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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誰是壞人
方萬年僅1歲，還上小學，小學一般來說放學時間要比初高中早上許多，對于安長埔和秦若男來說，時間還真是有那么一點緊迫。
方達和錢玉玲兩個人也要求同行，作為失蹤男孩親生父母，他們請求自然不能夠被拒絕，于是四個人一齊下樓上車，按照方達指點，朝方萬所就讀那間小學趕去。
方萬讀是一所私立小學，位置比較遠離市中心，從公安局出發(fā)僅車程也需要三十分鐘左右，這還是沒有遇到堵車情況下，一路上方達不停搓著手，看上去情緒焦灼，錢玉玲則多是氣哼哼。
起初出發(fā)時候，方達說出學校大致方位時，錢玉玲沒有作出什么反應，直到路程過半她仿佛才恍然回過神來，身手推了推坐自己身旁前夫：不對啊！之前咱兒子念學校不是往這個方向走啊！你剛才說孩子哪個小學？”
方達面色尷尬把學校名字又說了一遍，錢玉玲這才確定自己沒有搞錯，兒子方萬就讀學校真已經(jīng)不是她印象中那一所了。
“好端端轉什么學？！當初為了讓咱兒子去那所小學念書，咱們家住不是學區(qū)房，我好說歹說才找了熟人托了關系，只交了一點點贊助費就把兒子給安排進去！這才幾年啊！你干嘛把孩子轉走！還轉去那種華而不實貴族學校！就算你又大頭錢去裝闊，也不能拿兒子前途開玩笑吧！”錢玉玲對于方萬轉學事情顯得十分震怒，當即提高調(diào)門沖方達嚷了起來。
方達被她這么一嚷，原本就不多那么一點心虛表情也從臉上隱去，不甘示弱反駁說：讀私立學校就華而不實了？！那你當初死活要把孩子塞進重點學校重點班，把小魚硬是往大魚串兒上穿，你就不華而不實，你就不是虛榮裝闊？！孩子班級里，好幾十號人，老師根本就不理他不關心他，這些你都知道么？你就會拿自己那點兒人情說事兒！”
“我怎么拿人情說事兒了？！那所重點小學教學質(zhì)量好是出了名！你不要反咬一口！”
“我不象你，喜歡瘋狗一樣亂咬！我給孩子轉學是為了孩子未來！那所學校自帶初中部，環(huán)境師資都沒得說？？”
“放屁！我看你就是喜歡學校郊區(qū)，以后把孩子往住宿一塞，你好和那個小妖精家里風流活，沒有人礙手礙腳！”
“你們兩個能不能先不要吵了？”秦若男被后排這兩個人吵頭都要炸開了，“你們不覺得這個話題完全可以留到孩子被找到之后討論么？你們這兩個做父母，虧你們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還能顧得上吵這些雞毛蒜皮小事！”
她一番話說方達和錢玉玲兩個人啞口無言，面色陰沉閉上了嘴巴。
“不過話說回來，方先生你把方萬轉去那么遠學校，每天上下學接送起來也挺傷神吧？無錯小說網(wǎng)不少字”安長埔等到兩個人秦若男制止下不再爭吵，這才若無其事開口和方達聊了起來。
方達不知道是為兒子安危擔憂，還是因為剛剛與前妻幾句爭執(zhí)影響了情緒，此刻臉色還沒有緩和，只言簡意賅回答了一句學校安排有校車接送上下學，之后就再無后話。
有這么一對開口就吵架前任夫婦，誰也不說話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大家都能夠求得一個耳根清靜。
這種清靜很幸運維持到了他們到達目地，管已經(jīng)是抓緊時間，到了這所私立學校時候，還是趕上了小學部剛剛放學，幾輛大巴車停院子里，車前面表明行駛方向，一些動作比較孩子已經(jīng)車門口站排等候上車，校門外面馬路邊上停了不少私家車，看樣子這所學校學生家庭條件普遍還是比較優(yōu)渥。
向門衛(wèi)說明身份和來意之后，電動門打開了，安長埔他們車得以放行駛入校園內(nèi)。
這所學校小學部面積不算大，除了一棟教學樓和一棟辦公樓之外，再沒有什么大型建筑，食堂看上去不過是中等規(guī)模，操場看上去雖然是全塑膠，面積卻略顯迷你。
方達見安長埔和秦若男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略顯心虛主動開口對他們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個私立學校主要是以中學部分出名，小學比較遜色一點，但是從他們自己小學升中學會比較容易。”
這種不打自招說辭，倒讓錢玉玲方才關于希望孩子寄宿，給方達和娶年輕妻子讓出二人世界說法多了幾分可信度。
不過初中可以提供住宿學校并不占少數(shù)，為什么偏偏選擇這里呢？除了比較偏遠地理位置之外，恐怕還有別緣由。
“孩子小學期間也可以申請住宿吧？無錯小說網(wǎng)不少字方萬申請了么？”秦若男猜測著問方達。
