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瑩一臉的微訝,聽著月兒帶回來的消息,太后杜蓉居然叮囑著讓她好生的安養,可是自己堂堂一個護國大將軍的女兒,居然會淪落到現在的這樣一個地步,卻又讓她如何安生呢?
張瑩瑩一臉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彼時,張德超聽說了自己的女兒被打入了冷宮,動用了手下的關系,前來看望張瑩瑩,剛一見到張瑩瑩,望著女兒受苦的樣子,張德超便開始心疼了起來。
“瑩瑩,你放心。為父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睆埖鲁瑒傄徽f完,便轉身朝向宮外走去,彼時,望著張德超在自己面前離開,留給自己時的背影,張瑩瑩輕努著薄唇,卻也沒有多說。
不久,張德超離開了皇宮,并且在宮外大興兵馬,試圖將皇宮給包圍了起來,哪知道,季染歌和赫連宸突然趕到,從外面包抄了皇宮。
張德超猛地一個怔愣,正要闖進皇城,彼時皇城的朱紅大門被人給重重的關上,張德超和其手下的勢力,反被包圍,夾雜在了宮內與宮外的兩股勢力當中。
“張德超,你居然沒有得到陛下的懿旨,私自帶兵包圍皇城,究竟意欲何為?”兩軍交戰,季染歌身披銀光閃閃的鎧甲,騎在威風凜凜的戰馬之上,手持著長槍,對城門底下被周圍圍困的張德超一聲怒吼著道。
張德超雖然圓睜著一雙雙眸,可是想著自己戎馬一生,如今居然落得了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不自覺的有些狂放不羈的笑出聲來:“想我張德超,這一生,已經夠了,只是可惜了我那瑩瑩……瑩瑩,”張德超一邊說著,一邊正要拔劍自刎,哪知道,在那一刻,忽然從城門樓上飛沙走石,有一個不知名的硬物,剛好落了下來,砸到了張德超的長劍上。
張德超原本意欲拔劍自刎,好在臨終的前一刻,為自己挽回一些名節,可是哪知道就在一瞬間,居然有人冥冥之中連他這樣的一絲機會都給剝奪了。
張德超一臉的不悅,轉過頭來,卻一眼瞥見了雙手背后立于城樓之上的那個明黃色的身影。
“陛,陛下……”張德超滿是驚愕,卻又無比驚訝的睜大了雙眸,季子晟一臉的表情淡淡的,“張將軍,雖然你本我國皇室的將臣,可是今日未經任何允許,帶兵圍攻我皇室,如今你已成為階下之囚。這個事實,你可愿接受嗎?”
季子晟正輕努著薄唇,問著張德超,張德超怔愣著,雖然一臉的苦澀與無奈,可是自己剛才明明都要尋死了,可是居然又莫名的活了下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張德超的臉側向了一旁,雙手攥著拳頭,對季子晟道:“陛下旨意,微臣無話可說。”
季子晟卻忽然輕晃著手指,搖了搖道:“不,張德超,你應該清楚,從你剛才包圍皇城的那一刻開始,你便已不是我們季國的臣了?!?
“我……”雖然張德超一臉的委屈和無奈,卻又只能拱了拱手,一臉誠懇的說著:“認罪認罰,草民一切都認了。不過,能不能懇請陛下,放過草民的女兒張瑩瑩?她還這樣年輕,草民不忍……”
季子晟微微怔愣著,之后又輕撇著薄唇:“張瑩瑩的事,你大可以放心。朕絕不會因為今日之事,牽連到她。不過有一句話需要秉明,朕雖然跟張瑩瑩婚配??墒菂s對她毫無感情,故而她雖被朕打入了冷宮,可是她在朕的身邊,無論是留下,亦或者離開,都是絕對自由的?!?
聽著季子晟所言,張德超微怔著,之后一臉的感激,磕著腦袋跪在了地上。
可是,后宮里的張瑩瑩卻全然沒有聽見這些,她只是聽說自己的父親在宮外起兵,可是卻失敗了,雖然失敗早已經是情理當中的。
她的內心卻因此糾結了起來,怎么辦?會不會牽連到自己,雖然滿心的委屈,可是隔三差五,卻派月兒在皇宮里周圍打聽著消息。
見到張瑩瑩居然淪為了現在這樣,可是對于這樣杞人憂天的張瑩瑩,金池兒輕努著薄唇,皇帝季子晟是不會動她的。
可是,她卻并沒有說出口,反而佯裝著一臉不知,直到一天朝堂之上,忽然有人開口對季子晟提議著:“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后宮也不可一日無后?!?
“如今皇后既然打入冷宮,已有三月,可否懇請陛下另立皇貴妃金池兒為皇后?”
季子晟怔愣著,可是很快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甚是欣喜:“愛卿所言即是,只不過,冊封之事還是需要挑選一個良辰吉日即可?!?
