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巫山縣城的時候正當(dāng)是午餐時間。長江沿岸的美食最好的就是野生長江魚了。
我不能因?yàn)閭€人的喜好而剝奪他人享受美食的權(quán)利。我對清云說你們?nèi)コ贼~吧我到其他地方隨便吃點(diǎn)就是。可氣的是清云這家伙居然開始假裝很不情愿地、最后卻裝著很勉強(qiáng)地同意了。
我把車鑰匙遞給了清云,說:“我去轉(zhuǎn)轉(zhuǎn)。”
張?zhí)K說:“我和你一塊吧。”
我說:“不用,你也吃魚去吧。”
她卻說:“我可不想當(dāng)燈泡。”
我很感動。再也沒有比她的這個借口更容易讓人接受了。
我現(xiàn)在一直認(rèn)為,自己能夠認(rèn)識她完全是冥冥中的天數(shù)。據(jù)說天下像我們這樣的幻人本來就不多,而我們能夠認(rèn)識并走到一起,然后互相之間逐漸默契到產(chǎn)生愛意,這本身就是一種神奇。
鳳凰古鎮(zhèn)。我的一次離魂到了那里,然后再一次奇異地區(qū)到那個地方,難道這一切都是上天專門為我安排的愛戀?
但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卻實(shí)踐在了那位空姐的身上。
我可以推脫說那是一次意外,是一次迫不得已。但是傳統(tǒng)的觀念卻讓我從此愧對于她、愧對于自己現(xiàn)在面前的這個同類。
“你想吃什么?”我的思緒被她溫柔的聲音打斷了。
“隨便吧。我們轉(zhuǎn)轉(zhuǎn),遇到什么好的東西就進(jìn)去吃就是。”我柔聲對她說。
我把手伸出去挽住了她的腰。我明顯地感覺到她全身忽然的顫抖。
她無力地靠到了我的身上。
我頓時感受到了一種從所未有的幸福。一種像陽光照射到心靈深處的那種暖暖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
我們相互依偎著在巫山縣城中漫步。忘記了酷暑、忘記了饑餓。我們之間沒有用語言進(jìn)行交流,但是我覺得我們的心已經(jīng)完全相通。
這個世界我們最幸福。
然而,當(dāng)我正沉浸在無限溫暖與幸福中的時候,我的**,不是我的靈魂卻對我出了緊張的信號。我在猛然間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壓力向我襲來!
“啊!”是我身邊張?zhí)K出來的聲音。她也感覺到了。
我看見了,看見了一個異常高大的人正以極快的度向我們飛奔而來!
我們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向我們沖來!
在那一瞬間,我把張?zhí)K攬到了自己的懷里……
本能地,我閉上眼睛,等待承受即將到來的巨大沖擊……
然而,意想不到的情況生了。
那個沖向我們的人居然穿過了張?zhí)K和我的身體!
在他穿過我的身體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只篩子似的,而那個穿過我身體的人就就像一股水流,僅僅地在我的身體上微微地被阻攔了一下就毫不費(fèi)力地穿了過去!
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也同時感覺到了我懷中的張?zhí)K靠得我更緊了。
他是誰?是鬼魂還是精怪?
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中午時分啊。
過了至少五分鐘,我才感覺到不再有眩暈的感覺。但是我感覺很乏力。
“剛才那是一個什么東西?”張?zhí)K在我懷中柔弱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說。
很明顯地,那東西不應(yīng)該是人。但是他卻有著人的形狀。
他匆匆而來,穿過了我們的身體后就消失了,或許是繼續(xù)地在往我們身后的方向飛奔?
他看不見我們?
或者看得見而故意這樣做?
可是現(xiàn)在是白天、是中午啊。
“東方,你們吃了嗎?”清云和清月來了。縣城不大,他找到我們很容易,根本就不需要使用手機(jī)聯(lián)絡(luò)。何況他還開著車。
我這才想起我們還沒有吃飯呢。
我松開了懷中的張?zhí)K,“我們吃飯去。”我對她說。
“我不餓。”我聽她的聲音有些柔弱無力。
我其實(shí)也沒有一點(diǎn)食欲。
“我想休息一下。”我對清云說。
他看了我一眼:“啊?你的臉色怎么那么不好啊?還有你,張?zhí)K!”
“我想休息一下。”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連想其他話的精神都已經(jīng)沒有了。
“好,休息。我們?nèi)フ屹e館。”清云急忙說。
他和清月分別把我和張?zhí)K扶上了車。我剛坐下,全身就癱軟在了位子上。
現(xiàn)在的我,坐也是一種極大的享受啊。
因?yàn)檠谉幔沂侵形纾稚系男腥撕苌佟5乔逶迫匀粵]有敢把車開得太快。
因?yàn)樗鸟{齡夠長。
車一啟動我就感覺舒服多了。也許是空調(diào)的作用吧。
難道我剛才是中暑了?難道那是幻覺?因?yàn)槲液蛷執(zhí)K心靈相通才會出現(xiàn)同樣的幻覺?
但是隨后不久我就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懷疑。
“前面有人。小心!”我忽然現(xiàn)我們的車前有一個人。他的背影卻讓我大吃一驚!
