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涵涵還道。
“白春輝死后,白氏集團就被王家人弄破產,白有德就此重病纏身,也是喪子之痛造成的心病。
那白春輝死的時候還不到30歲,沒結過婚,也沒有后。白有德就是想讓我爺爺幫忙,給白家留條后嘞!
這事兒要不是你從中作梗,勝男現在肚子里的孩子就已經成型嘍!再過幾個月,白家的后人就可以出世嘍!”
孫涵涵又道。
“更何況!勝男可是我的好閨蜜,我還真的能害她不成?不就是懷一個鬼胎嘛!我自有辦法保護她的周全。都怪你多管閑事!現而今,還把污水往我們身上潑!”
這個孫涵涵,真是牙尖嘴利。明明就是我占理的事,可我偏偏卻說不過她!
孫涵涵手拄著腮幫子,無奈嘆了一口氣。
“唉!等到過一陣子,還得想辦法幫白春輝找個女人!怎么著也得給老白家留下一條后!”
我說:“你們就不能放過這世上的好姑娘?那白春輝死都死了!非得留個孩子做甚?”
孫涵涵反駁:“我爺爺給白春輝相過命呢!他命中注定便是有子留在人間。我爺爺的龜殼推卦歷來準確無誤,你以后也幫忙多留意著些!給白春輝尋個合適的女人!要不我們存菊堂欠白家的人情可該怎么還?”
今天,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孫涵涵提起他爺爺的算命之術。
想當初,龐光也對我說過。那孫永菊身為存菊堂堂主,有一項獨門絕技便是龜殼推卦。據說,孫永菊的卦象可以預知前后500年。一旦占卜,無一不靈驗。
那孫永菊曾經親自給自己的孫女卜卦,說她有當掌門夫人的命!
不知為何,一想起這個事兒,我身體便止不住的打寒顫。
我偷偷用自己眼角的余光撇著左手拇指上的那一枚掌門指環。
這玩意兒咋就取不下來呢?
實在不成的話,我真得剁個手指頭!
我偷偷瞄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孫涵涵,一想起如果自己繼續當掌門,將來說不定就要淪落到這個女人的手中。我還真想手起刀落……
只不過,我那一根兒又白又細又嫩,能動能勾無比鮮活的手指頭呦!
現如今,我已經覺得自己的左手拇指開始隱隱作痛。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也就是六點出頭。吉賀野當真準時到達了壽材鋪。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吉賀野,這小子人長得不錯,高個,看起來十分精神。穿著一身白襯衣,黑色西裝褲,模樣文質彬彬的,像是個有文化的白領。
那吉賀野自我介紹。
“這位先生,你好!我父親姓吉,母親姓賀,所以取名叫吉賀野。我在電視臺工作,做攝像采編,剛下班嘞!來晚了,不好意思!”
原來這吉先生還真是個都市白領,單看他的穿著打扮,便已經可以看出,他明顯是個文化人。
吉賀野隨身拎著一個小皮包,他指著皮包。
“孫小姐說,讓我帶一身自己常穿的衣服!這是衣服嘞!不知道先生您穿著合不合身?”
我看了看吉先生帶來的那套服裝,同樣的白襯衫,黑褲子,看起來像是電視臺的工裝。不過清洗的十分干凈,沒有半點污漬。
吉賀野報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他今年34歲,正好比我大十歲。不過好在吉賀野長得十分精神,人也干練,顯得年輕。我們兩個人打遠一瞅,確實看不出年紀有著太大的差別。
唯獨稍微有點差別的就是,吉賀野身體毛發比較旺盛,長了一圈絡腮胡。
孫涵涵又開始不懷好意的端詳著我的臉。
“掌門,趕明兒我也給你粘一圈胡子!顯得有男人味兒嘞!”
我懶得理會這個小母夜叉。
立刻取符紙,然后又讓吉賀野割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在朱砂之中混入自己的一點鮮血。最后加上白酒調勻,攪拌成濃稠正好的紅色顏料。
我用毛筆蘸著顏料,在符紙上寫上吉賀野的生辰八字,將這張圖紙折成三角形,貼身放在自己的胸口處。
這樣,便是真的有邪祟,他也分不清我和吉賀野身上氣味的不同。
轉眼便到了周日那天,我早早便做好準備,穿上吉合野的一身衣服。孫涵涵還真的專門請了一個特效化妝師,在我的下巴輪廓處貼上了一圈細密密的絡腮胡子。
我看著鏡子當中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自己。穿上一身職業套裝,我還真有些衣冠禽獸那味嘞!
詛咒信上約定的地點在東城市郊區的老宅別墅。
那是一棟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好像是幾十年前私人建筑,后來,四合院的主人移民國外,這一處房子便交給中介打理。
中介將四合院簡單整理干凈,并沒有出租給個人,而是作為一處特色區專門出租給有娛樂需求的學生或者白領做日租房。
早上9:00,我按時到達老宅別墅。剛到別墅門口,正撞見有一對中年夫妻拎著行李箱,站在別墅門口四處張望。
我迎上前去,那對中年夫妻看起來都是40出頭,男人西裝革履,打扮的十分精神富貴。女人穿著一身墨綠色的絲綢旗袍,脖子上戴著精致的珍珠項鏈。
只不過,這個女人好似疏于身材管理!四十多歲的年紀,肚子上的肉五花三層,臉皮也有些松弛,對比自己身邊的伴侶更多了幾分滄桑感。
女人一手拎著行李箱,另一只手撐著一只精致的繡花團扇。她由于身材有些肥胖,額頭上不停的躺著汗。
“哎呦!天兒咋這么熱呢?真不知道給咱們寄信那個家伙是誰?一會兒要是瞧見他,老娘撕了他的臉皮!”
旁邊的中年男人伸手按響門鈴,不耐煩的回應。
“好了!別說了,全當咱們周日出來度個假!平時公司的事兒那么忙,就當今天休息散心了嘛!”
聽著這二人的對話,好似他們也是收到了什么詛咒信,所以才會來到這老宅別墅。
我也走到別墅的門前,全程站在二人的身后,默不作聲。
沒一會兒的功夫,還真有人過來為我們開門。
開的是個長得十分正氣,帶著金絲邊眼鏡短頭發的干練女人。