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彭坤將自己的身體拔的筆直,現在,我站在田彭坤的面前,確實是打不過他!
大不了一死!我心中恨恨的想著。
誰料,田彭坤卻朝著我一陣冷笑。
“邴煜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在我這里,你可是什么都瞞不了我!”
“什么身份?”我有些疑惑。
我行的正,走的直!我哪里有什么隱藏身份?
田彭坤一步一步逼近我。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靠近王丹馨的目的!”
王丹馨!我整個人更是發懵!我靠近王丹馨能有什么目的?就是因為,我爺爺的遺言,她是我命定的老婆?
要不然,就是我背后九點閻王痣的事情,被田彭坤知曉。這應該也沒什么吧!
可我萬萬想不到,田彭坤說出的話,簡直讓我貽笑大方。
“你靠近王丹馨,不就是為了要給自己的母親報仇嗎?
王林來想當年害死你的親生母親,所以你就要隱瞞身份,接近王林來的女兒,進一步控制王家,將來有朝一日,好百萬般的報復王林來!”
“你有病吧!”我一口吐沫釘在地上。
“你真是從天靈蓋到腳底板都流膿冒水,整個人完全從上到下壞透嘍!
你自己是小人,便認為世上之人都與你一般嗎?”
我還以為田彭坤知曉了我什么秘密?
只不過這小子確實是下了一番心思,就連王林來是我的仇人之事,他都已經摸得一清二楚。可那又如何?王林來是王林來,王丹馨是王丹馨!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就在這時,田彭坤竟然一點也不惱,他十分自負的對我道。
“邴煜陽,你也不用這么嘴硬!我是不會把你的身世說出去的。
只不過,你要想救龐光,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個田彭坤,不愧是個商人,竟然要與我談交易。
我問。
“什么條件?”
“救我爸!”
“你爸?”我輕輕挑眉,言語戲虐。
“你指的,是劉升嗎?你親爸心肝肺都壞嘍!想要醫治倒也簡單,只要給他換上狼心狗肺,他不就變成貨真價實的畜生嘍?”
“你……”田彭坤被我氣到臉色漲紅。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良久,才平復情緒。
“邴煜陽,你就仗著有一口伶牙利齒。只不過,今天我不與你計較。
你知道我指的是誰!我是讓你救田志偉!”
“奧!原來是那個頂包多年的戴綠帽子養父!”
我說:“實不相瞞,田志偉剛才在我們壽材鋪犯病!他中毒頗深,常年被那個畜生親爹用慢性毒藥喂養著!所以,他最多活不過半個月!”
“所以我要你救他!”
田彭坤厲聲大喊。
“邴煜陽,我知道你有辦法。你們陰醫派的人,有可以從閻王的手中吊命的本事。
我要求你治好田志偉!起碼保證他身體健康,可以活到80歲以上,壽終正寢!
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放了龐光。要不然,我就讓那個臭獨眼給田志偉陪葬!”
雖然我極其憎恨眼前的田彭坤。
但只要聽到他欲要傷害龐光,我的心中著實十分發慌。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他們動龐光分毫。
我道:“田志偉的病,我剛才也有給他把過脈。他身體的毒素深入五臟六腑,傷的實在太深。
如果想要醫治他,恐怕需要極其稀有的藥引。我只怕萬一找不到藥引子,便是有治療他的方法,也無濟于事。”
田彭坤絲毫不講理。
“我才不想聽你解釋什么!我只有一個要求,治好田志偉。我保龐光一條命。
我最多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否則的話,你就等著給龐光收尸吧!”
田彭坤一邊說著,一拂衣袖,轉身消失在小樹林的深處。
我一個人怔怔的回到壽材鋪,孫涵涵早就站在門口眺望。
“煜陽哥,竟是誰約你出去?我看你臉色怎么不大好?到底發生了什么?沒有事兒吧?”
女人便是如此,真的擔心你,便會一直在你的耳邊聒噪不停。
我輕輕搖頭。
“沒事的!”
走進壽材鋪,孫永菊早在我離開之后,就用了龜背推卦。
“煜陽,約你的人是田彭坤!龐光就是被他們所抓!”
孫永菊的卦象,果然名不虛傳。
我淡定的點頭,把剛才在小樹林內,把和田彭坤之間的交談,全部說給孫永菊聽。
“什么?半個月的時間,要醫治好田志偉?”
孫永菊本就滿是皺紋的老臉,顯得更加局促。
“這……這怎么可能啊!那田志偉可是將死之人!”
孫涵涵在旁邊輕輕拍我的后背。
“煜陽哥,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我知道,你們陰醫派天下無敵。你肯定知曉怎么醫治田志偉吧?”
“說實話,我還真的不知道!”
我只好說對孫家一老一小如此相告。
“我初觀田志偉的脈象,說實話,憑我現在的本事。我頂多能幫他吊命半年!
可哪怕是這吊命的半年時間,田志偉也只能當一個病秧子,每天躺在床上像個癱瘓。
可是那田彭坤卻要求,讓我必須保證田志偉身體健康,容光煥發,至少活到80歲以上。并且田志偉最后還要壽終正寢。這樣的要求,實在是難于上青天!”
“那該怎么辦?”孫涵涵聞言,也有些發慌。
我道:“涵涵,一會兒幫我一個忙。暗室的書架子上有兩本,我爺爺生前自己手寫的病案。
我記得我以前翻看那些病案的時候,里面好像有一個情況,跟田志偉的病情很像。
我想,我應該可以在那些病案之中找到一些治療方法。”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無論用盡任何手段和方法,我也必須奮力一搏。
因為,我擔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田志偉,他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我只是惦記龐光!直到現在我才發覺,每天晚上躺在我身邊,那個磨牙,打呼嚕,臭腳丫子還吧唧嘴兒的龐光,對我竟然是如此重要!
自從知道龐光有危險,我的心臟就一直在“撲通撲通”的狂跳。倘若不是我自己極力的克制,現在,我簡直是痛苦的想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