因?yàn)樗姆棽皇乾F(xiàn)代人。型也不是。他應(yīng)該是一個古代的人。但是,他不應(yīng)該是一只鬼,因?yàn)槲铱匆娝哪_每一步都踏在戀人地上。可是……
沒有誰會穿著這樣的服飾獨(dú)自一人在炎熱的夏季到街上閑逛的,更何況他根本就不管后面的汽車。
“嗞!”清云踩下了剎車。
“哪里有人?我怎么沒有看見?”他很奇怪地問我。
但是在我的眼中,前面確實(shí)有個人。
“在那里啊,”我指了指車的前面,“怎么,你沒看見?”
他搖頭說:“我沒有看見。不會是你眼花了吧?現(xiàn)在可是中午呢。”
“是有個人。是個古代的人。”張?zhí)K說話了。
“邪門了!”清云很疑惑。
接下來更奇異的事情生了。
前面的那個人一直被對著我們。但是我現(xiàn)他慢慢地走上了街沿,正對著一根粗大的水泥澆注的電線桿走去,但是卻沒有一絲避開的意思。
就在我的眼前,我看見他居然穿過了那根電線桿,毫無阻力低穿過了那根電線桿!
“慢慢地朝前開。”我對清云說。
“怎么了?”他莫名其妙。
“你下去,我來開。”我忽然來了精神。也很著急,因?yàn)榍逶瓶床灰姡跃蜔o法跟蹤。
他見我神情有異,似乎還有些激動,便急忙下了車。
我們交換了位置,我立即駕車朝前面的那個人追了上去。
那人仍然不急不慢地走著。
我減慢了度,慢慢地跟著。
前面是個彎道,在彎道處是一棟樓房。
這時候我現(xiàn)前面的那個人卻并沒有轉(zhuǎn)彎,他直接進(jìn)入了那棟樓房。
他進(jìn)入那棟樓房的時候卻是直接穿墻而入。
我剎住了車。
忽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加起油門就沿著街道的彎道轉(zhuǎn)了過去。
然而,我轉(zhuǎn)過了彎道后卻什么也沒有現(xiàn)。
“怎么回事情?”清云問。
我盯著那棟房屋。“別出聲。過后告訴你。”我說。
“是這樣的,……”張?zhí)K卻對他講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來。
她正講著,我卻忽然看見了。
果然如我所料。那個人從這邊的墻壁里面穿了出來。
我終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消瘦,白凈,衣著講究,走路徐徐的、不快不慢。
他繼續(xù)在往前面走,我仍然開著車慢慢地跟著他。我現(xiàn)他應(yīng)該是看不見我,看不見這個世界所有的人。
張?zhí)K已經(jīng)把過程對清云和清月講完了。
“可惜我看不見。”清云說,“東方,你把你看到的隨時給我說,這看不見太著急了。”
他希望我能夠像收音機(jī)里面那樣對他進(jìn)行直播。雖然看不見但是卻可以感受得到。
我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剛才他穿過了這棟房屋,現(xiàn)在他正在我們前面。他好像看不見我們,也看不見任何人。就好像他是屬于另外一個空間一樣。這個人生得很文靜,好像是一個有學(xué)問的書生。”趁著那人在前面緩行的時候我對清云他們作了簡單的介紹。
“太奇怪了!”清云說。
“別說話!”我朝他說,“啊?!好奇怪!”我忽然再次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怎么了?”清云忙問。看不見情況的他非常低著急。
“那人在往下面沉。”張?zhí)K說。
“他在往下面沉。”我接過她的話說,“這水泥路就像水一樣,他居然慢慢地往下沉。啊,不對!他是邊在往前面行走、邊在慢慢地往下沉。”
我把車停在了路的中央,看著前面奇異的這一幕。
“不見了!他整個人全部進(jìn)入了地下。”我叫道。
我把車開了過去,停在了那個人消失的地方。
我立即下了車。地下的路面堅(jiān)硬而滾燙。
車上的所有人都下了車。
清云卻朝路邊跑了去。
“快上車。”他立即回過頭來對我們說。
“我知道了。”上車后他對我們說,“按照你說的情況來看,這個人確實(shí)與我們不在一個空間之內(nèi)。我剛才看了,我們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處在一個堡坎的上面。他前面穿過電線桿、穿過那棟房屋,而現(xiàn)在卻往地下沉去。這說明了什么?”
“快說啊。別賣關(guān)子。”我很著急。
清云見我著急,急忙說:“這說明他行走的路線與我們現(xiàn)實(shí)的路線不一樣。或許,他腳下的路是古代他生活的那個時候的道路。”
我猛然明白了。他分析得很對。
我急忙開著車沿著街道的馬路往前。
果然,這條路是盤旋著朝下面修建的。
那么,剛才那人行走的就應(yīng)該是往下的梯狀道路。
“可是,古代的這條路會通向現(xiàn)在縣城的什么地方呢?”車開到了縣城的下街后我著急地自語道。
“小三峽方向。”清云說。
“為什么?”我問。
“我們現(xiàn)在只有賭。我認(rèn)為這個人或許與小三峽里面的懸棺有關(guān)系。”他說。
“要是沒有關(guān)系呢?”我可不愿隨便放棄這個難得的奇遇。
“應(yīng)該有關(guān)系。”他說:“因?yàn)槲以谛∪龒{里面的時候就現(xiàn)那些存放懸棺的位置非常的特殊。或許就是因?yàn)槟菢拥奶厥獠旁炀土诉@樣的事情。”
我立即駕駛著車朝小三峽方向駛?cè)ァU缜逶扑f,我現(xiàn)在除了賭,別無他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