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床上少女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
夜婉傾輕輕的將手從涂山雪尾巴中抽出,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本想著讓夜一過來照顧涂山雪,但一想到她那天對著夜一“撒嬌”的場景。
“要快點讓她學(xué)會說話。”
即便知道那是因為涂山雪不會說話,所以只能嚶嚶嚶。
但心中還是覺得很不爽。
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少女,隨手在房間四周布下一層結(jié)界,預(yù)防涂山雪逃出去,隨后便回到自己房間。
......
涂山雪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昏沉。
伸手捂了捂腦袋,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在腦海中閃過,涂山雪側(cè)著身蜷縮在被子中。
墻壁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倒映出少女此刻的模樣。
涂山雪看著墻壁上倒映出的自己。
腦袋上兩只狐耳無力的耷拉著,便是那根呆毛此刻也蔫蔫的。
伸手拽了拽頸部的項圈,依舊無法取下。
就像自己,無論如何反抗,終究逃不掉淪為別人寵物的命運。
略微調(diào)整思緒,涂山雪起身下床,來到鏡子前。
鏡中少女的身高看起來不過一米五,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換成了一件白色紗裙。
涂山雪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那是不是自己可以......
“咚!”
涂山雪還沒走出房間,腦袋便撞在夜婉傾設(shè)下的結(jié)界上。
“呵,我就知道不可能這么容易放自己離開。”
用手揉了揉腦袋,不滿的撅了撅嘴。
回過頭,重新打量起身后的房間。
“房間為什么沒有窗戶?”
涂山雪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沒有一扇窗戶。
除了門外,四周是完全封閉的墻面。
房間中的光亮完全由三個油燈提供。
見狀,涂山雪重新躺到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自言自語:“我這算是...被關(guān)小黑屋了?”
明明自己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能活下來,就答應(yīng)喊她主人。
難道自己往后的日子都只能在這個房間活動嗎?
想到這里,涂山雪眼神漸漸黯淡下去。
如果......
日后自己真的只能生活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
那便真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
夜婉傾半躺在椅子上,舉起手中猩紅的液體,送進嘴中。
“婉傾,你要知道,只有我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那個圣子,有什么能和本少主比的,不就是個圣子,有什么用。”
夜婉傾斜瞥了坐在對面的少年一眼,一言不發(fā)。
見夜婉傾不說話,司馬甲霍繼續(xù)添油加醋。
“莫芊羽給不了你想要的一切。”
“等司馬凍希那個老家伙死了,魔宗就是我的。”
“只要你從了本少主,宗主夫人的位置便是你的!”
“啪”
司馬甲霍一巴掌將象征著少宗主身份的令牌拍在桌子上。
他很早就向夜婉傾表達過自己的心意,畢竟作為宗門圣女,無論是顏值,還是天賦,都是無與倫比的。
原本他是不急于一時的,畢竟等自己當(dāng)上了宗主,夜婉傾是無法拒絕自己的命令的。
然而,伴隨著宗主司馬凍希壽元將近。
宗門內(nèi)的那些長老竟然在這個時候要求撤去自己少宗主的位置,讓莫芊羽擔(dān)任少宗主。
待司馬凍希死后,成為下一任宗主。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天賦很差,甚至連宗門內(nèi)的普通弟子都比不過,就更別提與身為圣子的莫芊羽相比了。
只是怎么也沒想到,宗門里那些老不死的竟然會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給自己來上這么一下,一群吃里扒外的東西!
以自己的修為,一旦失去少宗主的身份,便再也無法翻身。
現(xiàn)在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面前的少女身上。
夜婉傾的天賦甚至比莫芊羽還要強上些許。
只是魔宗有規(guī)定,宗主必須為男子。
只要夜婉傾成為自己的道侶,有了她的支持。
他相信那些老不死的看在夜婉傾的面子上,會改變主意的。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所以,婉傾,既然只有本少主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答應(yīng)本少主,讓我們結(jié)為道侶,好嗎?”
說著,司馬甲霍,伸手就要去撫摸夜婉傾的臉頰。
然而,就在他手剛伸出去的瞬間。
夜婉傾瞳孔中閃過一道寒芒,四周的空氣驟然冷了下來。
“啊啊啊啊!!!”
下一刻,房間中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
“司馬少主,看在您是少宗主的份上,這一次卸下一根手指,若是日后再有這般情況,或許卸的便是整只手了。”
言罷,夜婉傾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司馬甲霍。
“夜婉傾!”
“不過一個女流之輩,竟敢如此對本少主!”
司馬甲霍捂著被夜婉傾用魔氣切下一根手指的右手,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形漸漸遠去的夜婉傾,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總有一天,本少主要讓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饒!!”
......
“不過一個即將失去少宗主之位的肺霧,也敢在本圣女面前動手動腳。”
夜婉傾從司馬甲霍那里離開,漫無目的的在宗門內(nèi)走著。
一路上遇見的弟子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可怕的氣息,紛紛繞開,不知又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主動招惹圣女。
“便是莫芊羽在本圣女面前也不敢放肆。”
......
涂山雪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在房間多久了。
看不到陽光,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甚至,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床、一面鏡子,以及三盞油燈外,沒有任何多余的物品。
她只覺得自己似乎要瘋掉了。
“噠噠噠”
聽見屋外傳來的腳步聲,空洞的雙眸向著房門的位置望去。
見是夜婉傾,便木訥的將腦袋挪開,再次看向天花板。
夜婉傾本就因為司馬甲霍的事情,心中有一團火在燒。
結(jié)果,涂山雪看見是自己來了竟然直接別過腦袋。
瞬間無數(shù)魔氣涌向躺在床上的少女。
涂山雪只覺得四周的空氣似乎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著。
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腦海中響起夜婉傾暴虐的聲音。
“你是不是很不想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