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賬,正要往門口走去的時候,鐘薈突然把李睿拽住,神態(tài)親昵地挽著他胳膊,說道:「老公,我們?nèi)コ璋桑医o你唱歌好不好?」
「誰是你老公,你別瞎叫。」李睿想去捂住她的嘴巴,卻發(fā)現(xiàn)鐘薈的臉紅得像一只粉嫩滴水的蘋果。
「那不就是我老公嗎?」鐘薈醉態(tài)道。
「得得得,喝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李睿無奈道。
「我們?nèi)ゾ瓢赏姘桑俊?
「還去酒吧?」李睿被她一聲老公,叫得心情又是灰暗了幾分,忙不迭搖頭道:「不去了,不去了,你喝醉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老公,我不回去,不回去嘛!」鐘薈任性地撒嬌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可不管你了。」李睿威脅道。
「哼,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就不活了。」鐘薈嘟著嘴兒,晃著李睿的胳膊大喊大叫起來。
這句話喊得聲音很大,附近吃東西的人,都以古怪的目光投向了李睿。
李睿呵呵干笑了兩聲,解釋道:「對不住啊,喝醉了,喝醉了。」
說著,便拽起鐘薈往外走去,連哄帶騙的將她塞進(jìn)了車內(nèi)。
中午,太陽的光線比較強(qiáng)烈的時候。整個陽光明媚,像似給整座城市抹上的淡淡的金輝,陽光灑在湖面上,湖上泛點(diǎn)金光,為這冬日的湖增添了幾分嫵媚。而這冬天的陽光在沒有污染的天空是何等的明媚和可愛。它不耀眼炫目,而是柔和溫馨,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坦。
車還沒開出多少,旁邊的鐘薈再次不安分起來,提議道:「老公,要不我們?nèi)ゴ蛴螒虬桑俊?
「不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去。」
鐘薈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眼淚珠子也開始滾落。
好一副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的模樣。
「少來這套。」
李睿見她雖然落淚,眼神中卻沒有剛才那般的悲哀之色。情知這類小女生,越慣越離譜,越順著她越鬧得兇。
「你——」鐘薈見自己的伎倆被看穿,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什么你!」李睿酒氣一陣上涌,神色有些嚴(yán)厲:「要不是你帶我打游戲,我都不懶得搭理你,趕緊的,家在哪里?」
鐘薈聽到了這句話,身子頓時一陣僵硬。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李睿板著的張臭臉,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反駁,反而低著頭,諾諾的指了指方向:「前面左轉(zhuǎn)。」聲音之中,說不出的乖巧。
李睿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氣,這丫頭,還真是要態(tài)度強(qiáng)硬些才能制住她。當(dāng)下也不給她好臉色,只是順著她的手勢開。
可李睿并不熟悉這一帶的交通,開了二十來分鐘,也不過才開出了幾個路口。
正要到了一叉口,李睿不知道怎么走,眼睛向旁邊看去,卻發(fā)現(xiàn)剛還活蹦亂跳的鐘薈,此時卻窩在了座位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縷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戶映照在她紅紅的臉龐上,如小貓咪一般閉上雙眼,享受著陽光的溫暖,感到冬日里的陽光的美麗慈祥。
「喂,你別睡著啊,」李睿推了下鐘薈,問道:「鐘薈,接著怎么走?」
哪里料到鐘薈一下子把李睿的手甩開,鼻子皺了起來,迷迷糊糊哼哼唧唧道:「不要煩我,我要睡覺。」
「真是見了鬼!」李睿苦笑了起來:「就這么點(diǎn)酒量,還喝紅酒,真夠行的。」
李睿無奈之下,只得拿過她的包翻找起來,但是卻沒找到身份證。
最后,還是在她手機(jī)聯(lián)系人中找到備注「老公」的號碼,便撥打了過去。
忙音。
連續(xù)打了幾次,對方都
是忙音。
「這當(dāng)老公的什么情況,忙成這個德行?難怪,連老婆也不怎么管。」李睿靠在椅子上,懶懶的點(diǎn)上了一支煙,苦笑著看了看旁邊睡得真酣的鐘薈。
「傻妞,以后別隨便出來見網(wǎng)友,還好你碰到的是我,若是碰到別的男人,說不得今天就出麻煩了。」
鐘薈紅潤的嫩臉兒,在睡著的時候顯得格外清純。不得不承認(rèn),這少婦的五官十分精致可愛。李睿也不是圣人,若是個把月沒碰女人,情況就不一定了。幸虧今早沈笑玲的努力下,將李睿幾乎吸了個空。要不然,此刻也不一定就能靠意志力控制了。
待得一支煙抽完后,精神也提起了些。李睿又拿起她手機(jī)按了重?fù)埽Y(jié)果還是忙音。
「怎么當(dāng)老公的,這要是遇到了不法之徒,我看你將來怎么后悔!」李睿氣得將手機(jī)丟進(jìn)包里,再次傷起了腦筋。
聯(lián)系不到她家人,又不能讓她就這么在車上睡著。李睿琢磨了一會,看著她可人的睡姿,心中不由得一動,咽了下口水。但迅即又是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若是真的把她吃了,道德上的事情也就罷了。但是,以后自己的日子將恐怕永無寧日。
