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打開窗戶,外面居然下起了傾盆大雨,一顆顆小水珠滴在綠葉上,好似它們在綠油油的葉子上滑滑梯。
不一會兒,雨停了,屋前的幾只公雞抖著自己的美麗的羽毛,驕傲地唱著歌。
李睿抬頭瞅著眼前這個羅大俀,眉頭微微一皺。雖然這小子容貌俊秀,相貌精致,膚色白皙,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但相比陽剛之氣,陰柔氣息更為濃重。
而且這個羅大俀似乎還有些面熟,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好像在廠區見過這家伙,是游光輝一伙混子中的一個。
只不過現在令李睿郁悶的是,這家伙現在竟然成了余意的男朋友。
盡管對這個羅大俀并不感冒,但還是站起身客套了幾句,旋即沖著余意笑道:「余意,我跟你談談工作的事兒。」
余意讓羅大俀先去了她的房間,這才走過來,笑道:「感覺我這個男朋友咋樣?是不是比你帥氣。」
李睿知道余意是想惡心他一下,他只是笑了笑委婉提醒道:「看起來是不錯,不過余意,我給個建議,剛認識的男朋友別用情太深。」
雖然這家伙以前不干正經事,不過現在看來還算人五人六的,李睿想著或許真的浪子回頭了。
余意瞅了一眼李睿,笑道:「你這是吃醋了?」
「我吃啥醋,只是給你一個提醒而已,好好相處吧,后面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告訴我,我能幫的一定會幫!」
余意哼了一聲,氣鼓鼓轉身就走了。
晚上。微風輕撫,風里帶來些新翻的泥土的氣息,混著些青草的香味和各種花的幽香,還夾雜些果實的甜,都在微微濕潤的空氣里醞釀。
次日,李睿一早,李睿開車去福全社區,在路上他給謝水萍打了一個電話,到的時候上午十點多,李睿便直接去了醫院。
上午看病的人很多,李睿見謝水萍忙也沒打擾,他便等了一會兒,直到謝水萍下了班。
「林坤,真是不好意思呀,讓你等了這么久,今天人實在是太多了,實在沒法走開。」謝水萍一臉歉意道。
李睿笑道:「沒事,病人要緊!」
「謝謝。」
「別客氣,咱們去哪兒治療?」
「不急,我換個衣服,咱們先去吃飯,然后去我家里吧。」
李睿點點頭說道:「成,你來安排就好。」
隨后,謝水萍換好衣服,便跟李睿吃了一頓飯,然后直接去了家里。
謝水萍的家距離醫院不遠,五分鐘的路就到了。
謝水萍打開門笑道:「林坤,家里比較亂,別介意隨便坐。」
李睿瞅了一眼,道:「還好!」
接過謝水萍遞來的水杯這才看向謝水萍,上次見她的時候還覺得這謝水萍很裝逼看著有些不順眼,不過現在溫柔起來還算不錯。
被李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謝水萍臉一紅,笑道:「怎么了,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
「沒啥,要不然咱們現在開始吧。」李睿笑道。
謝水萍點頭高興道:「好,那我要準備啥?」
「你什么都不需要準備,你躺在床上就行了。」
「啊?你不需要什么工具嗎?」
「不用,我搭脈就行。」
謝水萍略有懷疑地點了點頭,伸出手,躺在床上說道:「好。」
「你把褲子脫了吧。」李睿搭住謝水萍的脈搏,說道:「你的脈象我已經清楚了,現在需要給你施針。」
謝水萍一聽要脫褲子,本來有些難為情,不過她作為醫生知道這是必須的,旋即點頭說道:「行。」
李睿斂斂心神,深
呼吸一口氣,李睿便開始治療。
他拿出銀針,將真氣凝聚在針尖,剛一扎進去,謝水萍猛地身子一顫。
李睿抬頭看著滿臉羞紅的謝水萍,笑道:「你別緊張,很快就會治療好的。」
隨著真氣滲入到皮膚中去,謝水萍剛開始覺得有些疼,緊接著一縷縷溫熱傳來,竟讓她有些舒服,不由的輕哼的一聲。
這時候謝水萍紅著臉說道:「林坤,我怎么突然想上廁所呀。」
李睿手上沒有停,真氣繼續滲入進去,說道:「這是正常情況,你再忍忍,馬上就好。」
五分鐘后,李睿才收回手,笑道:「現在好了!」
謝水萍坐起來看著李睿,笑道:「林坤,真是太謝謝你!」
「你去廁所檢查一下吧。」李睿說道。
「好,那你等我一下。」
從衛生間出來,謝水萍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看著已經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有些虛弱的李睿,她從房里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林坤,我不是萬寶來那種有錢人,這卡里錢不多,都是我上班攢的,就算是今天的診費。」
