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生看到不喜帶著浩浩湯湯的一群人回來,興奮的從墻頭上跳了下。
李柱生氣喘吁吁的跑到不喜的跟前:“仙長,我媳婦阿燕呢?你找到了嗎?”
不喜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你們有誰知道剩下女子的所在嗎?”
眾人正在面面相覷的時候,關笙就被依夏一把推出來了。
“小仙人,關笙知道,原來就是被關在那里被她們嫌棄,所以才轉到我們這兒的。”
不喜點了點頭,知道了她對自己的心思,不喜肯定是不可能與他一同前去解救剩下的女子了。
于是她目光看向李柱生和顏任:“既然如此,顏任你和柱生與她走一遭吧。”
顏任有些納悶,下一秒就被李柱生拽著和關笙走了。
不喜從顏任的手里取回了逄赤,轉身看向那些被他定在原地一直動彈不得的村人。
忍不住搖了搖頭,看著這群人嘆了口氣:“唉,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呢?”
有幾個一直心存疑問的,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有何目的,為什么要為亂我村?”
“難道就不害怕我們勤呂村的仙人好好修理你一番嘛!”
不喜笑出聲來:“你說的仙人可是他?”
不喜當手中的袋子提了起來,逄赤在里面擋著臉,不想讓人看見自己像在狼狽的模。
那肉肉乎乎的身體,只有成人半個拳頭大,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小嬰兒的模樣。
之前一直在質疑不喜的人有張嘴說道:“你拿出一個怪物嚇誰呢?”
因為此刻逄赤的元神實在是太小,幾乎沒什么人能看清楚他現在的模樣就是他們仙人。
不喜沒有與他們解釋什么,直接伸手從儲物袋里扔出一具尸體,那具尸體剛碰到地面便揚起陣塵土。
站的近被這塵土嗆的,忍不住咳嗽幾聲。
雖然逄半個腦殼都被不喜捏的粉碎,但是他的面容卻還算完好。
眾人強忍著惡心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尸體,這一看他們都失去了主心骨。
“天啊…這不是仙人么?”
“仙人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了?”
“莫非…莫非人是他殺的!”
“魔頭,魔頭向我們索命了,她就是魔頭!”
…
這一刻被不喜定住的眾村人眾說紛紜,他們把矛頭漸漸的指向不喜,說她是為禍人間的妖魔。
不喜然后這些女子本來就對他們有些抵觸,雖然他們都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她們還是忍不住將身體縮在不喜的后面,沒敢說話。
不喜靜靜的看著他們對自己破口大罵,眼神冰冷卻沒有反擊。
等到這些人都罵的累了,不喜這才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如果我是你們,我就不會說剛才那些話。”
李三這些人中罵的最多的,他聽不喜說這話,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什么意思?”
不喜冷笑了一聲:“我從沒見過案板上的肉那么有骨氣的,倒是一群不怕死。”
不喜冷清的聲音不緩不慢,卻讓聽的人背后發寒。
“你們不必這么看著我,這下場不都是你們自己同意的嗎?”
“當時你們可是與我約定好,我幫你們去開村長的門,不是都說好的嗎?”
“要我幫忙可以,那是你們都要付出代價,你們莫非不是忘了吧?”
不喜這話一出,立刻有人出口反駁。
“你說的代價我們從未答應,是你自己去開的門。”
不喜眼神冰冷的看向那個說話的人:“事已發生,現在給我討論這些會不會太晚了?”
“難道你現在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狀況嗎?”
“人刀俎我為魚肉,你連自己的性命都握在我的手里,有什么權利與我大呼小叫,強詞奪理?”
“你們這些人不分是非 ,為虎作倀,你連最基礎的為人之道都搞不清楚,有何臉面在我面前放肆!”
不喜此話一出,整個勤呂村的人都覺得腹臟巨痛,心如刀割,直接下一秒,他們竟齊齊地吐出一口鮮血。
“今日我便把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仙人,你們所見的乃是為禍一方的魔門余孽,我之所以來到你們這里,這不過是為了清除禍端。”
不喜冷冷看著他們:“我本可一早要你們性命,這么多天我一直在仔細觀察,只期待著你們其中尚有良知未泯滅之人。”
“哼,最后的結果真叫我失望極了,你們讓我看到的只有十足的惡,就添不平的欲!”
“你們犯下的種種,讓你們死上千遍萬遍都死不足惜!”
不喜字字珠璣,好像把那些女子心中想說的話通通全部說出來,她們忍不住淚濕一片。
這么多年受到的艱辛磨難,仿佛終于有了宣泄的地方,不喜話音落下,她們便一個一個的站出來,指著那群勤呂村的人。
怒罵著他們的種種罪行,她們這么多年受的委屈,身上的那些不白之冤。
不喜就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她們,逄赤把手從臉上移開。
他抬頭往上看了看不喜:“你可真奇怪。”
不喜低頭看他:“奇怪?”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像你這么好管閑事的人,你真的是昆侖的人嗎?”
在逄赤的心里昆侖的人就已經夠麻煩了,但是今天面前的人好像比那些昆侖的人更加麻煩。
真是搞不懂,他們這些人為什么這么好打抱不平,幫助一群如同螻蟻般的人能有什么好處。
他們能給予不過只是青菜兩棵,美言幾句,再多只不過是一些沒有用的金銀。
逄赤對這種行為一直抱著鄙夷,螻蟻又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呢?
不喜笑而不語:“你已經走上歧途,又有怎么會知道其中的樂趣。”
逄赤揉了揉鼻子:“樂的自在,何不美哉?”
逄赤看著那群村人滿臉不忿的接受著女子的怒罵,忍不住嗤笑一聲。
“我看就算沒有我,他們說不定哪一天也會走上同樣的覆轍。”
不喜頗為贊同:“說的沒錯,能夠做下這些事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悔改。”
逄赤有些意外:“你竟然知道他們秉性難移,為何還要留他們一條性命?”
不喜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只有活著這樣才更有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