方達臉紅了一下，倒也沒否認：是，按照他們這兒規(guī)定，五年級以后就可以開始住校了，我兒子是這學期報名，下學年開學開始住校。”
錢玉玲一聽這話，眉頭一擰，就要開口與前夫爭執(zhí)，一眼看到安長埔正盯著自己，只好悻悻把到嘴邊話又咽了回去。
還好，對于方萬學校情況方達還不算是一無所知，他很就帶著其他人找到了方萬所教室，放學時間，教室里已經(jīng)只剩下五六個學生還沒有走，一個二十多歲小伙子坐教室前面講桌旁默默看著那幾個依舊埋頭寫著什么孩子，看樣子應該是這個班級老師。
秦若男門上小窗口朝里面看了看，教室不算大，里面桌椅也不算多，一眼掃過去，班里學生應該不會超過3個人，教室前方墻角懸掛著一個很大液晶電視，后墻板報上花花綠綠畫著許多圖畫。
講桌前男老師發(fā)覺門外有人，目光朝門口投過來，方達連忙伸手敲敲門，聽到里面人喊了聲請進，這才開門探進頭去：陳老師，你好。”
陳老師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眼鏡框，并沒有認出方達來，只當他是來接孩子家長：你是接孩子吧？無錯小說網(wǎng)不少字稍等一下，等默寫結束了他們就可以走了。”
“陳老師，我是方萬家長，你今天上午還和我通過電話。”方達說明自己身份，順便超前走了幾步，為身后三個人讓出一些空間來，這個動作主要是因為錢玉玲他身后一直偷偷用手指戳他腰，方達幾次想要回頭喝止，礙于太多人場，都勉強忍住。
一聽是方萬家人，陳老師立刻重視起來，推開椅子起身迎上來，順便好奇掃一眼其他人，問：不好意思，剛才一下子沒認出來，這都是家里親戚？”
“不是，這兩位是咱們這兒公安局警察同志。”方達閃身到旁邊，把位置讓給安長埔和秦若男，以便于他們同陳老師了解情況，“我們家方萬失蹤了，我和他**媽去報警，警察通知說需要來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原來這位才是方萬母親啊！”陳老師對錢玉玲點點頭打了個招呼，沒有馬上和安長埔他們說話，倒是對方達說，“我之前還想，之前和你一起來那位，給方萬當媽媽也太年輕了一點。”
方達現(xiàn)尷尬，連忙訕笑著閃到一旁去，眼下出境，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fā)，恐怕他都不會有心情去談及自己再婚年輕妻子吧。
“你好，我們是C市公安局刑警，你是方萬班主任對吧？無錯小說網(wǎng)不少字有一次見到方萬是什么時候？”安長埔先替自己和秦若男做了一下介紹，然后開門見山向陳老師盤問起來。
可能是聽到“刑警”二字，教室里還悶頭默寫孩子開始忍不住抬起頭來朝這邊看，又被陳老師用眼睛一瞪，紛紛低下頭去。
“算上今天，這孩子已經(jīng)第四天沒有來上課了，我后一次見到他是周一中午時候，下午我們班有體育課，走得早，我就沒過來看。”陳老師略為回憶了一下，一邊回答安長埔問題，一邊直朝秦若男那邊看。
“體育課走得早？”
“對，我們學校沒有室內(nèi)體育館，所以和一家健身中心合作，體育課去那邊上，因為健身中心市中心那邊，所以一般都會把有體育課班級安排下午，班車送過去，下了課學生就直接放學回家了。”
“你們這里不是五年級以上就有住宿生了么？班車送去市里，住宿學生怎么回來？”秦若男忍不住問了一句題外話。
“是這樣，五年級和六年級學生我們也考慮過這一點，所以安排去初中部那邊體育館上課。”陳老師認真回答，“我后見到方萬就是中午放學食堂，聽下午第一節(jié)課老師說他有上課，體育課我不不太清楚。”
“能問一下學生么？”安長埔看了看被留堂默寫那幾個學生，那幾個孩子原本正偷眼觀察著這邊情況，被他一看，又紛紛低下頭去，裝作認真默寫樣子。
陳老師沒有拒絕安長埔提議，他轉過身朝那六個孩子拍了拍手：先停一下筆，我問你們，周一下午體育課，你們有沒有看到方萬？”
“有！”其中四個男孩子異口同聲回答，另外兩個女孩子中一個點了點頭，另外一個一臉茫然沒有表態(tài)。
陳老師還沒來得及再開口詢問，一個圓頭圓腦小男孩就唰舉起手來，兩只眼睛瞪老大，好像上課發(fā)言一樣急切而又躍躍欲試。
陳老師對他點了下頭，他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高聲問：警察叔叔，警察阿姨，方萬是不是出事了？”
秦若男一愣，連忙問：你為什么這么說呢？”
“是方萬說，如果他出事了，讓我一定告訴警察，就說，他家里頭有壞人，想要害他！”小男孩兒驕傲宣布。
第三章誰是壞人
第三章誰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