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省,興唐太平府(馬鞍山)
這座后世南京哥的安徽小迷弟,此時可是個相當富庶,政治地位也相當高的大行政區(qū)。
其管轄范圍包括了后世的馬鞍山市、蕪湖市,以及屬于江蘇的高淳和溧水兩縣。
從主官職級來說,興唐太平府的主官不是知府,而是府尹,品級不是從四品,而是正三品大員,可以參與朝會,年底要去直接向皇帝述職的那種。
跟南京應天府府尹、北京順天府府尹、南都廣州府府尹、興唐河仙府府尹、西都長安府府尹,以及東洋朝日的大阪府的配置一樣。
而之所以會這么配置,是因為莫子布的祖宗當年跟隨東莞伯何真歸順朱元璋后,被安置到了太平府的衛(wèi)所任職,因此這里也算是皇帝的半個祖籍。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現(xiàn)在的江南越來越重要,哪怕莫子布這個皇帝,也要跟他們多親近。
如此才能快速調(diào)動他們建設國家的積極性,以及從這些大富豪身上抽血建設國家。
自然,沒有什么比皇帝是自己老鄉(xiāng),更能拉動雙方感情的,這皇帝都是你家鄉(xiāng)人了,你支持皇帝那不是應該的。
同時,這種非常高明的拉攏,還能起到平衡閩粵勛臣豪商集團的作用。
畢竟閩粵勛臣豪商集團這些人掌握了太多的利益,性子也比較野,任由他們一家獨大,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效果嘛,自然是異常的好,現(xiàn)在江南人人都把皇帝當自己鄉(xiāng)黨,甚至江湖上甚至廟堂中,還經(jīng)常能聽到皇帝到底祖籍到底要算嶺南還是江南的爭論。
而興唐太平府的興起,其實也可以看做大虞經(jīng)濟,特別是以煉鋼、蒸汽機、丹化學為代表的近代科技大發(fā)展的縮影。
因為原本的興唐太平府府城是在當涂縣的,莫子布的祖宗就是在這里的衛(wèi)所任職。
但在八年前,興唐太平府的府城,就搬遷到了馬鞍山下,也就是后世的馬鞍山市中心,為的就是開展工業(yè)建設。
只不過莫子布沒有跟后世一樣,直接以馬鞍山這座山來命名城市,而是把這一代明清兩朝的太平二字給延續(xù)了下來,直接稱太平城。
而隨著太平城的建立,圍繞著馬鞍山周圍豐富的煤鐵礦和便捷的長江水運,以及冠絕中華的教育水平,便成了其起飛的重要推動力。
而其中最大的推力,則是教育水平。
要知道在江南,明代時期漁夫、農(nóng)夫都能識二三百字,會吟詩的。
到了滿清雖然受了壓制,但據(jù)估計男子依然有百分之三十五到四十的識字率,比起全國男子平均大概百分之八,肯定不超過百分之十的識字率,高出太多太多。
而一定的識字率,帶來的不但是對于新事物接受度高,上手快,還有對于紀律的遵從,簡直就是最好的工業(yè)人才。
是以整個興唐太平府成立不過十五年,太平城(馬鞍山)建立不過八年,已經(jīng)是江南第一工業(yè)重鎮(zhèn)了。
其光是年產(chǎn)兩萬噸生鐵的鋼鐵廠,就有四座,其余中小型鋼鐵廠以百計,再到下面的鐵匠五金廠,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光是光中二十一年(1796),興唐太平府就產(chǎn)出生鐵二十三萬噸,雖然被三十七萬噸的廣州-佛山-下龍-石碌、田獨四地形成的南海鋼鐵圈吊打。