「算了算了,找家酒店給你開個房間,我不管了。」李睿打定主意,準(zhǔn)備找一家酒店讓她睡一覺,反正等她睡醒了,自然會自己回家的。
打定了主意,卻在找酒店這件事情遇到了麻煩。
李睿剛來滬上,對這里的酒店業(yè)規(guī)矩還不了解。無論是大酒店、賓館還是旅社,入住一律需要登記,尤其是情侶,必須兩人持證登記。
問題是鐘薈身上根本沒有身份證,這可把他難住了。連續(xù)找了三家酒店,都被以同樣理由拒絕。
「這滬上住酒店真是麻煩,還給不給開房的男男女女活路了。」李睿心中暗罵道。
但他隨即轉(zhuǎn)念一想,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有陽光的地方,就一定有黑暗,他就不信整個滬上會沒有一家酒店不守規(guī)矩。
很快,他在樓宇間鎖定了一個招牌:情侶酒店。
于是,李睿停車,熄火,由于鐘薈已經(jīng)基本睡得迷迷糊糊,就連攙扶也困難,李睿索姓將她橫抱而起進(jìn)了酒店。
事實(shí)證明,李睿來對了地方。雖然剛進(jìn)去的時候,頗有尷尬的味道,但人家這種事情卻是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不動神色的給李睿登記好了。
李睿這才大松了一口氣,繼續(xù)抱起鐘薈,徑直去了房間。把她放在床上,燒了些開水,倒了一杯放在了床頭,這才向門外走去。
但剛一走到門口,卻聽見鐘薈那傳來一陣調(diào)喉聲,忙不迭又轉(zhuǎn)了回去。果見鐘薈半坐了起來,一手撐著床沿,似是想嘔吐。
「哎,你別吐床上!」李睿急忙將她抱起,沖到了衛(wèi)生間中,讓她全吐在了廁所里。
經(jīng)過這么一吐,鐘薈似乎略微恢復(fù)了些知覺。軟綿綿的身子纏上了李睿,口齒模糊不清道:「老公,我們到酒吧了么?」
「呵呵,我要是你老公,看你這個德行,非把你腿打斷不可!」李睿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行了,吐也吐了,酒該醒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李睿剛一說完,鐘薈那一張粉嫩小臉苦了起來,嘴巴一癟,眼角沁上了一汪淚水。
「你哭什么?」李睿心一軟,又停下了腳步。
「哎呀,真是。女孩子家家,沒事別喝酒,看你吐成了這樣,來,先把口漱下。」說著,先是把馬桶沖了下,然后拿漱口杯接了一杯熱水,讓她漱口。
鐘薈乖乖的拿起杯子,漱了漱口。回過頭來,眼巴巴的看著李睿,怯怯道:「老公,小薈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不要再生氣了。」
李睿見她真是醉得迷
糊了,連嘴角的漱口水都沒有擦干凈,不由得好氣又好笑的拿了塊毛巾,給她沖洗后擰干凈了遞給她,說道:「先把臉擦擦,就去睡覺吧。」
見李睿的臉色暖和了許多,鐘薈卻又開始得寸進(jìn)尺起來,張開雙臂將李睿抱住,撒嬌道:「老公,小薈要你幫我擦。」
李睿腦子是一陣暈眩。
更加過分的是,鐘薈一臉天真無邪的湊到眼前,她哪里知道自己這姿態(tài)是多么的誘人。本來就十分精致清純的小臉兒,在酒意渲染下顯得格外嬌媚。
李睿咽了下口水,讓那干燥的喉嚨好受了些,抓起毛巾胡亂在她臉上擦了一下,隨手一丟,飛快的將她抱上了床。
剛將毛毯幫她掖好,還沒走兩步呢。鐘薈就兩腳亂踹,一下子就將毛毯給蹬了。
「不要亂動,好好睡。」
李睿回身將毛毯重新改好,這少婦頓時消停了起來。
鐘薈膩聲輕哼了一聲,突然就抱住了李睿的脖子,閉著眼睛迷迷糊糊道:「老公,小薈要和你一起睡。」
李睿正掙扎不已時,鐘薈突然一用力,整個人掛在了李睿身上,膩聲撒嬌道:「好老公,你就陪小薈睡吧。小薈好想你,不要再離開小薈了好么……」
李睿想把她掰開放回床上,但這鐘薈拼了命的不肯松開。
雖然以李睿的體力,硬要將她掰開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她抱得極緊。若是真用蠻力,肯定會弄傷了她。驀然,鐘薈雙腳點(diǎn)地,用身子抵著李睿用力一推,猛然間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
「咯咯,老公,小薈是不會讓你走的……」說話間雖然口齒不清,模模糊糊。但是那份真意,卻聽得清清楚楚。
「算了,算了。」李睿暗自苦笑,我忍還不行么。當(dāng)下也是抓起了毛毯,將兩人一齊蓋住。
鐘薈見李睿終于不走了,也不再胡鬧了。如小鳥般,偎依在李睿懷中,小腦袋輕輕蹭著李睿下巴,諾諾喃喃道:「老公,小薈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
從她的話里,李睿隱約了解到,鐘薈跟她老公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是很好,老公長期不在家,對她疏于照顧,導(dǎo)致她一直放浪形骸,在游戲世界里排遣內(nèi)心的寂寞。
「好好,以后再也不分開了。」李睿輕輕的拍著她后背,軟語相慰,打算先將她哄睡沉了再說。到時候再離開,恐怕她也不知道了。
鐘薈聽得李睿的話兒,也是開心的不得了,抬起小腦袋,親昵的在李睿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欣喜道:「老公,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小薈的。」說著,又是扭了扭身子,將自己更是貼緊了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