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話,我們不妨說得明白一點?!标愙S說道。
“好,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再送你一個消息?!崩铑T频L(fēng)輕地說道:“日鑄堂已經(jīng)完了,你們百川通最大勁敵木家,失去了一只胳膊,此刻,木森森正發(fā)瘋似的要將兇手置于死地。”
“什么?”陳赟臉色一變,饒是她再怎么克制,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說道:“是你做的嗎?”
“正是!”李睿點頭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陳赟開始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絕不是僅僅是一個沖冠一怒為紅顏的男人而已。
“如你所見,一個土里土氣的男人?!崩铑PΦ馈?
這時,陳豪又慌里慌張地沖了進(jìn)來,對陳赟說道:“阿赟,不好了,日鑄堂被人滅了?!?
“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陳赟淡淡地說道。
“什么?你已經(jīng)知道了?!?
陳豪驚訝地看著陳赟,隨后便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李睿的身上。
“是,是你干的?”陳豪睜大了眼睛問道。
陳赟點了點頭,隨后便將陳青山父子聯(lián)合阿蔡,密謀篡權(quán)奪位的事情告訴了陳豪。陳豪聽聞之后,大驚失色,真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都在李睿的意料和操控之中。
“李睿,你想要怎么樣?”陳豪直接問道。
“其實你我之間,沒有太大的矛盾,至少沒有血海深仇對不對?”
談判終于進(jìn)入了正題,李睿繼續(xù)說道:“你們要龜鱉酒的秘方,我已經(jīng)給你們了,說明咱們已經(jīng)有過一次合作的基礎(chǔ)是不是?”
“你少拐彎抹角的,說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樣?”陳豪說道。
“我?guī)湍沌P除木森森,你我化干戈為玉帛,咱們互相合作,各取所需咋樣?”
“呵呵,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啊,鏟除木森森?就憑你?”陳豪不屑一顧地說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現(xiàn)在日鑄堂已經(jīng)完了,重重危機(jī)之下,木森森一定會加緊與丁家的聯(lián)絡(luò),我無所謂,大不了帶著黃薇遠(yuǎn)走高飛,而你們就不同了,恐怕到時候,陷入被動的依然是你們?!?
“你以為我會怕他木森森?”
“你是不怕,可不代表你不會輸啊,可別忘了,現(xiàn)在你可是內(nèi)憂外患?。 ?
“你!”陳豪氣得舉起了手,正要翻臉的剎那,卻被陳赟抓住了手。
“哥,冷靜!”
“阿赟,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千萬不可以信他?!?
“不,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陳赟冷靜地說道:“阿蔡暗中侵蝕日鑄堂的勢力,說明陳青山的背后一定還有人,對方要的不僅僅是百川通,還要吞并木家,甚至是……”
“這不可能吧,誰有這么大的胃口?”陳豪只覺得內(nèi)心一陣涼意襲來。
“這不是危言聳聽!”李睿插話道:“陳老大,你應(yīng)該聽聽你妹妹的建議,好好用腦子想想。我知道,你們兩家都想殺了我,之所以把我留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控制龜鱉酒的生意,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你們倆家勢均力敵,誰都無法消滅對方,從而實現(xiàn)純粹壟斷?!?
“鑒于差異壟斷無法帶來效益的最大化,而你們又無法消滅對方,唯一的就是掌握產(chǎn)品的核心技術(shù),也就是所謂的創(chuàng)新,誰掌握了新產(chǎn)品,誰就獲得了制勝權(quán),而這,就是你們不殺我的原因,我說得沒錯吧?!?
陳赟微微一笑,說道:“你很聰明,可惜的是,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如果黃薇不跟你私奔,我們也不會急著殺你!”
“木森森也是這么想的,如果我不搶走了丁悅的新娘,導(dǎo)致他的計劃落空,他也不會下決心殺我?!?
“所以,說到底,你其實是想讓我們幫你對付木森森罷了,”陳赟冷哼道:“難道你沒有想過,眼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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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木森森才有著共同利益么?”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請問,木森森知道是我搶走了柳琴嗎?答案應(yīng)該是否定的吧!透露給你們這個信息的是科爾,可就是這個雙面間諜,怎么會單單把信息給了你們,而沒有讓他的好師兄去找木家邀功請賞呢?”
聽到這話,陳豪無言以對。
倒是陳赟已經(jīng)想通了怎么回事:“這是個陰謀,科爾并不想讓木森森知道是李睿搶走了柳琴,它把這個機(jī)會給我們,是希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等到陳青山父子謀逆成功,他們就可坐收漁利。”
聽完陳赟的解釋,陳豪不由得后背發(fā)涼。
沒想到自己的身邊竟然布置了這么一顆雷。
而今天陳青山的偷襲,恰巧證明了這一點。
“怎么樣陳老大,現(xiàn)在你還想殺了我嗎?”
“呵呵,小子,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即便你說破天,今天你也休想活著離開?!?
“哥?!标愙S站起來勸道:“哥,你糊涂?。∧愫伪貫榱它S薇那個賤貨,毀了我們兄妹十幾年的基業(yè)。你捫心自問,你跟黃薇有感情嗎?沒有!你只是占有,根本沒有感情可言。再來看看你們的婚姻,何其可笑,你是她的殺父仇人,你覺得她會對你死心塌地嗎?說什么奪妻之恨,不過是你的虛榮心罷了!”
“阿赟,你夠了!”
“哥,你的虛榮心在百川通的大業(yè)面前一文不值!”陳赟直面陳豪說道。
“是啊陳老大,我覺得你妹妹說得對,婚姻這東西只存在了6000年,它之所以產(chǎn)生,是因為有了剩余財富,以及男人們想把這些財富傳給自己親骨肉的小心眼兒。你跟黃薇的婚姻,本就是自欺欺人,再說你們也沒有孩子,何必難為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呢?”
