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涵涵那母夜叉在旁邊更是配合。
她竟直接從自己身上背著的皮包里,掏出來了一個用鋰電池的便攜式pos機。
“掌門,刷卡吧!以后我們就都跟著你混嘍!”
不知為何,我的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什么巫門掌門,我這明明是掉進了賊窟!被人賣了,還要腆著臉給他們數錢。
我心如刀割的,顫顫巍巍從上衣口袋里掏出銀行卡。
“二十七萬八啊!我攢的娶丹馨的彩禮錢啊!”
孫涵涵聽我說什么彩禮,斜著眼睛,給我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個孫涵涵,就是母夜叉,潑婦精,黑寡婦,一丈青,誰將來娶了她,可真是倒了血霉!虧得她還說自己有什么掌門夫人命!
不對勁兒,掌門夫人!
巫門掌門!
那不就……是!
我!
我心驚肉跳的瞄了眼孫涵涵。她正一手叉著腰,鼻孔朝天,左手握著pos機,懟到了我的鼻孔前。
我拿著手中的信用卡,跟帕金森晚期一樣瑟瑟發抖的刷完卡,然后,我朝著龐光十分虛假和藹的咧嘴一笑,用牙齒的縫隙往外吹氣。
“龐大叔,我謝謝你全家!
我記你一輩子!
今天二十多萬算我認栽,這個掌門愛誰做誰做!我不干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玩命的擼自己左手拇指上的掌門指環。
“呀……”
“啊呀……”
“我的媽呀……”
擼不下來。
龐光瞇著自己的獨眼,看我就如同看耍猴。
他哼著鼻子滿口嘲笑。
“巫門掌門任期至少20年!20年之內,除非你手指頭折嘍!否則這指環甭想摘下去!你尋思俺當初愿意干這掌門呢?呵……”
“龐……光!我跟你沒完!”
就在我們一路追追打打的過程中,我不知被龐光偷襲了多少下,等我回到壽材鋪時,我已經表面上被龐光打服,“滿心歡喜”的接受了巫門掌門之位。
一走進壽材鋪,龐光便開始委以我重任。
“煜陽,從今天起,俺便教你武功!無論是茅山,嶗山還是巫門,三家門派的功夫,但凡是俺會的,俺全都一點點教給你。
振興巫門的大任,從今天起就落在你的肩膀上嘍!”
“振興巫門?”我有些心虛的開口問龐光。
“巫門現在的情況很差嗎?門下弟子有沒有做什么生意?”
這些關鍵問題,還是孫永菊拉著長音兒,緩緩回答我。
“回掌門。自從上任龍掌門在30年前失蹤后,咱們巫門是樹倒猢猻散,大家都分道揚鑣,各堂經營各堂去嘍!
目前在東城市,巫門也只余下我這一家存菊堂,道眾嘛,加上我和涵涵的話,一共只有三個人。還有一個是我的徒弟,叫潘東漢,前些年因為犯了點小事兒,目前正在勞動改造。估計還有個把月就能放出來嘍!”
孫永菊又道。
“目前我們存菊堂呢!也做一些小買賣,主要營業范圍就是,啥活兒都干,給錢就接!
對嘍!掌門,老朽這最近剛好接了個小活,掌門要是不嫌麻煩的話,就幫忙給解決一下!”
這個孫永菊,說著說著,怎么還給我派上工作嘍!
我問:“什么小活?非得我干嗎?”
孫永菊緩緩道。
“掌門要是不想干也成!人家顧客出手蠻大方,給10萬塊錢籌金。我尋思著,掌門要是愿意幫忙的話,我就給掌門分上幾成!”
十萬塊!
現如今,一聽到錢字,我當真是紅了眼。
都怪龐光這個老家賊,不止隱瞞自己的身份,坑騙我這么長時間,竟然還雇了3000個群眾演員壯聲勢,直接把我的家底砍去了一半。
我道。
“我雖然也不是愛財之人!但是,接!”
孫永菊聞言,一副詭計得逞的表情,不懷好意的跟孫涵還相互對視。
孫涵涵直接從自己隨身攜帶的皮包里掏出檔案薄。
“掌門,我們存菊堂古道熱腸,濟世救人,只要給錢,我們愿意為普天下的百姓解決一切困難。
今天這個案子,有那么一丟丟小棘手,雇主叫吉賀野,他收到了一封詭異的詛咒信。”
“吉賀野!”我輕輕咬唇。“櫻花國人?”
孫涵涵搖頭。
“不!中華本土人,就是名字起的難聽些!”
孫涵涵接著講案子。
“這個叫吉賀野的男人位于五天之前收到一封詛咒信。
信上說,讓他在本周日去東城市郊區的復古老宅別墅。如果不去的話,就會死于非命!
吉賀野比較膽小,所以希望有人幫忙,可以頂替自己的身份,代替他在本周日前往郊區老宅別墅。”
我覺得這件事有些索然無味。
“什么詛咒信!就是寫一些狠話,嚇人的玩意兒!你們怎么連這種活兒都接。”
孫永菊在我身側稟報。
“都怪涵涵說的不清楚,沒有說細節。
據雇主吉賀野說,這封詛咒信恐怖的很嘞!”
孫永菊開始給我細細的講來。
“吉賀野收到詛咒信后,起初他也不相信,便將這封信隨手給丟掉嘍!可誰知道這封信就跟長了腳似的。無論吉賀野丟去哪里,丟出去幾次。這封信最后都會莫名其妙出現在吉賀野臥室的房門前。
那吉賀野也燒過這封信,將信在銅盆之中燒成灰燼,可第二天一早,這封信同樣再次出現在他的臥室門口。
根據那吉賀野自己說,他還曾把這封信喂給過自家的寵物狗。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當天半夜,吉賀野家的狗發瘋一般的狂叫,然后竟渾身抽搐,最后七竅流血而亡。
而第二天天剛剛放亮,這封詛咒信,竟然出人意料的再次回到了臥室門前!”
聽孫永菊這么一說,這確實是一封耐人尋味的詛咒信!簡直就是邪性的很!
“那封詛咒信究竟長什么樣子啊?上面有沒有什么邪氣?”
孫永菊又是拉著長音,叫了一聲“涵涵!”
那孫涵涵就像是孫永菊的文秘,小小的黑色皮包里仿佛一個百寶袋般,什么東西都可以掏出來。
孫涵涵從黑色皮包里掏出一張牛皮紙信封,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用藍色鋼筆寫的正書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