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金銖夠你娶她了吧?”白晝看蠻牛的十分誠摯,于是開口問道。()
蠻牛看著桌子上金閃閃的錢,或許這些錢對白晝不算什么,但對蠻牛卻是一筆巨額財富。
“足夠了,夠買一個房子,還有很多牛羊。”蠻牛說。
“那你就拿著錢回去吧,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白晝擺了擺手。
蠻牛沒有動,雖然目光移不開金銖,嘴上卻很強硬:“這不是我的錢,我要憑自己能力賺夠錢。”
一個粗人的愛情觀和價值觀讓白晝有些錯愕。
“我有個問題,不明白,如果你能給我解惑,這些錢就歸你了,也算是你憑本事賺到的。”白晝說道。
蠻牛皺起眉頭。“我是個粗人,沒有什么智慧。”
“我需要最簡單最直接的回答。”接著白晝問了一個從不敢想的問題。“打個比方,只是假設,如果你愛上一個女人,而她的父親可能是自己的殺母仇人,你還會繼續(xù)愛么?”
蠻牛愣住了。“你說的是唱戲里的故事吧?如果真這樣,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大概不會吧。”
白晝?nèi)粲兴嫉攸c點頭。“不說這些,你想好了,是回家,還是打算找親戚去?”
“不,我自己去,我有力氣,我叔叔嬸嬸說,我會在扶君城的云端斗技場大放異彩,給他們贏大把大把的錢。”蠻牛自信地說。
白晝失聲笑了出來,“好吧,看得出來,起碼你體格夠結(jié)實。”
“你不信?我力量大得很,村里的牛驚到了,我都能給它拉回來。”蠻牛說。
“不是不信,碰巧,我的力氣也很大。”白晝看著蠻牛隆起的肌肉,相當緊實。
他也想試探一下這位壯漢的力量。
“那我們比比,簡單點,掰手腕。”蠻牛來了精神,伸出手腕。
白晝笑道。“好。”
兩人手握在一起,擺好扳手腕的姿勢。
蠻牛說道:“在我家鄉(xiāng),我從來沒輸過,我曾經(jīng)把熊摔得爬不起來。”
“我沒摔倒過熊,但是我不會輸。”白晝握上了蠻牛的手,能感受到蘊含的力量。
不知不覺周圍聚集了一大群圍觀者,圍觀者七嘴八舌。
但大多的都在質(zhì)疑白晝,因為在他們眼里,兩者差距太大,一個是翩翩年輕人,一個是魁梧的壯漢,勝負立見分曉。
“開始。”白晝輕聲說。
蠻牛立馬用力。
白晝的手紋絲不動。
反觀蠻牛,臉憋地通紅,手臂肌肉緊繃得像一個鐵球。
“騙人的吧。”周圍人群發(fā)出質(zhì)疑聲。
白晝手腕下壓,桌子一下子碎了,勝負分曉。
蠻牛揉著手腕,不可思議地看著白晝。“你怎么這么厲害。”
白晝只是一笑,說實話蠻牛也給了他不少震驚,他也是他遇到過力氣最大的人。
“你可比熊厲害多了。”蠻牛揉著手腕說。
白晝說:“你也不賴,我相信你會在帝都大放光彩的。”
兩人發(fā)出知己間的笑聲。
蠻牛告別了白晝,他說白晝是他的第一個朋友。
蠻牛離開天涯海閣,朝著自己的目標前行。
而白晝也帶上剩下的一壇酒,直接回到房間。
天云海閣這一段時間喝酒聽曲的人變的少了,最近城中大盜猖獗,這些有錢人都呆在家中看門護院。
第二境后,白晝對睡眠需求并不多,一天睡上一兩個小時就足夠了。
不過充足的睡眠還是能讓精神更加飽滿。
白晝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眼前不斷閃過cv-1的提示。
他的五根手指變成六根,七根,不斷循環(huán),像個催眠工具。
馬上就要睡著了,卻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白晝打開門,是一位精瘦的高個男人,荒風團的紅槍。
“舒適的環(huán)境容易讓人失去斗志。”紅槍嚴厲的雙眼對天云海閣的一切散發(fā)著不屑。“雖然花費很長時間,但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跟你描述相仿的人。”
白晝點點頭,沒說任何多余的話。“我們走。”
春宵樓是華容城知名的青樓。
紅槍帶著白晝來到青樓大門口。
“你就在這找到的?還是你突然想泄火了。”白晝皺眉道,甚至一股怒氣不易察覺地升起。
往春宵樓里進的人,儀表堂堂,眉目間流轉(zhuǎn)著,皆是一些浪蕩子。
青樓上濃妝艷抹的女子不斷向街道過往的男人輕聲呼喚,不時拋個媚眼。
即便眾人矚目,那些姑娘仍然穿著豹樓(防河蟹),衣不附體,仿佛不知道什么是羞恥。
“你不是要找人,來這很奇怪么?”紅槍語氣生硬。
“有點奇怪。”白晝語氣帶著尷尬,他不相信某個兄弟會混跡于這種地方。
但是見識過劍雨笙和劍離別的改變,他也不想這么絕對,以免被打臉。
“進去就知道了。”紅槍話不多。
和上次在安城無意進入的青樓不同,這里更大,到處垂著彩色帷幔,一切物件都雕花描銀。
一尊三米多高的紅鸞天君神像位居彩色大廳中央,被石匠雕刻得栩栩如生,曼妙身軀披著各色綢緞。
不知什么時候興起的傳統(tǒng),掌握男女婚事姻緣的紅鸞天君成為了青樓崇拜的神明,這真是個可悲的事。
白晝面無表情,腦海浮現(xiàn)劍族那尊發(fā)霉發(fā)黑的木頭雕像。
這里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香氣,白晝的臉開始發(fā)燙。
妖嬈的女子不時在他身邊掠過,帶著一陣刺鼻的香氣。
他說不上這種感覺,只是渾身莫名變的燥熱難耐。
紅槍冷酷提醒道。“這里的香氣有催(防河蟹)情的功效。”
白晝聞言立刻運轉(zhuǎn)靈力,讓自己躁動的身體冷靜下去。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紅槍,濃眉下的眼睛依然嚴肅,目不斜視。
他們直奔目的地,穿過數(shù)不清的彩色幔帳,經(jīng)過好幾個彩帳后都是影影綽綽,皆是肉體上的纏(防河蟹)綿。
最終他們來到一個豪華的房間里。
那是一個戴著黃金面具的男人,披著一件漂亮的黑色刺繡長袍,倚在一張矮榻上,被眾多漂亮女子簇擁著。
雖然身邊都是美女,但一把三尖兩刃刀就矗立在左手邊,觸手可得。
白晝一時分辨不出是哪位兄弟,從身型上來看,不屬于記憶里的任何一人。。
雖然戴黃金面具的男人半躺著,但那隆起的肌肉和高大體型,比起二哥劍秋還要壯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