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漓發現之前自己覺得普通,只不過這人永遠像石頭一般的表情將她那美貌絕倫的臉又降了好幾級。
鄔漓瞧見這副景象不由在心里感慨著可惜,真是可惜了!
明明找了那么美的一張臉,卻是塊木頭,不,與其說是一塊木頭倒不如說是一塊石頭。
至少連塊木頭都會有些溫度,哪里會像石頭一樣冷邦邦的沒有任何情緒,沒有任何溫度。
也不知道這女子是怎么長大,竟然就像一尊行尸走肉一樣,鄔漓想到這里她胳膊上竟然忍不住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真是!明明是欣賞對面女子的長相,怎么想起了那么嚇人的事兒了?
鄔漓搖搖頭甩去剛才自己腦中的胡思亂想,她站起身來朝兩人道謝。
白澤看了她一會兒似乎若有沉思,他開口問道:“不知姑娘從何而來。”
鄔漓忍不住一愣,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會與自己繼續搭話,這個時候就玩自己的命不是應該放自己離開了嗎?
難道他們這些仙人還追求什么報酬不成?
鄔漓想了想最近有些干癟的荷包,臉上本來還充滿感激的,笑容突然多了幾分狼狽與羞澀。
她嘿嘿一笑臉上還帶著幾絲不安:“恩人為何如此問?”
不喜站在一旁只是看著對話的兩人并沒有說一句話,反倒神情厭厭,好似什么事情都無法令她拾起興趣一樣。
“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東海的人。”
鄔漓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確是從東海里跑出來的。
因為自己身份特殊,根本就不受家族的善待,再加上自己本來生性就好強。
她這樣的性格肯在那地方再多受一日的罪,于是便趁著機會偷上了一頂的大船趁著整個鄔家不注意便偷偷逃了出來。
反正自己不過是一個庶女而已,那鄔家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
有誰會在意自己的消失呢?
鄔漓想到這里心中忍不住略帶傷感,沒錯的的確沒人會在意自己究竟在哪里茍且偷生?
就連自己的父親都記不得有自己這號人物,更別提整個家族的其他人了。
沒有父親的寵信,她在家族里面就沒有生存的必要,有誰會為了一個不受寵的小姐去白花心思想念她呢?
想到這里鄔漓忍不住微紅了眼眶,我想這是在外人面前他硬生生的將自己滿腹的委屈和眼淚又吞回了腹中。
“沒想到恩人還真是好眼光,的確是從東海那邊來的。”
白澤當然知道她是從哪里來的,不僅知道這些,他甚至還知道面前這小姑娘為何會從東海里面跑出來?
當然這其中的隱晦與辛密不足以外人道也便是了。
不喜目光緩緩落在眼前那個看起來一道有些倔強的少女身上,不知為何她心里竟然對這個少女虐待好感。
不喜心中只覺得有些疑惑,她感覺自己最近好像是越來越奇怪了,經常會有種覺得看周圍什么情況都很熟悉的感覺。
有的時候她甚至都覺得自己都可以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難道自己有這個感覺,是因為與白澤簽過契約的原因嗎?
不喜心里這些事當然不會問白澤了,她覺得就算事情不是這樣,也肯定八九不離十。
所以她便直接地將自己最近奇怪的感覺,歸攏于這些全部都是白澤的原因。
說起來也是奇怪,剛才這少女那樣打量自己心中卻沒有半分的不舒服,和一點兒的不喜歡。
她似乎感覺自己好像對面前這女子沒有產生任何的厭惡之情,不僅如此,心中對她反有憐愛之意。
通過鄔漓和白澤的談話,他們兩人也大概知道她來這個地方是為了什么。
“姑娘,竟然想在這個地方定居嗎?”白澤有些驚訝的問道。
他眉毛微微向中間蹙起,他臉上露出一抹擔心的神色。
“聽說最近城中有些不太安穩,城中頻頻有怪事發生。”
白澤甚至都沒有用,其他恐怖的言語,只用這平淡的語氣就將這個地方渲染的十分危險。
其實不用他說鄔漓也知道呆在這里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在這里找到一份營生。
而且自己最近花銷太多如果不居住在這里的話,她也一時間找不到其他的地方。
畢竟她身上的路費已經不足以支撐她再到下一個地方,所以鄔漓打算在離開這里之前先賺夠銀子再說。
其實要不是出了今天這攤事兒,鄔漓到還真沒有顧慮太多。
之前那幾個男子說有個好活要介紹給自己,說實話要是放到平日里自己肯定會覺得對方這幾人在騙人。
可是那領頭的男子與自家的東家認識,所以她對他心中倒算是比較信任。
雖然知道對方不是什么一個靠譜的人,但是鄔漓覺得兩個人畢竟在一起共事,對方也沒有必要來騙自己。
可哪想到自己差一點因為一時大意而斷送了性命,如果不是面前這兩人將自己救了。
鄔漓真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人生會不會止步于此?
不喜瞧著面前這個女孩兒,心里不知道為何竟然對這個凡人女子如此感興趣。
心里竟隱隱想要收她為徒,不過一瞬她就將這個想法從自己腦海踢了出去。
真是笑話,自己不過金丹初期的修為,怎么可能有能力去教授別人呢?再者說面前這女子甚至就連靈根有沒有都難能一說,更別說是什么接受自己的教授了。
白澤在旁邊貼心的為她分析利弊,不僅如此,還十分善良的想要為她提供住處。
對方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因為自己實在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對方那兩人又不像想要騙自己的模樣,所以鄔漓在對方百般引誘之下,竟然直接同意了與對方一同前行。
不喜看著那似乎另有想法的白澤,心中當下知曉,他這大概是為自己在暗地里謀劃些什么吧!
莫非是個女子與自己有什么關聯不成?
不喜眼眸微沉,在心中緩緩思索起來,她只覺得這里面另有蹊蹺。
想了想,不喜實在懶得想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反正白澤一般做的事情對自己都是有利的。
自己只要相信這一點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