但這個數(shù)字,與此時英格蘭產(chǎn)量相當,比已經(jīng)開始恢復鋼鐵生產(chǎn)的法蘭西全國總和還多四萬噸,比沙皇羅斯多十五萬噸,是普魯士的七倍還多。
而與鋼鐵廠相配的,各種重工業(yè)產(chǎn)業(yè)也相繼建立了起來,包括蒸汽機車廠,復興公司投產(chǎn)的全世界最大炸藥廠等,都在太平城。
此時,這個在后世不算很重要的小城市,光是市區(qū)就已經(jīng)擁有了八十七萬人,太學三座,其他各種學校無算,在大虞大城市中排名第十三。
能在他前面的,都是南北二京、南西兩都、蘇州杭州這樣的名城。
而太平府擁有的三所太學中,光中二十一年(1796)新建的皇家東西方友誼太學,最為重要。
這是皇帝莫子布專門用來安置以法蘭西流亡學者為主的西方學者的太學,其中各學科教授一半是歐洲來的學科大牛,學生中也有相當一部從歐洲慕名而來,一經(jīng)建成,就成了大虞境內(nèi)的頂尖太學之一。
此時,皇家東西方友誼太學的數(shù)學院中正人頭攢動,起碼涌進來了三四千人,其中許多人都是慕名而來,甚至還有從人專門從廣東趕來的。
因為今天,皇家東西方友誼太學數(shù)學院院長法蘭西人約瑟夫.拉格朗日將親自講學。
而講學的內(nèi)容,不但包括他自己畢生對于分析學的研究與經(jīng)驗啟發(fā),還包括拉格朗日對于跟他同時代另一位數(shù)學大師萊昂哈德.歐拉在數(shù)學上成就的講授。
此時被稱為分析學的數(shù)學分支,在之后進一步完善了為重要數(shù)學分支學科,被稱為近代數(shù)學的開始,后世著名的微積分、積分學等等,都包含在這里面。
而在這個年代,分析學唯二大師中的萊昂哈特.歐拉已經(jīng)逝世,約瑟夫.拉格朗日就是僅存的,類似開山老祖式的人物。
由這種人物,來講學自己的畢生成果和對歐拉研究的看法,自然會引起轟動,
同時,另一個法蘭西數(shù)學家皮埃爾.西蒙.拉斯普斯也會發(fā)表講學。
拉斯普斯講學的重點是數(shù)學和天體學。
在數(shù)學上,拉斯普斯雖然不能算最頂端的,但他極為推崇歐拉,他的研究,也是跟著歐拉的方向而行,由他來講授歐拉的數(shù)學成果,可能比拉格朗日還要深入細致。
同時,拉斯普斯在天體學上成就,比起數(shù)學則要高出太多太多,他在大行星運動理論,月球運動理論和太陽系起源-星云說中,是絕對的權(quán)威人物。
拉斯普斯正準備付梓的天體力學巨著《天體力學》,更是這門學科的奠基之作。
“人太多了,學子們太熱情了,我們只能接待不超過一千人,教室中,更是只能容納下最多三百人。”
教授別墅區(qū),拉格朗日的家中,馬上就要講課的拉斯普斯卻無心備課,因為來的人太多了,遠遠超過他們的預期,更顯然超過了授課的人數(shù)。
要知道此時是沒有音響設備,只有原始版喇叭的,注定了授課時候的人數(shù),是要被大大限制的,不然很多人就要聽不清楚了。
而聽到拉斯普斯這么說,一旁的數(shù)學家,學院教授安徽歙縣人汪萊笑著用漢語夾雜著法語說道:
“拉先生勿憂,二位今日的講授的數(shù)學知識,都是目前最先進的,這樣高深的學問有門檻的,有些人即便來了,那也聽不懂。
所以我想,朱理朱府尹應該很快就會派警察來維持秩序,挑選有資格能入堂聽課者了。”
