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意外就是……”
林越冬望著顧恩,意味深長的停頓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才繼續開口道:“如果你咬了我。”
“那樣你不就……死了么?”顧恩問道。
“對啊,如果我死了,做鬼也會回來報仇的。到時候我怨氣沖天,難免會禍及你的同類,所以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林越冬道。
顧恩看著他半真半假的表情,顯然把這個所謂的“警告”當成了玩笑,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況且,他無緣無故的,不可能去咬對方,尤其是在知道了那會讓獵人致命之后。
“好了,現在換我問你問題了。”林越冬道。
顧恩心念急轉,發覺自己似乎并沒有什么不能告訴林越冬的,不由放松了許多,道:“你問吧。”
“你能接受……”
“什么?”
“3/p么?”
顧恩沉默了幾秒,面露寒氣的道:“你有病吧?”
“我是說……”林越冬擠出一個自認為有正義感的表情,道:“以后你捕獵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啊。那個……前面的事情我都可以代勞,你只要到了關鍵時刻張嘴……”
“我還不如絕食餓死算了,不勞你費心來惡心我。”顧恩有些微微不悅地道:“如果我的飲食習慣你不能接受,你還是不要和我走得這么近比較好,我可不想為此整天看你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好像覺得虧欠了你什么一樣。”
實際上顧恩之所以會為林越冬的提議著惱,正是因為他自己對這件事有所芥蒂。雖然知道這是自己的天性,可是想到林越冬,他總是下意識覺得有虧欠之感。林越冬越是表現的自己能接受,顧恩心里的糾結反倒越甚。
莫名被貼上了“怨夫”標簽的林越冬,很不正經的笑了笑,然后眼睜睜看著顧恩毫不留情的回房后甩上了門。
林越冬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暗罵了自己一句活該。像顧恩這么一本正經的家伙,愿意和自己搞到一塊兒已經算是出格的事兒了,這種比較私人的活動,想必打死顧恩他也不可能欣然接受有別人在場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林越冬接到于言的短信,讓他去一趟茶室。他進房看了一眼顧恩,見他睡得正熟,便沒叫醒他。
茶室里,于言正和小光說著什么,見林越冬來了便招呼他坐下。
“顧編輯的指環沒有找到,希望你沒夸下海口說小光一定會幫他找回來。”于言道。
“呵呵。”林越冬一副“你不早說”的表情。
“不過我這里倒是有幾枚指環,你如果能確認顧編輯手指的尺寸,可以幫他挑一枚。”于言說罷對小光微微示意了一下,后者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指環放在了林越冬的面前。
“你還有這樣的癖好?”林越冬望著桌上的幾枚指環,面帶疑惑的道:“它們的主人都是被你……”
于言點了點頭,道:“當時是覺得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說不定哪天我就會看上了一只吸血鬼呢。沒想到我自己是沒用上,今兒倒是便宜了你。”
林越冬從那幾枚指環里,挑了一枚外形比較簡約,大小也比較適合顧恩的,然后先將其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顧恩的比他的手指稍纖細一些,這個尺寸剛好可以戴在顧恩的中指上。
“昨晚的食物,顧編輯還滿意吧?”于言問道。
林越冬苦笑了一聲,道:“如果你將來真的能勾搭到吸血鬼,記住,他們不能喝普通的血,會吐,而且食道和胃都會被灼傷。”
于言聞言略有些訝異,隨即道:“怪不得他們捕獵的時候要那么大費周折,這么明顯的問題,你竟然沒留意到?”
“我想過,可是我以為那樣只是味道會更好一些罷了,就像人類做菜,要掌握好火候,菜就會更好吃。”林越冬道:“再說了,你不是一樣不知道這個問題?”
于言笑了笑,道:“我又沒有泡人家,如果我都留意到了,你不是更沒面子么?”
林越冬沒好氣的瞥了一眼于言,道:“讓小光幫我準備一間情/趣房,我今晚要用。”
于言挑了挑眉,然后揮手示意小光去辦。林越冬在他開口之前,搶先道:“別八卦,煩著呢。”
于言一副“我懂”的表情,并沒在繼續追問什么。片刻后小光回來說房間準備好了,然后將門卡交給了林越冬。
“晚上把小光借給我用用。”林越冬道。
于言:“……”
小光:“……”
“你們怎么那么猥瑣啊?”林越冬一臉鄙視的道:“我讓他幫我個忙,給我家恩恩一個驚喜,想什么呢你們!”