“良辰吉日嗎?微臣等認為,此事可以交由宮中的天監司?!北娢淮蟪籍斨?,立刻有人提議說著。
“天監司?”季子晟剛一挑眉,卻又見那文武百官當中,立刻走出一人來。
“微臣接旨,跪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天監司剛一接過皇旨,季子晟便輕一蹙眉,金池兒的事總算可以放心下來了。
可是,皇姑姑季染歌與皇姑父柒巖呢?想著他們差一點兒為國捐軀,連命都沒有了,好不容易才九死一生的回來,可是自己居然連對他們一絲賞賜都沒有。
季子晟便有些下意識的輕擰著眉心。
這一日,后宮當中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季國的皇帝季子晟跟隨新后金池兒,兩人并立在一起,御花園當中手牽著手,正等待著一起游園時,皇帝季子晟的跟前突然傳來了一聲急促的稟告——
“報陛下,固倫公主與駙馬來了?!?
聽著手下的傳令剛一說出,季子晟驀地點了點頭:“原來是皇姑姑和皇姑父來了,快快有請?!?
剛一見到季子晟,柒巖怔愣著,開口問道:“陛下,聽說你召喚著我和公主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柒巖才剛一開口,季子晟微微頷首:“皇姑父所言極是,今日朕招你進宮,就是想要詢問,上一次皇姑父遠征,雖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究竟想要什么賞賜嗎?”
“賞賜?”柒巖輕努著薄唇,搖了搖頭:“柒巖只不過是一心想著,怎么報效國家,又能保護自己所心愛的女人。至于那些功名利祿,都抵不上染歌的一絲笑顏?”
柒巖剛一說完,季染歌的臉頰驀地猶如攀上了兩蹙晚霞,隨后又有些害羞,卻又目光深邃的望向了柒巖。
就連季子晟也沉默了好一會兒,輕拍著手掌:“皇姑父,您的言語,果然高人一等。讓朕由衷的佩服。只不過,朕向來賞罰分明,思來想去,倒不如賜皇姑父一個京城的王爺,這樣標配皇姑姑這個咱們季國的第一公主,更加的游刃有余?!?
柒巖原本怔愣著,有些正要推辭,可是忽然聽說能跟季染歌相配,立刻便又有些迫切的點了點頭。
“柒巖一切謹聽陛下安排,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柒巖驀地低著頭,拱手說著。
長樂宮。
就在柒巖剛被冊封為京城王爺之余,長樂宮四處飄蕩著紅色的喜悅,就連空氣當中也似乎洋溢著象征喜慶的紅色,一陣鞭炮聲過后,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在諸多人羨慕或者祝福的目光當中,喬倩兒身著一件渾身充滿了幸福的喜袍在身旁丫鬟的攙扶之下,緩緩的走過了紅毯,并且邁著步子走到了新郎魏思源的身邊。
剛一來到魏思源身邊的時候,他一臉的側向了喬倩兒:“對不起,倩兒,如果不是圣上的旨意,我真的……”
喬倩兒聽著魏思源一臉致歉的話語,雖然大紅蓋頭蓋著,可是卻也沒有抵擋著她的言語:“沒關系,魏大哥。我都明白,或許陛下這樣也是有他的理由?;蛟S,他只是希望我們的感情,往后都能和駙馬和公主一樣,長長久久,其樂和美……”
彼時,聽了喬倩兒的話,魏思源微一怔愣著,輕努著薄唇:“倩兒說的正是。”
晚上,眼看著喬倩兒被一群人簇擁著進入了魏思源的洞房,季染歌一身輕功,攀上了樓頂,滿月之下,她一臉的若有所思。
彼時,身后一個聲音驀然響起:“染歌,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季染歌怔愣著,聽著聲音,倒有些像是駙馬柒巖傳來的,驀地一個回頭,果然是他。忍不住輕聲嘆息了一聲,嘴里糯糯的說著:“駙馬,我只是剛才無意間看著天上的滿月,又看到了倩兒,心里不自覺的想到了,天上有月盈月虧,人間有悲歡離合。人生本無常,就連目光流轉,也不過只是一息之間……”
聽著季染歌所言,柒巖扁了扁嘴:“染歌,我知道,這大概是是因為今日所嫁娶的是你最好的閨蜜,所以你才會這樣的多愁善感了起來。不過。雖然你最好的閨蜜出嫁了,可是至少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子玥,也還有我……我們會一直陪著你。至于你說的那句人生無常,我覺得,正因如此,人生歡樂,只爭朝夕……”
季染歌一臉莫名,卻被柒巖一把摟在了懷中,而她側著臉,靠著他的胸膛,仿佛就連自己的呼吸都在跟隨著他。
在季染歌與柒巖相互擁吻的時候,在長樂宮的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大事不好了,小郡主她失蹤了?!?
“什么?”季染歌一臉的怔愣,即刻身體化作了一道輕功,縱身越到了屋檐之下,剛一回過神來,卻又望向了那剛才呼聲傳來的方向。
“霓裳,你說什么?子玥她……”季染歌第一眼望見了霓裳,那張滿是慌亂的臉孔,不假思索的沖到了她的跟前,并且徑直走到了里面。
可是她才剛一走進夕顏閣的房間,居然發現襁褓當中的季子玥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