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還不快去跟你哥哥們炫耀。”
小孟答應(yīng)一聲,興沖沖去了。
江放問,“內(nèi)應(yīng)怎么說?”歐陽亞一死,平城中做主的就是他兒子歐陽震。
歐陽父子緊閉平城大門,是為了一家私利,平城民眾哪會愿意與他們共存亡,其中有些人便做了慶州內(nèi)應(yīng)。
城門前的罵陣喧嘩本就是一場好戲,與內(nèi)應(yīng)暗通消息,暗度陳倉才是真章。
斥候營的狼騎回,“還未聽到消息。”
內(nèi)應(yīng)做墻頭草,搖擺不定,首鼠兩端也是常事。
江放嗤道,“不必等了。”
他自己佩了刀出營,帶人到城下。
城下血色還是殷紅,寂靜無聲。
江放揚聲道,“我是慶州侯。”
城上弓箭手箭尖指向他,卻不敢放箭。
江放繼續(xù),“歐陽亞已死,獻城投降不殺。
半個時辰后我攻城,城破之時,歐陽氏,李氏,張氏,越氏,族滅。”
狼騎點起一支計時的香,城中早已混亂荖阿夷拯哩鈀騮凄苓吧兒砌。
江放點出姓氏是歐陽亞信任的下屬,幾家人中有不想死的自己先殺起來。
半個時辰后,狼騎攻城。
巨木撞門,縱云梯入城。
城還未破,有人登上城墻,振臂高呼,“歐陽震已死!快快投降!”原來是城中一個偏將殺了歐陽震請降。
待到慶軍接管平城,大營里,江放去見那偏將,扶他起來,“你要什么獎賞?”偏將起來又跪,竭力說,“慶侯……君侯,那四姓每一姓都有幾百個族人,請君侯不要開殺戒。”
江放朝他一笑,“你要是想留在我軍中,我同樣給你做個偏將。
但是求這個,不可能。
我的話就是軍令,軍令如山,絕無更改。”
狼騎早就索冊抓人,偏將聽著外間聲響,突然痛哭失聲,一頭撞死。
江放看了看他尸身,狼騎訝然問,“狼主?”江放揮手,“厚葬吧。”
又擦了擦濺到手上的血,“什么事?”那狼騎為難道,“周驪……延州州丞降了楚州,金印已經(jīng)落到楚侯手里——”就見江放仍是一臉散漫,眼中透出些許猙獰,“什么?”
第15章
延州大亂,歐陽亞死,周驪降,天子下詔,天下諸侯,或是非諸侯的,誰先攻入延州都城,入延州州侯府,誰就可以執(zhí)掌延州。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道詔書意在打壓楚侯。
原延州州丞周驪投了姬珩,獻上金印,掌握延州的該是姬珩。
天子卻非要提出“入主延州都城”,要這場混戰(zhàn)打得更久更亂。
其余諸侯都在觀望,清剿自立為州侯的小股民兵后,延州之地就是楚慶兩州對峙。
雙方按兵不動,卻在此時,楚侯姬珩約見慶侯江放。
地點約在兩方占地之間的一片峽谷,任何一方身后百里,都是軍隊枕戈以待。
江放說,“現(xiàn)在的局勢,我不敢動他,他也不敢動我。”
就只帶了幾個人。
騎馬出去,真見了姬珩,姬珩也只帶五人。
楚侯輕袍緩帶,姿態(tài)從容,如同盛夏出來郊游。
一晃四年,他竟一絲一毫都沒變,仍是膚色白皙,眼角細紋都像含著笑意。
他略等了等,江放才到。
一行人來如風(fēng)雷,為首的不是那匹探子報過,鬃毛卷曲的金馬,而是一匹通體油亮的黑馬。
馬長得兇悍,人也與四年前不同。
身上帶著血腥與汗味,不知從哪里趕回,把身后
諸人拋開數(shù)十丈,一路狂奔。
風(fēng)割人像刀子,遠看江放,只覺衣袍下肩膀比以前寬,手臂更粗,x_io_ng背更厚實。