李睿眉頭一皺,抬頭看了一眼謝水萍,接過那張銀行卡旋即又放回到桌子上說道:「這卡你還是收回去吧,我不要錢。」
謝水萍苦笑一聲道:「我只有這么一點錢,你拿著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你要是想給的話,就給我把來這兒開車的油錢報了就成。」
謝水萍一怔,從房里拿出錢包拿了一千塊錢給李睿、
李睿無語道:「你當我的車是喝油的啊?」說著抽了兩百塞到兜里。
見李睿這樣,謝水萍有些過意不去,她之前還那樣對李睿,沒有想到對方不但沒有跟她較真,而且還專門過來替她診病,她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上了李睿。
李睿見現在沒啥事了,便起身道:「行了,沒啥事了我也就回去了。」
謝水萍笑道:「你要是下午沒啥事的話,我給你介紹個病人?」
「啥病人你說,我看能不能治。」
謝水萍一說,李睿這才知道原來福全社區公署有位當官的得了重病,肺癌。她之前被請去診病,但是收效甚微,所以謝水萍想請他去診病,因為治療費三百萬。
李睿雖然現在不差錢,不過三百萬對他來說還是有吸引力的,再說還是當官的。
「那成,我跟你去。」
城市的馬路猶似縱橫交織的河道,紅綠燈便是浮在水面的航標。那喇叭聲聲,是浪潮喧嘩,那張張笑臉恰似朵朵浪花。
然而,路上李睿卻發現前面有輛轎車,車的后面用繩子拖著一只貓。而那貓早已經精疲力盡,被拖在地上一直拉著,底下鮮血一片。
「可惡,這些人怎么能這么對待貓呢!」李睿憤怒道。
這時候謝水萍也看到了,罵了幾句急忙讓李睿去追。
李睿一腳油門踩下去很快追上了,當他看到那只貓已經快被拖死,哀嚎聲凄慘無比。
車里四個人還在那里哈哈大笑,他猛地心頭一股怒火。
這時候其他車主也看不過眼,紛紛鳴笛抗議,但轎車竟然置若罔聞,而且還故意加快速度。
李睿追上去,示意讓越野車停車,結果那車車窗搖下,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沖李睿罵著,豎了一個中指。
李睿瞅著對方投來的中指,眉頭一皺,旋即一腳狠踩油門,一個漂移車身一擋,直接將對方逼停。
剛停穩車,李睿還沒來得及下來,謝水萍先一步打開車門,跑到后面的那只貓跟前。
盯著地上被折磨得四肢模糊,已經奄奄一息的貓,謝水
萍身子一顫,抱著那只貓眼淚不自主地流了下來。
坐在車上李睿看了謝水萍一眼,這才下了車。
這個時候從轎車上下來四個人,怒氣沖沖走到李睿跟前罵道:「你特媽的擋路找死!」
李睿瞪了一眼三人,冷冷道:「為什么這么虐待一只貓?」
四個人一聽大笑一聲,光頭男子瞪著李睿說道:「媽的,哪來多管閑事的人,貓是我們的,關你屁事呀。」
李睿眼神一冷,說道:「剛才是你豎的中指?」
那光頭站到李睿跟前,狂妄道:「是,咋的啊!」
說著光頭沖著李睿又比畫一個中指,只是中指還沒比畫出來,李睿啪的一巴掌扇了上去。
「媽的,你敢打我,找死!」光頭摸著吃痛的臉,喊道:「給我弄死他!」
說著,那光頭握拳砸了過來,只是拳頭還沒沖過來,李睿抬腳直接將對方踹翻。其他兩個人見這家伙竟敢動手,而且這么狠毒,也握拳砸來。
然而,只一秒鐘時間,兩人兩顆門牙都被打掉了。
李睿瞅著地上的三人,走到光頭跟前,說道:「你是剛才用左指豎中指了吧?」
光頭臉色一變,哆哆嗦嗦道:「你要干啥?」
「不干啥,只是想讓你知道沖別人豎中指是要付出代價的。」
光頭頓時求饒道:「大哥,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抱歉,現在遲了,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說著李睿抓過對方的中指頭咔嚓一聲,登時一陣殺豬慘叫聲。
在場的眾人紛紛拍手喝彩。
李睿走到謝水萍跟前,安慰道:「別難過了,死不了的。」
謝水萍搖頭抹著眼淚,說道:「已經快死了,救不活的。」
李睿不忍心謝水萍傷心落淚,便蹲下身用手按住貓的心臟部位,旋即將真氣打進去。
一分鐘后,那只即將死亡的貓忽然睜開眼睛,也有了精神氣兒,謝水萍見貓忽然醒了,頓時激動的親了李睿一口,笑道:「林坤你真的是太棒了。」
李睿站起身說道:「現在活了吧,只不過受傷太過嚴重,還要救治,你給你同事打一個電話讓他們過來。」
謝水萍旋即給同事打了一個電話,李睿又給韓燕歸打了一個電話,韓燕歸掛了電話便派人過來。
等處理完一切,李睿這才在眾人的鼓掌聲中上了車,繼續往病人家中趕去,經過剛才這一件事,謝水萍對李睿越發的喜歡了。
半個多小時后,李睿開車到了一處高檔小區,李睿跟著謝水萍進了病人的家里,家屬一見謝水萍來了很熱情。
在客廳坐下之后,那個叫鮑雷的社區公署官員就被家人攙扶著走出來,不停的咳嗽,李睿盯著鮑雷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