歌也很抱歉,可是為了找到駙馬就……”
只要能節省時間,在最有效的時間,找到駙馬柒巖,她便愿意想盡一切辦法,吃盡一切苦。
雖然季染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葉云天便已然一張寫滿英俊的臉,掛上了一絲笑意:“說什么傻話呢?染歌,你都嘴里喊我大哥了,難道我為你做這些事,不應該嗎?其實我做這些,也不僅是為了你,那也是為了我……”
話說到這里,葉云天忽然停頓了片刻,補充了一句道:“當然,是為了我更好的結交你的這個朋友。”
葉云天剛一說完,季染歌的嘴角驀地清冽成了一絲弧度,開口笑了笑,便再也二話不說,跟葉云天一起上路了。
彼時,楓國的太子營帳里面,兩旁白煙繚繞,耳畔還有時時的錦瑟和鳴之聲響起,可是,真正的太子杜寒卻在明顯的不悅著。
他剛從王雪薇的營帳里回來,原本是勸說王雪薇,哪知道卻勸說無效。
只要一想到,季國的駙馬柒巖,已經被鮫人族的圣女王雪薇給帶回了營帳,還口聲聲的說要和他成親,圣女嘴里喊著柒巖的名字,并且堅持聲稱自己所嫁之人是他,他便忍不住攥起了拳頭。
“柒巖,怎么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