近看連英挺的眉毛與眼睫都比從前濃密,頭發(fā)微微卷曲,接近而立,混血的血統(tǒng)徹底顯露出來。
加倍的英俊,加倍的目光銳利逼人。
勒馬就道,“喲,楚侯,好久不見。”
聲音也低沉幾分。
這已經(jīng)不是昔日仰他鼻息的小慶侯。
姬珩頷首,“一別四年,看來慶侯別來無恙。”
江放驅(qū)馬上前,與姬珩馬頭相對,甩著馬鞭,“有話說,有屁放。”
姬珩居然一笑,“暫時結(jié)盟。”
江放挑起眉毛,“我沒聽錯吧,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楚侯主動求我結(jié)盟?”姬珩故作不解,“我的侄子要對天下諸侯動刀,你真愿意做那把刀?”攪亂延州只是第一步,姬璦有意讓江放吞下延州。
他已召諸侯兩個月后全部入京朝天子,不敢直接對姬珩下手,但指不定挑哪個勢弱的州侯開刀。
把第一個戰(zhàn)場定在延州,就是要讓姬珩與江放先兩敗俱傷一場。
姬珩是諸侯之首,江放雖不能在四年讓慶州富庶安定,但卻是最善戰(zhàn)的一個。
天子想要江放做刀,還怕這刀太利,傷了他的手,非要在動刀之前把這刀的鋒芒打掉幾分。
江放嘲諷一笑,“我是惡心姬璦,我也惡心你啊。
楚侯要怎么說服我?”他在試他的底線在哪,能退到哪一步。
姬珩道,“你我劃延州而治,我再讓你十城。
諸侯混戰(zhàn)之時,楚軍不與慶軍為敵,不襲擊慶州。”
慶軍善戰(zhàn),但一旦傾巢而出,慶州空虛貧瘠,楚軍若是圍慶,久圍之下,慶州必淪陷。
姬珩知道他開出的條件優(yōu)厚,果然,江放現(xiàn)出思索之色。
但那思索之色轉(zhuǎn)瞬即逝,江放打量他,“我不信。”
他在馬上傾身靠近,嘴唇咧開,露出牙齒,帶著幾分恨意和玩味說,“除非楚侯屈尊降貴,自薦枕席,扒開屁股讓我操。”
從“自薦枕席”起,他聲音提高,眾人都能聽見。
狼騎面露驚詫,姬珩身后的人則怒目而視。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江放的呼息噴在姬珩耳畔,就像被什么t-ian了一口,姬珩耳際皮膚戰(zhàn)栗,仍不動聲色,“未嘗不可。”
江放哂笑一聲,深深看他一眼,頭也不回,拍馬奔向峽谷深處的草場。
姬珩略一閉眼,囑咐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不許上前。”
下屬情急道,“君侯……”被他目光掃來,只得低頭,“是。”
姬珩催馬走近,江放早已翻身下馬,席地而坐,從下到上打量他,見他下馬,不耐煩地笑,“還不脫?”姬珩說,“何必這么心急。”
江放一嗤,靠在草叢上翻出xi_ng器,手掌稍微一擼,就直挺挺立起。
姬珩正要去解腰帶,就被江放撲倒在地,扯下下裳,轉(zhuǎn)瞬間,緊實的腰身和白皙的大腿都l_uo露出來。
他不年輕了,皮膚平整,早不是少年人的柔嫩光滑,卻裹住修長的肌肉。
姬珩的身體壓在草上,江放咬他的耳廓,“大周宗室的龍孫鳳子,在野地里被當(dāng)眾凌辱……”他連臉都沒有刮,胡茬刺著姬珩側(cè)臉。
那雙粗糙的手托起他的腰身,分開雙臀,拇指按進深藏的穴口,毫不憐惜地插進手指,姬珩忍耐著注視江放。
然后江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