婚姻制度的核心是孩子和財產(chǎn)。不是性,更不是什么愛情。
陳豪瞪了李睿一眼,終于還是放下了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冷冷地說道:“我可以成全你和黃薇,但我想知道,我跟你合作,我能得到什么?”
“我剛剛已經(jīng)說了,咱們互相合作,各取所需,我?guī)湍沌P除木森森,你我化干戈為玉帛,就這么簡單?!?
“沒別的了?”陳豪問道。
“難道還不夠嗎?”李睿反問道。
兩人相互注視了良久,忽然都大笑起來,“哈哈哈,敢跟我搶女人,你還是頭一個,難怪黃薇那個臭娘們會看上你,只要你鏟除了木森森,咱們不僅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哪怕將來繼續(xù)深入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當(dāng)然,合作肯定是要深化下去的,不然的話,咱們的大事也難成啊?!崩铑PΦ?。
“此話怎講?”
“鏟除木森森,只是第一步,陳老大若想真正成為善城的掌控者,有一個人你無法回避?!?
“是誰???”
“丁家?!标愙S率先說道。
“丁家?”陳豪疑惑道:“我為什么要理丁家?”
“哥,木森森背靠丁家才敢這么有恃無恐,他的狼子野心不正是仗著有丁家撐腰嗎?木森森若是倒臺了,你覺得丁家會怎么辦?”
陳豪搖了搖頭,問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丁悅?!?
“他一定會找一個新的代理人?!标愙S笑道:“你覺得他會選誰呢?”
“木森森已經(jīng)完了,他還能選誰?除了我陳豪,難道還有第二個人選嗎?”
陳赟卻搖了搖頭,說道:“不,他絕不可能選擇我們,‘百川通’即便將來成了真正的善城之主,也不可能洗白?!?
“那你是什么意思?”陳豪問道。
陳赟臉色有點微白,眼皮子不停地跳動著,死死地瞪著李睿,說道:“李睿,這才是你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吧?”
“陳大小姐果然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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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我要代替木森森,成為丁家在善城新的代理人,這既是我開給你們合作的條件,也是我們合作的所要達(dá)成的目標(biāo)?!?
聽到李睿的話,陳豪臉上的肌肉就是一陣抽抽,面色古怪。
“你未免有些癡人說夢了吧?”
李睿有點訕訕地笑了笑,說道:“難道陳老大對自己沒有信心?”
就在這時,陳豪突然抬起了頭,眼神中是那種殺人于無形的殺氣,猛地從懷中摸出一把手槍就朝李睿開槍……
看到陳豪掏出手槍,李睿在手槍瞄準(zhǔn)他之前,身體猛地往前一躍。等陳豪再次準(zhǔn)備瞄準(zhǔn)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了陳豪的面前。
陳豪的臉色都青了……
“你現(xiàn)在還覺得我是在癡人說夢嗎?”
“好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現(xiàn)在才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遲了,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合不合作就行?!?
“好了,我答應(yīng)!”
就在這時,陳赟發(fā)話了,她直接代替陳豪答應(yīng)了李睿的要求。
“阿赟!”
“哥,我覺得李睿說得對,這個條件我們可以接受,既然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李睿若能爭取丁家支持,對我們而言是一件好事,出于對合作伙伴的信任,我們也該助他一臂之力。”
“你覺得這可能嗎?”陳豪質(zhì)問道。
“我相信他!”陳赟看著李睿,說道:“既然他敢這么說,就說明他一定有辦法?!?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就是輕松?!崩铑Uf道:“木森森之所以要龜鱉酒的秘方,無非是想拿它向自己的主子獻(xiàn)媚,他可以獻(xiàn),我為什么不可以自己獻(xiàn),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合適的嗎?”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兩步走,第一步,做大壯陽藥產(chǎn)業(yè),但是必須是合法的,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丁家支持?!?
“嗯,那第二步呢?”
“打擊蠶食木家的勢力,最終將其消滅?!?
“為什么不一鼓作氣?”陳豪問道。
“人家是善城之主,公然與木森森開戰(zhàn),我沒有這個底氣,你百川通也不具有這個實力?!崩铑Uf道:“而且攻擊太猛烈,容易遭至更猛烈的報復(fù),這不是明智之舉?!?
“嗯嗯,你說得有道理,具體的合作事項,我們可以慢慢談,現(xiàn)在我有一個事情,需要你幫我做一下,既然我們已經(jīng)達(dá)成合作,我想你不會拒絕吧?”陳赟打量道。
“什么事?”
“替我收拾了陳青山那個雜種……”
“呵呵,你果然夠歹毒的,既想清理門戶,又不想落下殘害手足的罵名,一箭雙雕啊。”
說完,李睿站起身來,說道:“不就是納投名狀嘛,我既然殺了丁常勝,也不怕再多一個陳青山?!?
李睿來到外面,看著黃薇手下的陳青山,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罵道:“你奶奶的,這是你老陳家啊,你都敢勾結(jié)外面的人來奪權(quán)。要是陳家的祖宗知道了,恐怕會被你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吧?!?
被李睿打了一巴掌,陳青山臉上馬上出現(xiàn)五個清晰地指印,此刻他早已經(jīng)被嚇傻了,居然沒有一點反應(yīng)。只是喉嚨中發(fā)出呼呼呼的聲音,而他的雙腿之間,則完全嚇得尿褲子了。
“送他上路吧?!?
李睿看到陳青山這副慫樣,也失去了教訓(xùn)的興趣。
一聲槍響之后,陳豪才出現(xiàn)在大門口,看著地上的陳青山,臉色也是有點難看。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标惡郎詈粢豢跉?,然后沉聲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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