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太了解溫博霆了,他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而且這人的手段都很詭異,就算是解了肝臟病毒的毒,他恐怕還會有什么后手出來,所以余可要先跟霍今山達(dá)成共識。
如果溫博霆以性命相逼,余可了解霍今山,他可能真的會把自己送過去。
就如同當(dāng)年,為了救他,余可甘愿被注射毒素一樣。
“想什么呢?把你送給溫博霆,就等于是要了我的命,我會做出這樣傻的事情來嗎?”對于霍今山的回答,余可很滿意,所以吃的也很開心。
見她如此,霍今山心里面卻是說不出來的滋味,就跟霍震云說的那般,這一次他不能逃避,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無法放棄余可。
第一次血透過后三天,余可可是接受解毒劑的治療,這種解毒劑跟溫博霆的不同,需要慢慢的進(jìn)入人體,然后重塑細(xì)胞的裂變,吞噬有毒的細(xì)胞,然后重建肝臟功能。
“解毒劑可能會有副作用,如果發(fā)生嘔吐、肌肉酸痛。這都是正常現(xiàn)象,等解毒劑全部融合在細(xì)胞里,這些癥狀就會消失!”霍今山聽完徐艾的話,就緊緊地握住了余可的小手。
倒是余可,很樂觀的看著解毒劑通過輸液管注入自己的體內(nèi),肌肉酸痛還能忍得住,只是嘔吐卻怎么也忍不住了。
霍夫人跟霍今山都在旁邊照顧著,看著余可連膽汁都吐出來了,霍夫人的眼淚就下來了。
“這樣下去可怎么好,可可,可可...”眼見著霍夫人比余可還難受的樣子,霍今山只能將霍夫人扶到外面的走廊里。
霍震云趕來的時候,霍夫人坐在走廊里哭,看的他直皺眉。
余可覺得,她又從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遭的感覺,等癥狀消失之后,余可就被徐艾推出病房做了檢查,而且她的血液樣本也被拿去做了化驗,結(jié)果對徐艾來說,還是很滿意的。
“報告顯示,病毒細(xì)胞被清除了不少,看來這樣是可行的!”霍今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余可,卻沒有徐艾這么樂觀。
“巴黎的醫(yī)學(xué)博士說過,溫博霆研制的病毒,會在每一次被消滅之后就發(fā)生變異,所以...”徐艾蹙眉,大概沒想到這里面還有變數(shù),然后迅速的離開了病房,去了實驗室了。
霍今山在病床跟前坐下,緊緊地握住了余可的小手,而這時候高明進(jìn)來了。
“霍總,余嚴(yán)祠自殺了...”自殺?
霍今山楞了一下,然后看向高明,“自殺的原因?”
高明看了病床上的余可一眼,然后小聲的說道,“聽說是因為余嚴(yán)祠得知,當(dāng)初給溫晴女士下毒的人是余文汀,所以心里面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然后羞憤自殺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看守所了,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很快就能有結(jié)果出來!”
霍今山點頭,余嚴(yán)祠那么的惜命,絕不會這么容易就自殺,不然早在被抓的時候就能這么做了,又怎么會拖到現(xiàn)在?
查過之后,還真的有了發(fā)現(xiàn)。
“余嚴(yán)祠在自殺的三天前,見過霍克先生!”霍今山蹙眉,這才是原因所在了,霍克先生是心理學(xué)家,最擅長的就是控制人的思想,如果他控制了余嚴(yán)祠的思想,讓他有自殺傾向,也不是不可能事情。
只是,如果這事真的是霍克先生做的,那就很棘手了。
“他現(xiàn)在在哪?”霍今山問的自然是霍克先生的行蹤了。
“在王府酒店,這段時間,他都住在那里!”霍今山點頭,給余可蓋了一下被子,然后就讓高明留下來守著余可。
“你在這里守著,我去見見霍克先生!”高明點頭,霍今山這才離開了醫(yī)院。
來到酒店的時候,正好看見霍克先生從外面回來,身后還跟著幾個年輕人,應(yīng)該是哪個大學(xué)里的學(xué)生,看著霍克先生的眼神里都滿是崇拜。
霍今山就站在飯店的門口,霍克先生一下車就看見了他,所以他轉(zhuǎn)身跟身后的人說了幾句,這幾個學(xué)生就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霍克先生這才走了過來。
“霍先生是在等我?”霍今山點頭,就看見霍克先生笑了。
“二樓有個咖啡廳,我們?nèi)ツ抢镎務(wù)劙桑 被艨讼壬懒嘶艚裆降膩硪?,所以直接帶著他去了咖啡廳。
二人坐下,等侍者上了咖啡,霍今山才開口。
“你到底跟余嚴(yán)祠說了什么?”霍今山話落,霍克先生拿起勺子,開始慢慢的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
“我跟他說,其實可可并不是他的女兒,而是溫晴跟我的孩子!他余嚴(yán)祠當(dāng)初用卑劣的手段騙了溫晴,結(jié)果幾十年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能生育,兩個女兒都不是自己親生的,所以他就自殺了!”霍今山蹙眉,然后看向霍克先生。
霍克先生看著霍今山卻笑了,“怎么,霍先生難道不希望可可是我的女兒?”
“她不是!”這一點霍今山還能肯定,所以霍克先生的臉色變了。
“是啊,她不是!這么淺顯的一個謊言都能將余嚴(yán)祠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而我自韻聰明,卻輸給了這么一個笨蛋,很冤枉的對不對?”霍克先生的話好像是跟霍今山說的,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華國有一句古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霍克先生,如果你真的為可可著想,就馬上回巴黎去,這里的一切都跟你無關(guān)!余嚴(yán)祠已經(jīng)死了,我岳母的仇也報了,不要在節(jié)外生枝,更不要心存僥幸!”霍今山話落,就起身離開了。
他甚至都沒有喝侍者送來的咖啡,霍克先生卻沒有抬頭,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咖啡喝完,這才離開了咖啡廳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被打開,里面一片黑暗,哪怕是大白天,房間里還拉著窗簾。
霍克先生打開了墻上的開關(guān),房間里登時燈火通明,他站在床頭的對面,開始注視著墻上貼著的那些照片,每一張照片上都畫著一個火紅的XX,而這些紅色,都是他的鮮血畫上去的。
“小晴,你放心,等他們都死了之后,我會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