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炕上,看了整整一夜的書。
身邊沒有龐光的呼嚕聲,我甚至都睡不著覺。
等到第二天一早!我用了整整一夜的時間,總算是在爺爺?shù)牟“钢校业搅丝梢葬t(yī)治田志偉的大概方法。
我跟孫永菊和孫涵涵在前廳開了一個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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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本病案內(nèi),記載著40年前的一個病例。那人原本是煤老板家的一個女兒。煤老板原配死了之后,他后來又續(xù)弦了一個漂亮年輕的姑娘。
那個女人身上也回一些邪門的法術(shù)。并且十分覬覦煤老板的財產(chǎn)。
煤老板在第二次結(jié)婚之前,就跟這個女人有了約定。為了自己的女兒,煤老板決定一輩子不再生養(yǎng),將來所有的財產(chǎn)都會留給自己的女兒。萬萬沒想到,那年輕姑娘竟然欣然答應(yīng)。
只不過好景不長!等到煤老板第二次結(jié)婚過了小20年,他唯一的女兒也長到了快30歲,可是,這個開煤礦家庭的千金小姐身體越來越差,請遍名醫(yī)也無法醫(yī)治。眼瞅著就要燈盡油枯,一命嗚呼。
就在這時,煤老板找上門請到了我爺爺出山。
我爺爺給那姑娘把脈,瞬間便了解了病情。原來,就是煤老板后娶的這個媳婦兒,在自己過門之后,每天會偷偷用邪術(shù)給那煤老板的女兒喂十分微薄的毒藥。
這毒藥短時間服用雖然不致命,但是長年累月堆積起來,直到20年,煤老板女兒的身體早已被掏空,毒素已經(jīng)腌入她的骨髓,按理說,便是大羅金仙降世也是沒有辦法醫(yī)治的。
不過好在,那個煤老板找到了我的爺爺……”
我剛說到這里,孫涵涵在旁邊聽的異樣欣喜。
“這樣的癥狀,不正是跟現(xiàn)在田志偉的一模一樣嗎?
煜陽哥,最后那個煤老板的女兒被治好了嗎?看來,咱們想要醫(yī)治好田志偉,當(dāng)真是有一線生機(jī)啊!”
我指著爺爺手寫的病案,先是表情欣然,最后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根據(jù)這病案上的記載!爺爺也是翻閱的大量的古醫(yī)術(shù),最后還真的找到一個合適的藥方,只要用這個藥方,不出三個月,肯定會讓煤老板的女兒藥到病除。”
“這是真的?”就連孫永菊都不敢相信,在他眼中的絕癥,在我們陰醫(yī)門人的眼中,竟然真的有辦法醫(yī)治。
“啊!不愧是陰醫(yī)門派!天下醫(yī)之圣手,無出其右!”
我卻只能無奈的宣布另外一個壞消息。
“爺爺在藥案上,還記載了這個藥方。并且爺爺寫得這個藥方,跟我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樣。
但是,在這個藥方之中,有一個巨大的難題!”
“什么難題?”孫涵涵問。
我道:“藥引!這個藥方百分百是對癥的。只不過這個,需要三個藥引。并且這三味藥引,每拿出一位,都是無價之寶,世間難找!”
這也就是現(xiàn)而今我最為難的地方。世上百病,皆有方法醫(yī)治。
只不過人間最難的,并不是治病的藥方,而是藥引!
“究竟是什么藥引,竟會如此珍貴?”孫永菊問。
孫永菊一輩子見多識廣,說不定也能幫到我什么忙。
我便直言相告。
“第一味藥引,虎牙粉!”
“什么是虎牙粉?”孫涵涵問。
孫永菊表情十分鎮(zhèn)定。
“唉!顧名思義,就是老虎的牙齒磨成的粉末。并且,要的一定是不到一年的幼虎,要下面長出的兩顆尖牙。這東西雖然難搞,但是現(xiàn)在這個社會只要有錢,還是有辦法辦到的!”
我也點頭。
“孫大爺說的沒錯,虎牙粉便是這三味藥引之中最容易的一個。而第二味藥引,便是龍蛇膽!”
“龍蛇膽又是什么?”孫涵涵簡直陷入了自己的知識盲區(qū)。
“是一種奇怪的蛇嗎?叫龍蛇?需要它的蛇膽?”
孫永菊連連搖頭,再一次解釋。
“那龍蛇膽并不是活物,也不是蛇膽。而是一種植物。這種植物長在深山老林的懸崖峭壁上。
因為植物形狀細(xì),長得像蛇。因此稱為龍蛇草。又因為這種植物的內(nèi)粗有一顆紅色的云豆那么大的種子。而這顆種子,就被稱之為龍蛇膽!”
“天吶,深山老林。咱們東城市附近有嗎?還要進(jìn)山?只怕不大好找!”孫涵涵說。
孫永菊繼續(xù)解釋。
“當(dāng)然不是咱們東城市附近的山區(qū)!而是大東北常年積雪的深山坳嶺。
在那坳嶺之中,時常有野獸出沒。并且地理位置極其嚴(yán)酷。這也正是龍蛇膽的珍貴之處,采辦龍蛇膽草藥的人,都是拿著自己的命去采藥。
最主要的就是,這種龍蛇膽如果想要用藥,必須要用極為新鮮的。也就是在采摘下來的12個小時之內(nèi),便要立刻入藥。否則的話,龍蛇膽便會失去藥性,跟普通的野草無異!”
孫涵涵越聽越震撼,她一個醫(yī)學(xué)院的博士生,對于中藥的知識,竟然也是如此的匱乏!
“所以,現(xiàn)在無論花多少錢,都買不到龍蛇膽么?”
我淡定的點頭。
“那是肯定的!想要治療田志偉就要把其他的藥材全部搞到手。最后一步才是去找龍蛇膽,進(jìn)入深山坳嶺,到懸崖峭壁之上采取最后一味草藥。
然后在山里就要把最后一位藥方配齊,放入冷柜保存的話,這副藥的活性大約可以持續(xù)72個小時。
所以還要用順豐快點把藥郵回東城,這邊立刻取藥,立刻熬藥,全程不能耽誤一分鐘的時間!”
孫涵涵聽到這里,已經(jīng)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的天,這龍蛇膽簡直是一位要命的藥材!這可當(dāng)真是難搞!”
我止不住咧嘴一笑,心中的苦澀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的表達(dá)出來。
“如果龍蛇膽就算難搞的話,那么最后的一味藥引。簡直如同水中撈月,讓我想都不敢想!”
孫永菊聽到此處,都是滿面好奇。
“這世上,竟然還會有比龍蛇膽更難找的草藥么?”
我直言。
“龍蛇膽那藥,只要有熟悉深山坳嶺的人帶路,不過是費一些功夫。費一些心力。
可是這最后一味藥,那才真的是難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