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惠珍微怔,隨即開口道:“你和白程什么時候認識的?”
俗話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白家突然上門的時候,還嚇了白惠珍一大跳,以為白家在朝堂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一大圈子問出來時,才知道是為了白程而來。
白程也不知道是抽腦門子瘋,這兩天不斷地在家里鬧騰,說要娶葉粢為妻,要不然就不活了。
本就是家中最受寵的孩子,遇到這樣一番鬧騰,白家的人只能舉手投降,上門找白惠珍商量。
“剛回來的時候。”
聽聞白程的名字,葉粢的眉頭瞬間緊皺。
“倒是沒想到你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夠慫恿白程回家鬧騰。”
“……”她的本事大?!那混蛋絕對是想要找回上一次失去的場子。
“葉粢,我給你的承諾,我做到了。可你也知道,生在世家,總有一些事情不可避免,當時就說好了,近期不給你找姻親,但時間長了根本不可能,尤其是現在的葉家。”
葉家需要穩定,所以會聯姻。
“多謝夫人,葉粢知曉了。”
“葉粢,身處世家,多是身不由己,除非你不是世家的人,今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放在心上,我幫不了你,我有自己的女兒要幫。”
果然啊,白惠珍說的話就像是面前的茶,先甜后苦,果然不好。
“謝謝夫人的茶,葉粢還有事,先行一步。”
白惠珍的話,不得不說已經給她帶來了煩惱,只不過就像白惠珍說的那樣,現目前還有她抵著,所以欠人情太難。
她的當務之急,是將葉府的藏書看完,里面有不少的醫方,很適合現在的她。
白惠珍站在湖心亭中,看著葉粢淡然的步履,“好厲害的一丫頭,可惜了。”
葉家人不少,能護著的更不多。
她現在一心都在葉萱身上,想起葉萱,白惠珍不由得就泛起柔和的笑。
葉萱很優秀,優秀到她只有自豪。
不過,在優秀的孩子還是有欠缺的地方,比如,葉萱還沉不住氣。
這孩子易怒,總是惶恐,也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看來,在以后的時間里,還要多方面調教。
朝陽西落,一天又過去了。
葉粢似乎已經熟悉了蓮苑多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會多要一份,早起的時候會時不時的看看周圍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夜間會留一盞燈,方便他人……
對于葉粢的變化,男人很滿意,原來小面癱只是面冷,但是心是熱的。
“喂,小面癱。”夜間,男人沒個坐姿的趴在桌子上,看著葉粢挑燈夜戰。
“說。”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漂亮?”
“你瞎了?”
楚羽麟可是說過她是最丑的女人,就沒看見過比她丑的人。
“呵呵,”男人輕輕的笑著,“你怎么這么可愛?”
邊說邊伸出右手,摸著葉粢軟乎乎的腦袋,葉粢的發絲很細,細到起絨毛,每次看著葉粢的腦袋,總是忍不住想要動手蹂躪。
葉粢停筆,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有病。”
“喵。”
贊同。
站在桌上的小白舔舔爪子。
它主子像是好看的嗎?連葉萱的一半都比不上,連東街街頭的那只貓都比不上。
男人慢悠悠的橫了一眼小白,小白只覺得皮毛一緊,隨即討好地搖著尾巴。
“……”目睹這一幕,葉粢心思微變。
她總有一種感覺,這貓是面前這人的。
“小面癱啊,面癱是病,你自己又是醫者,難道不知道該好好的治一治嗎?”男人滿臉擔憂。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話落,葉粢起身,朝著東邊走去。
得,小丫頭這是要打算去睡覺啊。
不過小丫頭心真大,府里上上下下都再說小丫頭要議親了,還是白家的大公子白程。
盡管他幾乎不在皇都,可消息還是有的,白程就是一紈绔子弟,整天油頭粉面,總是喜歡流連花叢,也不怕得馬上風。
這兩天接觸下來,一想到葉粢將要和那種人在一起,男人就覺得不高興。
他還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玩具,就這么沒了,他覺得他會發瘋的。
白家,唔,看來要會會了。
思緒剛剛落下來,只見葉粢已經一身中衣走了過來,看著秀發完全散落下來的葉粢,男人愣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粢大力的推出門外,“滾蛋,我要睡覺了。”
看著禁閉的房門,男人許久后緩緩垂下頭,耳朵有點發紅,這小丫頭,也太不矜持了,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嗎?一點也不注意。
要是遇到一個不正經的人,是不是早已經沖上去了。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葉粢看著眼下滿是淤青的人,挑了挑眉,“晚上做賊去了?”
“嗯,做賊了。”男人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頭一抬一抬的,看上去格外的沒精神。
“偷到了什么?”葉粢看上去心情不錯,竟然開口調侃。
男人詫異的看了葉粢一眼,“什么都沒偷到。”
“果然跟你表面一樣,中看不中用。”
“……”好吧,人果然一眼,不開口就安靜一天,一開口就法力無邊。
葉粢挑眉看了眼男人,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掏出一個東西,扔向男人的嘴里,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小白就像是發瘋了一般,沖到他面前,對著他的唇角就是狠狠一舔。
隨即站在他面前,左轉轉,右轉轉,不斷地“喵喵喵。”
“……瘋了?”
“或許吧。”
男人滿頭黑線,擦著自己的嘴,任誰也想不到,他的初吻竟然是給了一只貓,還是一直公貓。
越想越難受,男人起身,洗漱去了。
見男人一走,小白怒氣正對葉粢。
葉粢看也不看小白,一巴掌按在小白的頭上,“乖,別鬧,還有。”
“喵嗚!”給我。
“現在沒有。”
“喵嗚。”騙子。
“呵呵,剛剛給了他了。”
“喵嗚,”你還給我!
“晚了!”
小白憂傷了,找了個柜子,哀傷的趴著,一整天都沒動彈。
而洗漱后的男人也終于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了,毒藥。
葉粢說看他不順眼,給他一顆毒藥吃著玩。
這話說出來,男人瞬間臉黑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