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啊?我真的是季國的駙馬柒巖?”聽聞柒巖如是問著,季染歌一臉的淡淡笑了笑:“你認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季染歌剛一淺笑完畢,哪知道,柒巖突然怔愣了片刻:“對不起,我從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輕撓著腦袋:“可是你真的是季染歌嗎?那個傳說當中的固倫公主?”
季染歌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季子玥,你還記不記得?”
柒巖正要搖頭,可是忽然又點了點頭:“或許從前的事,我都已經沒印象了。可是,我想以后我會慢慢想起來的。”
季染歌遲愣了片刻,手中的那枚自己冒死取來的望夫石,雖然只不過是靈山懸崖絕壁之上的小小一顆,可是,卻躺在她的口袋里,仿佛突然發出了光亮。
雖然望夫石可以幫助柒巖找回從前的記憶,可是季染歌卻更加愿意幫助柒巖去克服忘情蠱所帶來的失憶,幫助他一點一點兒的找回從前。
一眨眼間,柒巖和季染歌重新回到了季國的京城,聽聞季染歌與柒巖的突然歸來,皇帝季子晟正一臉的喜悅,想要設宴迎接,哪知道,這時突然有一道反對的聲音傳了出來——
“陛下,駙馬和公主他們吃了敗仗,若是吃了敗仗,回來都能得到如此的獎賞,那我們季國的皇室又何談什么尊嚴與榮耀呢?”父親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何等的尊貴與榮耀,可不能就這樣被人給搶走了。張瑩瑩一邊說著,心中一邊思忖著。
季子晟聞言,剛一轉身,便瞧見了身后所站著的皇后張瑩瑩,下意識的輕撇著薄唇,皺了皺眉,一個勁兒的回頭看向了一旁的皇貴妃金池兒。
“不知池兒對這件事怎么看呢?”季子晟剛一撇著唇瓣,金池兒便輕努著薄唇道:“陛下,池兒看,駙馬與公主平時對咱們不薄,這一次又是冒著生命危險,九死一生才活著回來的,按理來說,本應該是一件值得紀念,值得慶幸的事。可是,現在卻又覺得,這一切或許應該以和為貴。”
“以和為貴?”季子晟一臉的微訝,卻又見那金池兒目光所及之處,剛好正是皇后張瑩瑩那一張氣鼓鼓的臉。
“或許吧,池兒說的有理,朕也覺得是”季子晟便不再多言,只是朝向金池兒笑了笑。
哪知道,這一絲笑容竟被張瑩瑩給盡收了眼底。
“金池兒這只嫵媚的騷狐貍,”張瑩瑩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跑到太后杜蓉的跟前,正要打著小報告,哪知道,杜蓉見到張瑩瑩驀地沉著一張臉:“瑩瑩,不是哀家說你,你還真的是沒用。”
“沒用?”張瑩瑩一時間竟被有些罵的懵了,忍不住輕眨著雙眸,卻又見那太后杜蓉說道:“嫁給陛下這么久了,居然連個子嗣都沒有為陛下留下,你讓陛下怎么喜歡你呢?”
“子嗣?”張瑩瑩一臉的微訝,輕努著薄唇道,“可是,皇奶奶,陛下他現在才十三歲,又怎么能?”
“年齡小又怎么了?莫非小小的年紀,就不能人道了?還是不能夠娶妻生子了?”杜蓉一連串的發問,讓張瑩瑩一時半會兒竟有些說不出話來,“皇奶奶,不是的……”
“不是什么?哀家已經問過宮中的太醫,這個絕對沒問題的。更何況,如今跟陛下感情最好的金池兒,若是你讓金池兒先一步搶了先,到時候后悔恐怕都有些來不及了……”
張瑩瑩一番受了教似的,連連點頭,回到了自己的鳳鳴宮,原本想了好久,打算趁著陛下洗澡的時候,在他的澡湯里放置藥粉,這樣讓陛下產生幻覺,從而垂青自己。
可是,剛一想到這些,見過了宮中的太醫,張瑩瑩一臉情不自禁的有些吸了吸鼻子,想著金池兒和陛下的兩廂情愿,可是自己跟陛下卻只能依靠幻覺,她便不自覺的低垂著眼瞼。
一眨眼間,便輪到了季子晟準備澡湯,更衣沐浴的時候,可是張瑩瑩卻忽然撇開了眾人。
季子晟驀地一回頭,一臉的微訝之余,卻看見了澡湯旁邊朝向他邁步瑩瑩走過來的金池兒。
“池兒?”季子晟望著云霧繚繞當中,那張張瑩瑩白皙而又精致的面龐,他微一輕努著薄唇,就連神色當中也透著一絲喜悅。
“金池兒”輕抿著唇瓣,低沉著眼瞼,雖然知道陛下嘴里說的另有其人,可是雖然心痛著簡直將要窒息,卻又緊咬著下唇。