拉斯普斯愣了一下,他這時候才想起來,賽里斯與法蘭西可不一樣,他們的官員不是靠血脈流傳的貴族,而是讀書進學的學者靠科舉方式來擔任的。
所以在賽里斯,學者的地位非常高,因為他們與官員之間,是存在不斷轉(zhuǎn)換可能的。
今天你是學者,那明天就可能是官員,今天的官員,也很可能明天就是學者了。
也正因此,對于講學這種事情,政府非常上心。
拉斯普斯感嘆不已,這是在法蘭西完全不可想象的,他們在巴黎可沒有舉辦一場學術(shù)活動能讓巴黎市長來為他們服務的能力。
想到這,本來就有些官迷,腰桿子也不怎么硬的拉斯普斯,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比起歐洲所謂國王們對科學家虛假的吹捧,這種能從社會地位、經(jīng)濟好處等各個方面給學者帶來物質(zhì)與精神雙重享受的感覺,實在是太妙了。
果然,沒過多大一會,光中十二年(1787)傳臚,也就是二甲第一名,狀元、榜眼、探花下的第四名,太平府尹安徽寧國府人朱理,真就親自帶著分管教學的同知,附廓太平知縣過來了,門外還有幾十個隸屬于太平府衙的衙役。
“諸位勿憂,吾已經(jīng)準備考好了考場,一會將由萬同知親自監(jiān)考,能中者,方能入內(nèi)聽課,不過這試卷,還是要由諸位來出。”
“多謝您的幫忙,尊敬的市長大人,能夠為東西方最聰明的學子們出試題,這是我們的榮幸。”
即便以拉格朗日這種本來不太想來中華,硬是被駐泰西全權(quán)特使曹振鏞坑到中華來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正在此時,門外進來了一員身穿飛魚服,頭戴三山冠的內(nèi)侍,來人品級還不低,是能被稱為某太監(jiān)的這種,他看到朱理也在,頓時笑著說道:
“府尹大人也在,這到省了咱家去尋你。”說著,太監(jiān)甩了甩拂塵。
“太子殿下、太子妃葉娘娘、太子側(cè)妃夏公主、太子昭儀王氏攜皇長孫以及溫國公、法蘭西瓦盧瓦公爵一個時辰后,將來旁聽講學,請諸位做好接駕的準備。”
“太子殿下等此次是白龍魚服,不想引人注意,只有元從近衛(wèi)三個連護衛(wèi)。
因此陛下特命咱家前來,命府尹大人協(xié)助調(diào)動鎮(zhèn)軍太平府左右千戶之鎮(zhèn)軍,前來負責安保。”
說完,太監(jiān)就將皇帝的手令,外朝的用印批復,兵部的調(diào)兵令一起交給了太平府尹朱理。
大虞朝中,近衛(wèi)軍和海軍由皇帝的內(nèi)廷直接調(diào)派,其他人無權(quán)過問,京營十六軍和一部分重要鎮(zhèn)軍則由樞密院控制,各省鎮(zhèn)軍則是兵部主要管理。
因此按嚴格程序來說,調(diào)動各省鎮(zhèn)軍,除了皇帝的手令以外,外朝丞相用印,兵部的調(diào)兵令也需要,只有這三種手續(xù)齊全,才能調(diào)兵,
這也是莫子布對士大夫文官集團的讓步,換取他們同意并支持國家的各項改革。
當然,也是需要這種配置,才能更好的管理各省軍隊。
“瓦盧瓦公爵也要來嗎,這真是,公主殿下還是太。”拉格朗日聽到瓦盧瓦公爵要來,一臉欣喜的同時,又顯得有些擔憂。
因為這個瓦盧瓦公爵,就是路易十六之女夏洛特公主與大虞皇太子莫洲森之子。
這個孩子一生下來,就注定要背負很多東西。
歐洲那邊,隨著這個孩子的誕生,為了爭取到更多的大虞援助,法蘭西波旁王朝流亡政府攝政安茹公爵以國王路易十七,也就是夏洛特公主弟弟路易的名義,冊封這個孩子為瓦盧瓦公爵。
