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消息,龍俊進到衛(wèi)尉署內(nèi),草草的交代了一番,然后以西園軍務(wù)繁重緊忙回到侯府找兩大謀士商量對策去了!
“什么盧大人死了?”
接到盧植的死訊,二人一臉的不可思議,督軍乃是軍中二號人物,僅次于主帥劉備,甚至在某些方面上比劉備的職權(quán)都高,可就這么一號人物死在了桑泉城!
相視一眼,兩人皆感到內(nèi)有蹊蹺,郭嘉率先問道“事情經(jīng)過董希可曾告知主公!”
無奈的搖了搖頭,龍俊凝聲道“戰(zhàn)場情況瞬息萬變,三處的兄弟們根本不可能靠前,至于具體的情況,我以派董希親自前往桑泉,想必等咱們到了河?xùn)|就會知曉內(nèi)情了!”
見狀,二人也只能放下對盧植死因的探究,一心應(yīng)對兩日后出征的準備!于是荀彧沉聲道“此次三萬大軍覆滅,想必朝中其他的一些心機叵測之輩也不敢輕易請戰(zhàn),主公出征之事已定,可最重要的是,此次西園軍、北軍元氣大傷,陛下極有可能不會再給主公兵權(quán),到那時我等該如何是好?”
“沒錯,主公現(xiàn)在手中僅有兩萬兵馬,還分散三處,羽林軍陛下根本不可能同意全部帶出,衛(wèi)尉署兵又兼掌著洛陽城的防御問題,最后僅剩下上軍府八千士兵,加上劉備的殘兵敗將與部分羽林軍,才堪堪湊齊兩萬軍隊,經(jīng)過桑泉城一役,敵軍卻此消彼長人數(shù)定會突破十萬,到時哪怕有咱們那五千私兵也不夠啊!”
“無所謂,這一戰(zhàn)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打的,打仗不是比誰兵多,要不然雙軍對壘站在那里數(shù)人頭就好了,何必制定什么計謀呢?你們說對吧!”
也許是龍俊的樂觀之心影響了兩人,二人相視一笑,好像忘卻了兵力不足的這么煩惱,郭嘉更是說道“枉我二人自稱謀士,居然還沒主公想得透徹,實屬失職!”
聞言,龍俊猛翻白眼,擺了擺左手,氣笑道“去去去!得了吧!你二人說這些無外乎是寬慰我即將面對的情況!真當我傻呢?”
“哈哈哈!”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xiàn)在情況不明,龍俊在郭嘉荀彧這里也得不到對策,便輕笑道“既然事態(tài)不明,商議不出什么對策來,那我們趕緊準備出發(fā)的事吧!這次你二人隨我一同前往,公達那邊我已經(jīng)派嚴奈前往,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喏!”
“不過在出發(fā)之前,有一件事咱們還得去辦!”
說這話時,龍俊一臉的冷笑還伴隨著陣陣怒氣!二人頓時明白,這是龍俊要找英雄樓的麻煩了!當初童飛重傷,龍俊便想報復(fù),只是因為劉宏那邊的原因,加上三大謀士的勸慰,導(dǎo)致龍俊功計劃落空!而現(xiàn)在童淵到來,龍俊底氣正足之時,怎么可能還會放過對方!隨即兩人心中暗自對英雄樓默哀了三秒鐘以示同情!
果不其然,當晚洛陽城中傳出一則消息,年前鎮(zhèn)北侯的師侄受傷,龍俊探查八方,最終把目標鎖定在英雄樓,但為了維護陛下老師的顏面,鎮(zhèn)北侯決定讓童飛的父親童淵親自出馬算賬!一時間整個洛陽城都在傳童飛的事跡!
此刻英雄樓內(nèi),一名手持長劍的俊朗青年站在王越面前,一臉凝重的說道“師傅,鎮(zhèn)北侯的武藝天下皆知,其師兄童淵槍法更在其上,雖說您與童淵起名,可劍術(shù)與槍法相比,本就占據(jù)劣勢,更何況童淵的百鳥朝鳳槍最重速度!弟子勸您暫避風頭吧!”
但王越對此好像渾不在意,反正贊賞的看了弟子一眼,含笑道“曲阿,你有這種見解,老師十分開心!”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道“但是此事咱們根本避不開,龍俊是何人你難道不清楚?當初曹操劉備皆是小小的得罪了此人,他便斷人前途,一個城門校尉一個宮門司馬,全給派去守門去了!再說他那個懸理堂咱們?nèi)缃裰恢肋@個名字,但其實力如何根本不知,加之清黨余孽在其中搗亂!這正是我們跟他接觸的好時機!”
“可是....”
擺擺手制止了曲阿后邊的話,王越一臉輕松的說道“放心吧,我跟童淵也算舊識,當初我也沒傷及童飛要害,想必他也明白,所以為師不會有危險的!倒是你,此次一定要趁機混進鎮(zhèn)北侯府,知道了么?”
看自己實在是無法勸動王越,曲阿只能苦著臉應(yīng)道“喏!”
一夜無話,第二日宵禁剛剛解除,英雄樓外便站了一群人,請假了的鎮(zhèn)北侯龍俊帶著羽林左右騎丞馬超趙云,侯府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許褚,還有本次砸場子的主角童淵!
而對面樓上也站著不少看熱鬧的人,其中就包含侯府兩大謀士,還有典軍校尉帳下的戲志才!
“咱們好久沒聚在一起品茶了!”