莫名有些緊張的小光終于松了一口氣。
入夜之后,顧恩正獨自默默地在房里寫稿子,便聽到了敲門聲。他打開門之后,便看到了立在門外的小光。對方依舊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彬彬有禮,而且舉止得當。
“林先生請您過去一趟,差我來給您帶個路。”小光道。
顧恩應了一聲,回屋把電腦合上便隨著小光去了。兩人坐電梯去了顧恩之前從來沒有去過的某一層,小光將人帶到某間房門之外,然后刷卡開了門,便告辭了。
顧恩一臉茫然的推門進去,發覺屋子里燈光很暗,而且看著外廳的陳設,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不過他一時之間并沒有多想。
隨著目光漸漸適應黑暗,他看到了穿過外廳之后的臥室門開著一條不寬不窄的縫,而且里面有燈光透出來,應該是有人在里面。
顧恩的第一個念頭是,林越冬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他原本是想轉身離開的,但是又不忍心拂了林越冬的意,畢竟對方還專門找了小光來傳話,想必是有所準備的。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不過還是深吸了口氣,朝半開著的臥室走去。
當他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不由一愣。臥室里傳出了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那是……某個男人隱忍的呻/吟聲。
顧恩愣在某口半晌沒有動,他起初還懷疑那個聲音或許是林越冬發出的,有可能是對方突然精/蟲上腦,自己情不自禁的在自/慰?可是隨即他這個猜想便宣告失敗,因為在這個聲音之外,他聽到了另一個人的低語。
說的是什么他聽不太清,但是兩個人在床/上,又是這樣的氛圍之下,不用費腦子也能想到是哪一類的話。
顧恩一時之間腦子里有點卡頓,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隨后便打算轉身離開。沒想到他轉身的瞬間,那道門突然打開,隨后便有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臂。
“沒嚇到你吧?”
林越冬笑得一臉興奮,像是個做了好事等待表揚的孩子一樣,摟著顧恩的肩膀將人推進了臥室。
顧恩毫無防備的便將床上的情形看了個一清二楚。床上的那人被用特殊的道具縛住了手腳,眼睛也帶了眼罩。看那人某個部位的狀態,想必是快要到達頂/點之時,被人用道具縛住了關鍵位置,所以身體便無限延長了興奮的時間。
林越冬這是要……給顧恩準備食物。
想起早晨那個關于“3/p”的話題,顧恩不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早晨他應該是很明確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見顧恩的表情,一副怒氣沖沖轉身要走的架勢,林越冬頓時有些著急的指了指床上那人,又指了指那人的某個部位。意思是說,這會兒正是時候,顧恩可以直接吸血。
那人難耐的呻/吟聲不時傳來,顧恩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林越冬一眼,然后上前解開了那人某處的束縛。那人的某個部位隱忍多時,終于得以釋放,場面有些壯觀。
顧恩冷冷的瞥了林越冬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間讓他覺得荒唐無比的屋子。林越冬本來想提步追上去,但是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只得硬著頭皮去將人解開,末了還得假意地敷衍幾句。
那人的眼罩被摘下來之后,才看出來竟是那個被顧恩當成過預備餐的調酒小哥。方才顧恩想必也是情緒太震驚了,再加上對方帶著眼罩,所以并沒有認出來。
小哥面色微紅,氣息紊亂,望向林越冬的目光還帶著些許害羞。林越冬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心道自己挖坑的本事越來越大了。顧恩沒有咬調酒小哥,這就意味著今晚的事調酒小哥不會被催眠忘記,所以……
自作孽,不可活!
原本想要討好顧恩的林越冬,發現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了,而且還給自己惹了一筆風流債。如今不僅要安撫好調酒小哥的情緒,將人打發好,保證將來不留下后患,還要回去哄好那一位。
更可惡的是,自己沒落著一點好,還從此背上了一個猥/瑣的罪名。起碼,在于言和小光的眼里,自己這個人是再也不可能恢復純潔的形象了。至于在顧恩眼里的形象嘛……猥/瑣也無妨,反正他對顧恩還有很多兒童不宜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