這可真是大手筆了,要知道瓦盧瓦公爵這個爵位,一直是由波旁王朝親王系的奧爾良公爵兼任的。
這一時期兼任瓦盧瓦公爵的,乃是著名帶孝子,坑死自己老爹平等路易的第七世奧爾良公爵路易.菲利普,此人后來還在七月王朝時期,當了十幾年的法國國王。
而現(xiàn)在,他能讓出瓦盧瓦公爵的頭銜,可見歐洲那邊波旁王朝的幸存者們,對中華這邊的期待有多大。
相應的,波旁王朝流亡政府打破慣例,封了女兒生的,也就是外孫系為瓦盧瓦公爵,相當于在一定程度上,背棄執(zhí)行了五百多年的薩克利法典,大虞自然也不能差事。
因此在孫子一輩全都沒封爵,自己兄弟們都只是國公的情況下,莫子布封了這個小孫子為溫國公。
且這個溫國公的溫字,出自北美西海岸的溫水港,也就是后世的溫哥華,這里可是大虞在北美最重要的據(jù)點,已經(jīng)有人口十七萬了。
可見,莫子布莫大皇帝也是下了很大的本的。
這也是拉格朗日有些擔心的原因,這孩子如此重要,今年更是才一歲多點,就帶著跑這么遠的路,萬一有個好歹,可怎么得了。
不過人來都來了,拉格朗日等也只能怪趕緊出題,然后做好的接待的準備。
數(shù)學院外,不知道怎么的,皇太子全家要來聽講課的消息,竟然泄露了出去,這讓這份考試,更加的火熱。
畢竟名額也就三百個,考進去了,不但能聽當世數(shù)學和天體學的大儒講學,還能與皇太子殿下,也就是未來的皇帝同處一室。
這要是表現(xiàn)好點,被皇太子看上,那不就一飛沖天了嘛,甚至就是交談幾句留下個好印象,未來也一定會受益無窮。
特別是那些出身相對平寒的學子,那是眼睛瞪得老大,眼里全是對進步的渴望。
是的,是平寒,不是貧寒。
因為在如今大虞的江南,已經(jīng)沒有貧困人口了。
只要你舍得賣力氣,你就有干不完的牛馬活,或許比起貴人的生活,依舊差了十萬八千里,但絕對稱不上貧困。
此時的江南,由于大虞自己的地盤夠大,消費力旺盛不說,對外出口也全是賣方市場的拳頭產(chǎn)品,因此工人累是累,工資絕對不低。
哪怕是再普通的家庭,三口之家有一人上工,那么一天三頓白米飯管飽,兩天一頓肉,一月殺上三五只雞鴨打牙祭,絕對是沒問題的。
而在屋內(nèi),一歲多的中華溫國公、法蘭西瓦盧瓦公爵完全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把王貞儀所生的皇長孫莫光圻風頭都全部搶走了。
不過王貞儀一點也不關(guān)注這個,她是絕頂聰明的,聰明到數(shù)學和天體學上的天賦,讓拉斯普斯都驚嘆不已,已經(jīng)決定在很多方面展開合作研究了。
所以王貞儀壓根不會讓兒子莫光圻去參與什么皇位競爭,這條路可兇險得很,她就這么一個兒子,未來培養(yǎng)成皇室大儒豈不勝過去參與兇險的奪嫡之戰(zhàn)。
“我要告訴諸位一個讓人悲痛萬分的消息。”看著屋內(nèi)三十幾個從法蘭西來的科學界、政界頂尖人才,夏洛特公主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她泣不成聲,連皇太子大佬森都紅了眼圈,拉著夏洛特的公主的手把她攬到懷里安慰。
半晌后,夏洛特公主才極為悲痛的說道:“我的弟弟,法蘭西國王十七世路易陛下,四個月前在維也納蒙上帝召喚,已經(jīng)離開我們?nèi)ネ靽耍 ?