“池兒……”季子晟重新又喚了一遍,張瑩瑩身披著一件單衣,雖然沒有回應,卻又直接走到了澡湯當中,季子晟一臉的微訝,可是卻又經不住跟張瑩瑩一番云山霧繞了起來。
經過了一番浴盆當中的云霧,張瑩瑩迅速的從水里站起身來,正要走出浴池,哪知道,從外面剛好走來了一個身影——
“陛下”真正的金池兒,嘴里一邊喊著季子晟的名字,一邊從宮外走進來,只不過剛走到浴室的門口,哪知道,竟和從里面正要走出來的張瑩瑩撞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之時,金池兒微微一愣,轉身便要離開,哪知道,彼時浴湯里的季子晟,突然猶如夢中初醒了一般。
“外面所站的是何人?”季子晟一臉的微訝,微微張著嘴,問道。
金池兒怔愣著,卻快步的離開了乾宮的浴室。
季子晟嘴巴微微張著,卻只能任由一個身影剛好從他的面前不遠處,擦肩而過,季子晟一臉的怔怔然,就連自己是怎么走出浴室的,都差不多忘個一干二凈。
剛一離開了浴室,季子晟立刻便穿戴好了龍袍與最至高無上的配飾,驀地就要去找金池兒,哪知道,剛一到金池兒寢宮的門口,寢宮外面便傳來了宮女月兒的聲音,“陛下,皇貴妃娘娘說她今天有一點兒不舒服,若是您來找她,她便只能明日再來見您。”
季子晟微一怔愣著,輕撇著薄唇:“池兒她生病了?生的什么病,嚴重嗎?不行,朕今天還非得見一見她不可。”
“可是,陛下……”月兒怔愣著,她望著季子晟一臉急沖沖,臉上寫滿了關心,就要往里面闖的樣子,又想著金池兒今天回宮,那一臉的薄唇輕抿著,仿佛受盡了委屈,估計這個時候心里也正難受著,月兒一臉的猶疑……
竟不料,季子晟徑直自行到了金池兒的房間門口,發現正朱紅的木門緊閉著,季子晟輕一抬著手,敲了敲門,里面卻忽然傳來了金池兒的聲音:“月兒,膳食吃的東西先拿回去吧,本宮今天還沒有什么胃口。也剛好不想吃什么東西。”
“沒胃口?也不想吃東西,”季子晟輕抿著薄唇,一臉關切詢問著:“究竟池兒今日還是生病了,可是怎么會突然這樣?莫非是因為天熱的緣故嗎?”
剛一聽著外面的聲音傳來,金池兒薄唇輕抿著,她怎么也沒想到,外面居然傳來的是季子晟的聲音。
“陛下,怎么是你?”金池兒正站起身,眼看著就要走到房間的門口,可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手輕撫著門邊,“皇后呢?”
“皇后?”季子晟一回想著剛才,突然輕抿著薄唇,“池兒,朕的心里可是全裝著你,你怎么會突然跟朕提張瑩瑩的名字?”
金池兒輕抿著薄唇,回想到剛才自己所見到的那一幕,張瑩瑩衣衫不整渾身濕漉漉的,從季子晟的浴室里走出來的樣子,她便輕抿著薄唇,也不言語。
“怎么不說話了?池兒,”季子晟突然開口,對金池兒道:“池兒,剛才雖然你在澡湯旁邊,對朕做出的那一切,可是朕只是心疼池兒,若是你想當上未來的皇后,甚至是太后,朕一定成全你。”
“成全?”金池兒微愣了愣,“可是剛才你不是在跟張瑩瑩在一起嗎?”
“張瑩瑩?”季子晟明顯的怔愣著,“可是剛才明明朕見到的不是你?莫非,……”季子晟深深地吸了吸鼻尖,立刻便明白了一些什么,這一切又都是那個張瑩瑩搞的鬼。
季子晟一個轉身,便前往了張瑩瑩的宮殿,見那張瑩瑩雖已經得逞,可是臉卻靠在窗邊,還用胳膊支撐起了自己的半個身子,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對于季子晟獨自一人前來,身后也沒有跟著其他的宮女和太監,張瑩瑩一臉的微訝,站起身來,朝向季子晟福了福。
她剛一張著嘴,臉上堆滿了笑容,卻聽見了季子晟輕努著薄唇:“皇后,你可知罪嗎?”
“知罪?”張瑩瑩嘴角輕抿著,臉色微沉,很快一雙波光瀲滟充滿柔情的目光當中,掩飾過了一絲慌亂與匆忙。
“對不起,陛下。瑩瑩……”
張瑩瑩微微一張嘴,竟被季子晟忽然喚來了左右,一聲令下,她便被打入了冷宮。
雖然張瑩瑩一臉的微訝,見到自己居然這么快就被季子晟給打入了冷宮,可是心里卻又明顯的不甘著。
于是,打入了冷宮之后不久,張瑩瑩手下的宮女月兒便立刻去了永和宮,并且將事情告訴給了太后。
杜蓉原本一臉的微訝,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張瑩瑩的手下便親自來了,她開始輕努著唇瓣:“回去告訴你們家的主子,讓她先好生安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