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除了巫門,好像茅山門和嶗山門這些弟子們,都有自己的產業!并且每一個都是身家不菲。
我突然之間有些疑惑,想當年爺爺總是跟我說,巫門中人三教九流做盡惡事。而茅山門和嶗山門全部都是根正苗紅。
當今這世道,根正苗紅的當真都是好人嗎?那些企業家,難道全部都是良心企業家?
我心中越發的費解。
王丹馨十分期待的在旁邊死死盯著我。
“煜陽哥,我家那個忙,你可不可以幫一下!如果處理的好,我想,我爸爸對你一定會有好印象的!”
“是對我有好印象?還是對開發的地皮有好印象?”
我心中明明那么思念王丹馨。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相見,我明明應該跟她軟語溫存,就算不是相互抱在一起,就算不做什么激情的事情。我們二人至少也應該是手牽著手,說盡思念之情,說盡甜言蜜語。
可是不知為何,只要一提起王林來,我便控制不住的心亂如麻,甚至就連我看王丹馨的眼神,都變得糾結起來。
王丹馨雖不明白我和他爸之間的仇怨,但她心中也曉得,我們兩個男人完全不對付。
王丹馨用自己一雙柔軟的小手攥著我的手臂。
“煜陽哥,我一會兒就該回去了!你就不能對我笑一笑。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你……”
我抬起頭,心中不是滋味的看著我眼前這個小女人。
王丹馨眼淚含在眸子中,小嘴嫩嘟嘟的,滿臉都是落寞與委屈。
是?。∥彝趿謥碇g的恩怨,跟丹馨又有什么關系!
我輕輕把自己的大手,扣在她的小手上。然后手指順著她的胳膊緩緩向上攀。認識這么久,我還從來沒有摟過丹馨的膀子!
王丹馨也完全不躲避,她害羞的低著頭,小鳥依人的要往我的懷里鉆。
就在這時,突然,從我的耳邊傳來一陣晴天霹靂。
又是孫涵涵那個母夜叉!
孫涵涵不知從什么時候,竟然站到了我和丹馨的背后。
她左手拿著大鐵盆,右手拿著鍋鏟子。在我的耳邊跟打鑼似的敲個不停。
“咚咚咚,咚咚……”
孫涵涵愣是把鐵盆當腰鼓,敲的格外有節奏。
“喂!二娘,你干嘛!”我不停的用手揉著耳朵,另外一只手和丹馨的小手十指相扣。
“死色鬼,開飯了!”孫涵涵扯開喉嚨,粗聲大氣。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老的不知道幫忙,小的就知道泡妞。壽材鋪所有活兒,忙里忙外的,全要我一個人干……”
這娘們的小嘴跟連珠炮似的,抱怨個不停!
孫涵涵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死死的盯著我左手拇指上的掌門指環。
我的天!這個女人的眼神!
我瞬間想起孫永菊算的卦。
那老頭算的卦沒有不靈驗,他三天之前隨口一說,三天之內我和王丹馨會見面。沒想到今天,我還真的就見到了王丹馨!
孫永菊又算孫涵涵有掌門夫人的命!
那我……
我心虛的把左手揣進褲兜,只用一只手淺淺的擁抱了一下王丹馨,我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
“小丫頭,放心!八寶村的事我應下了!正好這幾天壽材鋪也沒有什么病人,我幫你這個忙!”
我一邊說著,緩緩的把丹馨送到壽材鋪門口,親眼盯著她上了車。
“回去好好照顧自己!”我沖著車門處招手。
“煜陽哥,我等你!”丹馨不舍得朝我淺笑。
這是分別,下次再見面又不知道該是何時!
我剛轉身回到壽材鋪,孫涵涵那個死母夜叉就對我不依不饒。她在我的耳邊,陰陽怪氣兒的數落了我一個晚上。
又說我這個掌門當的不稱職,又說我見色忘義,被女人迷的暈頭轉向。
我忍不住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反正不是被你迷的!”
孫涵涵氣的圍著飯桌子直轉圈。
“邴煜陽!”她大叫我的名字?!澳憬o我記著,早晚有一天,你別犯到老娘的手上!要不然的話,老娘把你剁成肉沫包包子喂狗!”
我看著發瘋使小性子的孫涵涵,又止不住瞧了瞧自己的左手拇指。
唉!難不成真的要砍掉這根手指?我莫名的心疼。
等到第二天,便有一個40出頭,穿著一身干活的牛仔服,開著夏利的中年男人,把車停在了壽材鋪門口。
這男人自稱是八寶村施工隊的負責人,大號叫馬進寶。
馬進寶一進壽材鋪的門,便給鋪子里的每一個人發香煙。
“唉!請問哪位是邴煜陽道長!我是聽王董事長吩咐,接邴道長進村子的!”
我明明是一代陰醫,得!在那幫有錢人眼里,我就是個臭神棍,尊稱我為一聲道長,他們都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我叮囑好讓孫永菊和孫涵涵幫我照顧壽材鋪,這次出發,我還是準備只帶龐光一個人。
我和龐光上了馬進寶開來的夏利。馬進寶算是拆遷隊的負責人,也就等于一個包公頭。
現在包工頭混的都不錯,雖說穿的其貌不揚,但是車也是蠻好,車內的裝飾也干凈整潔,抽的煙也都是細桿的華子。
汽車開了大約兩個多小時,終于到達了東城市邊界的八寶村。
八寶村是東城市最沒落,最偏僻的一個小村莊。背靠大山,山上的山貨不少,但現在這個年代已經沒有什么野味兒,農村人自家也沒有土地,日子過的大多挺緊巴。
剛剛進村,馬進寶就對我們介紹。
“咱們現在住的是從前的八寶村村委會。村子里現在已經空嘍!村民拆遷款都拿到了手,搬出去也有小半個多月。
咱們那兒住的條件雖然不大好,不是什么酒店包房。不過伙食還不錯,我手底下有幾個工人滿會做飯,頓頓都是大魚大肉!”
這就約等于住工地,工地的生活,一般可以想象!工人們平時干活辛苦些,但是吃的還算是有油水。
等到汽車停到了村委會門口,遠遠的便看見,有那么三個男人站在村委會的大門口迎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