“啊!”拉格朗日和拉瓦錫等人,驚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陛下,國王陛下!”參與領(lǐng)導過北美獨立戰(zhàn)爭,被稱為兩個世界英雄的拉法耶特侯爵慘嚎一聲,跪倒在地上淚如雨下。
這個時空,拉法耶特避免了在奧地利被囚禁,然后被遣送回法蘭西的命運,他跑到中華來了。
當然,因為他曾與法蘭西革命政府合作,又沒能保護好國王路易十六,因此頗不受人待見。
所以,此時,拉法耶特侯爵表現(xiàn)的非常痛苦,有為自己挽回一些形象的考慮。
當然,他也是真的痛苦,因為他也覺得,他對于國王路易十六的死,是有責任的。
屋內(nèi),一時間哭聲四起,很多人或許對路易十六的感情沒那么深,但他們肯定非常恨法蘭西革命政府,特別是羅伯斯庇爾這些人。
法蘭西大革命是進步,是偉大的,但這并不代表著所有法蘭西大革命時期的革命者,都是進步的,都是偉大的。
對于拉格朗日,拉瓦錫這些人來說,與一度極為瘋狂的法蘭西革命政府比起來,國王路易十六時期的法蘭西,雖然問題多多,但還能算得上一個強有力的國家。
他們現(xiàn)在痛苦的,頗有一種‘阿西吧,國家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的’痛苦感。
夏洛特公主被丈夫皇太子大佬森又安慰了一番,終于冷靜了下來,開始把維也納傳來消息,都講給了在座的法蘭西人聽。
原來路易十七雖然被中華派出的武林高手天團給救了出來,不過他的病情,實在太嚴重了。
小路易不僅感染了肺結(jié)核,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臟腑受損情況,加上在那段時間精神受到了極大折磨,已經(jīng)遠超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
因此即便安全到達了維也納,哪怕有莫子溶魯王醫(yī)官的全力救治和調(diào)養(yǎng),但仍然還是沒有活下來。
聽完了這些,拉法耶特侯爵猛地看向了正在哭的夏洛特公主,他心里明白了什么。
如今路易十七國王去世了,那么夏洛特公主的這個兒子,年僅一歲半的瓦盧瓦公爵,就成了路易十六國王唯一還在世的男性血脈了。
雖然法蘭西有薩克利法典,外孫子沒有任何繼承權(quán),但這意義仍然非常重大。
特別是當這個身兼兩國皇室血脈,還是地球上最強大兩個國家皇室血脈的孩子,用在法蘭西以外的地方的時候,號召力將是極為恐怖的。
人老成精的拉格朗日,也突然明白了些,難怪夏洛特公主要冒著風險把瓦盧瓦公爵帶來這里,原來是十七世國王陛下已經(jīng)去世了。
“拉翁,今日實在不是時候,把這個讓人悲痛萬分的消息帶來給諸位,我看要不這樣,今天的講學就先取消吧。”皇太子大佬森看著拉格朗日說道,還用上了拉翁這個稱呼。
拉格朗日看了看大佬森一眼,他雖然不是非常愿意來,但到這一年多,已經(jīng)被中華的學習氛圍和從上到下真正尊重知識的態(tài)度給征服。
加上瓦盧瓦公爵的特殊性,拉格朗日不再抵觸為中華效力了。
于是,這位此時數(shù)學上碩果僅存的泰斗搖了搖頭回答道:“到了今天,我才明白一位真正英明的皇帝,仁愛他所有百姓的皇帝,是多么重要。
講學必須繼續(xù)下去,因為這是我們這些流亡者,向大皇帝陛下表示感謝,向偉大的賽里斯文明表示敬意的最好方式。
從今天起,我們將深入到這片古老而偉大的土地,讓東西方的文明,一起為它助力。”
聽到拉格朗日這么說,大佬森雖然知道這個時刻,實在不宜露出笑臉,但實在繃不住。
他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形,臉頰因為想笑而不好意思笑顯得鼓鼓的。
“太好了,這正是我們期待的時刻!”大佬森十分贊賞的回說道。
拉格朗日,拉瓦錫這樣的大學者,他認真教和敷衍了事,顯然是完全不同的。
這些法蘭西人,終于肯拿出全部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