“嘿!這還不簡單,你讓志才舍棄了曹校尉跟咱家主公不就得了?”
“咳咳,奉孝別鬧!”
三人在這說說鬧鬧之時,英雄樓大門已開,為首一人便是王越大弟子曲阿!
“鎮(zhèn)北侯,童槍神!”向兩人施了一禮,曲阿繼續(xù)道“我家?guī)煾嫡f了,既然童槍神上門挑戰(zhàn),那么挑戰(zhàn)的規(guī)矩也便應(yīng)有我方來定!不知二位可否認同?”
對于自己師兄的身手,龍俊是極為自信的,便灑笑一聲道“請講吧!”
“眾所周知,英雄樓挑戰(zhàn)的規(guī)矩是輸者要在英雄樓勞作一年,但念其槍神名聲,所以我?guī)煾柑嶙h,到時雙方不管誰贏誰輸,輸者都要派遣一位徒弟進對方府內(nèi)勞作一年!不知兩位是否同意?”
派遣徒弟進對方府內(nèi)勞作一年?龍俊低頭沉思了一會,好似明白了什么,心中暗道這個有點意思!于是便應(yīng)了對方的要求!
“那么挑戰(zhàn)者請攜帶一名隨行人員請進!”
“走吧師兄!”
“嗯!”
給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在這等著,便一腳踏進英雄樓內(nèi)!上次張溫謀逆之時,龍俊沒機會進來,這回一進其中,便四下瞅瞅瞧瞧的,好像在尋找些什么!
“比試之地在哪?”
“請兩位跟我到后院來!”
趕到后院,此時的王越已經(jīng)身穿一身勁裝等候在此,譏笑了一聲,龍俊轉(zhuǎn)身找了個地方坐下觀戰(zhàn),根本不管剩余的事!
“雄付兄,來吧!”
“請!”
對于二人之間的對戰(zhàn),龍俊根本沒有心思觀看,他這回跟進英雄樓的主要目的,是想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破綻,等到時有機會一舉滅掉!
環(huán)視了一圈,龍俊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反倒是童淵跟王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眼看就要分出勝負,龍俊眉頭緊皺!心想這么快么?
一招百鳥歸巢過后,只見王越左肋開個口子鮮血直流,童淵卻一點問題都沒有,對于這個結(jié)果,龍俊心中早有定數(shù)!站起身輕嘆了一聲“走吧師兄!”
“承讓了!”說完,童淵便提槍下臺,一句廢話都沒有!
反倒是龍俊不解的問道“怎么這么快?”
捋了捋胡須,童淵解釋道“高手過招,不過百招!若過百招,非戰(zhàn)場之上!明白了么?”
聞言,龍俊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在廢話,緊跟著童淵身后走出了英雄樓,一出英雄樓大門,所有觀戰(zhàn)之人,皆是感嘆對決如此之快,還有一部分人是因為沒有當場觀看而抱憾!
“三日之后,曲阿便到侯府為奴!”
“恭候大駕了!”
離開英雄樓,由于今日請假休沐,有官職在身的三人,不知該去往哪里,于是找到郭嘉荀彧二人準備前往醉仙樓小聚一番!
只是他們剛出茶樓門口,龍俊便被前來傳旨的羽林軍士兵團團圍住,張讓更是驚慌的喊道“侯爺速速入宮,陛下急旨召見!”
看了一眼身后的郭嘉荀彧,見二人微微點頭,龍俊沉聲應(yīng)道“喏!”
一刻鐘后,早朝還未散去的中德殿內(nèi),劉虞面露土色,眾臣皆是神色惶恐,正在接受龍座之上的那位天子,用國罵洗禮自己!
“真是一群豬,飯桶!就是三萬頭豬也不可能讓人堵在城中圍殲了吧?不會跑么?長著兩條腿是擺設(shè)么?啊?劉虞!!!”
一聲怒吼,劉虞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低聲道“陛下!”
“你來告訴寡人,這劉玄德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啊?我劉氏宗族怎么出了這么一個廢物?”
面對劉宏的逼問,劉虞還真不知怎么回答,一臉焦急之色不說,連說話的音都變了帶著哭腔答道“老...老臣不知!”
“哭什么哭?顯得你牙齊啊?”
砰的一聲,劉宏將手中的竹簡砸到劉虞面前,怒罵道“真是一群廢物!”頓了頓又沖趙忠喊道“張讓呢?回沒回來?我讓他去叫鎮(zhèn)北侯,他吃屎去了?”
殃及池魚的趙忠,緊忙顫聲答道“陛下..下...張常侍已經(jīng)出宮兩刻鐘了,想必鎮(zhèn)北侯快到了!”
“鎮(zhèn)北侯求見!”
聞聲,在場之人,皆長舒了一口氣,對他們來說,這是第一次覺得鎮(zhèn)北侯這三個字如此好聽!
“傳!”
不一會,身穿便服的龍俊,大步流星的跟在張讓身后,走到龍座之下,大聲喊道“微臣龍俊拜見陛下!”
“傳旨,著令鎮(zhèn)北侯前將軍龍俊明日即刻率領(lǐng)上軍府出征,羽林軍中調(diào)撥三千兵馬,西園軍各府各出一千兵馬,全供鎮(zhèn)北侯調(diào)遣,河?xùn)|戰(zhàn)事由其統(tǒng)籌!”
見劉宏連解釋都沒有就讓自己掛帥出征,足以證明事態(tài)緊急,龍俊緊忙大聲應(yīng)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